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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德赛举起单筒镜时,他非常郁闷的发现,又有几股西班牙援兵奔驰而来,其中一队,还用8匹马拖着两门火炮。西班牙人又开始欢呼了。
“草-泥-马,整个萨拉戈萨城的人都跑过来!该死的南线,该死的工兵,该死的上帝,怎么还不引爆,我要杀光所有的教士,抢光、烧光所有的教堂和修道院。”德赛差点崩溃了,口不择言的指天谩骂。幸好是国语,身旁的人没怎么留意指挥官的失态。
但上帝似乎听懂了,开始愤怒了,决定给穿越者一个小小惩戒。一颗4磅炮弹正好打在德赛中校的船形军帽,几乎是擦着头皮而过,骚动的气流使得法国指挥官重重摔倒在地,很不巧,穿越者的屁股正好落在一颗备用的己方炮弹上,于是,主角悲催了。
正当宪兵上尉想要扶起指挥官扶时,忽然从城南方向,传来一阵猛烈巨响,一个硕大无比的桔红色火焰从那边腾空而起,继而在天空中形成黑色的蘑菇云,紧接着,是无数用法语叫喊“乌拉,乌拉”与“皇帝万岁”的欢呼声。巨大爆炸声与嘈杂的叫喊声,令正在进攻和准备进攻的西班牙人停住了脚步,他们回头张望,内心忐忑,希望有人能够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了解到南线被无数法国人突破时,一个人开始退缩,带动了一排人,进而是整个人群。
德赛最终兴奋了,因为他知道,那是工兵们在城南方向埋设的地雷已成功爆破,此时至少有2个团的法军正在冲向防守薄弱,且猝不及防的西班牙人。他拒绝了上尉的帮扶,顾忌不到臀部的不适,迅速爬起来,冲着身后一侧的号兵与鼓手叫喊:
“乐队,乐队,奏士兵进行曲,敲进攻的鼓点!”
接着,德赛团长又给德尔尼营长和卡尔斯上尉分别下令:
“德尔尼上尉!你的营可以进攻了,占领第一道街垒和修道院。”
“卡尔斯上尉!你的后备营跟随一营,在越过第一道街垒后,接替一营继续攻击,伺机突破第二道,或是第三道街垒。”胜利时刻,德赛中校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预备队也投入战斗,务必做最后一击,让所有西班牙人丧失斗志,彻底溃败。
团长的命令很快得到下达与执行,当七百多名法国士兵端着装有刺刀的步枪,越过环形壁垒,主动进攻时,最后一根稻草最终压断了驼背,之前尚能坦然面对敌人炮火、排枪的西班牙人彻底崩溃了,他们坐在地上嚎嚎大哭起来,更多的人已经抛弃了手中的武器,不顾一切的转身回跑,任何挡在自己面前的障碍物都被掀倒、搬开,或是干脆从自己战友的身体上踏过、踩压。
此时,严重缺编的二营、三营也成功守住了两翼阵地,击溃了多达自己3倍的敌军。法国人一鼓作气,连续突破了敌人设置的一道,二道街垒,直到追击到第三道防线,在一座由教堂改造成的城堡下,才停止了进攻,继而就地转为防守。
法国人没在占领区留下任何敌方俘虏与伤兵,打扫战场时,他们都被刺刀处理,唯独费尔南多上校留下的临时医院里的数百人得以幸免,法国伯爵很好履行了与西班牙侯爵的私下交易。
靠在一道街垒的内侧,席尔瓦悼念起逝去战友,威尙,刚才有目睹着告诉了他曾经发生的一切,并将手枪交给席尔瓦。
“我应该向这位土伦朋友表示点什么?”席尔瓦问着彭杜瓦斯下士。
“杀死更多的西班牙人!”下士犹豫了一下,才作回答。
“可那也不能令他活过来。”
“在威尙墓前唱马赛曲,兴许,他还能跳出来,继续战斗!”
“这不好笑,下士老乡!”
“那好吧,将你两个月的军饷捐给威尙的亲人。”下士抛出了杀手锏。
“这不可能。”列兵随即结束了对阵亡战友的追思。
“好吧,好吧,随便你折腾。”下士向沸煮着食物的篝火走去,那边还围着几个饥肠辘辘的士兵,争先恐后地争夺者汤锅里香气四溢的火腿肉。很快,彭杜瓦斯又想到一件令人尴尬的事情,回过头,对着老乡说,“对了,席尔瓦。我建议你洗个头,换件衣服。你要知道,那个西班牙老巫婆扔下的尿壶里的东西,让人恶心。看看吧,所有人远离着你。否则,今晚你别想吃上火腿肉。”
……
当黑夜降临时,德赛中校已将自己的团部指挥所搬到了修道院的二楼,一间不大的祈祷室被收拾一空,里面放了一张书桌和一张长椅,外加一张行军床,成为指挥官的临时办公室与休息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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