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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2时许,在距离目标三、四公里外,一座荒无人烟的废弃村落里,德赛团的士兵在这里做短暂歇息。士兵们用携带的毛毡搭建简易的帐篷,拾起干柴,在里面升起篝火,或是烧水进食,或是烘烤衣物,或是理清枪械。军官们大都聚集在村落里唯一完好无损的房间里躲雨,他们相互间小声的交谈,以免影响内屋,德赛团长与德尔尼少校,以及卡尔斯少校三人间的对话。
德赛一边浏览着手中的速写件,时不时还赞许的点点头。这份几分钟前,来自席尔瓦下士的口述报告,令德赛团长颇感意外与惊喜。
看完最后一页,他抬头笑着两位少校说,“呵呵,看来这位拉斯蒂参谋的确不错,居然能从常人难以察觉,或常常忽视的细微处,找寻、分析与得到他认为正确的答案。”
一个战败被俘,释放仅两个月的中级军官,不仅能洞察法国周边的政治与军事形势,做出准确的预算,而且还清楚了解德赛上校,与约瑟夫国王,以及波利娜公主之间,并不明朗的繁杂关系。这一切,拉斯蒂显然是下过功夫钻研而得的。
德尔尼少校同意团长的说法,“上校,我觉得拉斯蒂足以胜任您参谋长的职务。当然,这要等到您的军衔晋升到准将,成为旅长之后。”
德赛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知道德尔尼少校早就想放弃团部参谋的职责,专心管理好一营,或许还是未来的一团。拉斯蒂的才华无容置疑,但忠诚度仍需考察。
德赛又将目光投向自己的宪兵队主管,“你怎么看,少校。”
卡尔斯少校如此说道:“给他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这恐怕也是拉斯蒂言辞间,向您间接吐露的暗示。”
德赛点点头,他当即写了几封密函,交给卡尔斯少校。
……
马德里西北郊的国王行宫,萨尔苏埃拉城堡
在波拿巴家族的兄弟中,或许要数老大约瑟夫最缺乏个人色彩,最平淡无奇。他既不想路易那样强硬固执,也不像吕西安那样放荡不羁,更不如热罗姆那样骁勇善战(或许言过其词)。尽管是兄弟里的大哥,但他的话在波拿巴家族内部毫无威信,大弟拿破仑才是家族的真正大哥,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要紧密围绕着拿破仑皇帝进行。
对于此,约瑟夫倒也有清醒认识。如果让他自己来做选择,约瑟夫宁可继续呆在气候温暖适宜的亚平宁半岛,舒舒服服做他的那不勒斯国王,而不是来伊比利斯半岛,在叛匪丛生,百分之八十以上普通民众都反对自己的国度里,充任倒霉的西班牙国王。
然而,约瑟夫国王不能违背拿破仑大弟的命令。一接到来自法国皇帝的赦令,他就乖乖的跑到巴荣纳,将那不勒国王的王冠递给缪拉亲王,转而戴上西班牙国王的王冠。并在拿破仑的支持下,为新西班牙王国炮制了一部《巴荣纳宪法》。
1808年7月20里,约瑟夫国王第一次进入马德里市区时,除了身边的法国士兵,以及少数献媚于他的西班牙贵族外,整个市区街道里冷冷清清,很多窗户上甚至挂出污秽的抹布,不少教堂里开始敲起丧钟。果不其然,在马德里仅仅待过11天后,得知拜兰之战失利消息的约瑟夫,便匆忙逃亡到西法边境的某个小城里避难。直到1809年1月22日,经过在外的多时漂泊,在拿破仑大军刺刀的保护下,约瑟夫才终于回到了首都马德里,试图重建他的王国。
因为春雨绵连,国王和他的诸多大臣、将军,以及随从们只能呆在冰冷的石头城堡里等待天晴。
约瑟夫。波拿巴觉得头皮很痒,那是假发戴得太久的缘故。作为前法国大革命的律师,他应该果断扔掉那腐朽的贵族玩意,再死劲的挠挠痒;但如今已是新西班牙国王的他,必须竭力维系这来之不易的贵族象征,即便假发再怎么不舒服,也必须先忍着,等到与雨果将军的会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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