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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端了菜上桌,便知道她爹喝大了。
“闺女啊,你爹我没看错人吧?”刘老实放下酒杯子,大着嗓门道。
忙活了一上午,石榴也饿了,赶紧夹了几块兔肉进肚,又去找红烧肉,就看到个空碗,在看满嘴流油的大河,知道大半怕是进了这小子的肚子。
刘老实看她闺女没回答,继续追问,“陈书呆不差吧,你爹啊,有次瞧见他盯了你的背后不错眼,我就知道这小子对你有心思,他娘一开口我就想同意,秀才家可是殷实人家,你这辈子吃不了苦。你娘跟我一辈子,没过上一天好日子,我啊,就想你们几个,都能吃香的喝辣的。”
跟喝醉的人说话费力气,隔得这么近,他非得大吼大叫,吵得你耳朵疼,你说什么他还老打断,非得一样吼着,才能让他听得你说话。
石榴也懒得费力气,随他一个人尽兴说。
刘老实说完石榴,又说大河。指着他骂道,“这个臭小子不听话,让他去镇上的王鞋匠那里当学徒,他死活不愿意,十来岁的大小伙儿,成天就知道漫山遍野撒野。”
说了一通,刘老实开始打盹。这是他的老习惯了,喝尽兴说尽兴,就睡觉。石榴跟大河两个联手将他弄床上去。
回了桌,石榴又跟大河说他学手艺的事。这事以前也说过,后来也不了了之了。虽然大河还小,还在读书的年纪,可是他对读书不感兴趣,石榴便觉得该学门手艺,免得荒废了时光,以后没有谋生之道。她问大河:“你不喜欢鞋匠的活?”
大河噘着嘴道:“不喜欢。我要跟陈大哥一样管田地,出去跑生意。”
这话大河也不是第一次说,石榴仍然劝道:“咱家就十亩地,没啥可管的,你若是要做个地主,你得先赚了银子买田买地才成。”
“那我不愿做学徒。大哥说镇上的学徒老被师傅打。上次二哥回来,我看他腿上都青了,他说是他活没做好,潘木匠用脚踢的,我跟爹说,爹还骂他蠢。”
这个石榴还不知道,心中不免有些心疼。师傅打徒弟,天经地义,连大石那么听话的性子都被打,大河还不得天天挨揍。石榴便道:“可是你这样每日上山下水玩也不成啊。要不然你去跟人学捕鱼?”
“不成,捕鱼有什么好学的,我现在每天都能捕十多斤。”
“那你想做什么?”
“我想跟着陈大哥。”
“那我回去问问他吧,看他收不收个徒弟。”
“哦哦,多谢姐。”大河高兴得大笑。
石榴泼冷水,“别高兴地太早,他不一定同意。”
“不同意就不同意,我也死了这条心,寻摸做别的。”大河不在意地道。
石榴笑道:“你倒想的通透。好了,吃点青菜,一顿吃这么多肥肉,可别拉肚子。”
石榴吃完了饭,大河难得勤快,主动来收拾碗筷。
“懂事了,行,交给你了,莲藕怕是饿了,我回去给她喂奶。”
“奶娃奶娃,一刻都不能离了奶。”大河嘟囔道。
石榴笑了笑:“你不也是这么长大的。好了,姐走了。”
回来家,石榴去正屋瞧了莲藕,她正睡的香甜,陈大娘守在一旁做衣裳,看大小,是给莲藕做的。石榴不免心里头有些愧疚,她还真没给莲藕做过什么,衣裳都是陈大娘一针一线缝的,莲藕连双袜子都没能用上她的。看来是要将放了好几月的针线捡起来了。说干就干,石榴连忙回了屋,将自己的针线盒拿来。
陈大娘瞧石榴笨拙地走针,一口气将手扎了好几下,无奈道:“算了,你也别费力气了,我听你们要做生意,你又要学字,哪里还抽得出空来做衣裳?好歹我眼还看得见,就给她再做几年。”
石榴道:“抽空就做做吧,能学多少算多少。”
“成吧。”陈大娘停了手上的活,指点起石榴来了。
“多谢娘,我觉得这活计简单了许多,说不定明年就能给您做衣裳了。”
陈大娘冷哼,“绣活是熟能生巧的活,你就是懂得再多,不练也做不好。我就不想你做的衣裳了,你什么给莲藕做件,我就阿弥陀佛了。”
“娘,你别这么说,让我怪没面子的。”
“你啊,就是皮厚。”
石榴笑笑,又跟陈大娘说起大河的事。
陈大娘道:“你问问老大,看他同意不。”
“不知道大哥这次要出去几天?”石榴问道。
“没个准,他常往外跑,十天半个月的才回来。有个人跟着也成,我也放心些。”
石榴一边做着针线,一边跟陈大娘说着话,直到陈秀才从学堂回来,才意识到不好,莲藕睡了太长时间,忘了叫她起来,晚上睡不着可怎么办?
陈大娘倒是不惊慌,“没事,你晚点再睡,小孩子觉多,一觉能睡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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