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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队长,有个货郎行迹可疑。”马五找到徐堂义说道。
“这个货郎已经来了两天了,按说货郎卖的都是针头线脑的东西,应该去女人和小孩子多的地方,但这个人却一直在看咱们训练,要不就在作坊那边转悠,很少去村里。”马五说得头头是道,他是猎户出身,对于行迹分析非常在行,一眼就看了那个货郎有问题。
“只要他不闯作坊大门,就由他去,不用管他,也不要去盘问。”徐堂义心里明白,这是响马来踩点了,看来何志远的分析是对的。
晚上,何绍云父子和徐堂义父子坐在何家堂屋里商量今天的事情。
“这已经是第三天,那个货郎一直在作坊那边转悠,是响马的探子无疑了。”徐堂义说道。
“他们是忌惮咱们人多,不敢下手,这是在找机会。既然是在找机会,那咱们就给他个机会。”何志远说道。
“对,早来早了,省得天天这么吊着。”何绍云说道。
“爹,咱们仓库里都准备好了吗?”何志远问。
“早准备好了,保证别人看不出来。”
“伯父,这行军打仗的事你在行,等那些响马来了,就按上次咱们商量的办,具体怎么打,你指挥就行。但那句话一定别忘了喊,并且要让听到的响马安全回去,还要让他们看不出破绽。”何志远嘱咐道。
“放心吧,这事我按排给了马五,这小子相当机灵。一定不会出问题!”徐堂义信心满满地回答。
就这样,他们四人,反复推敲斟酌,一直商量到三更天,这才散去。
第二天下午,训练了一会,太阳偏西的时候,徐堂义把所有训练的家丁招集起来,大声说道:“咱们已经训练了十几天,大家都很疲惫,也都想家了。我们东家体贴大家,决定今天下午开始放假,明天放假一天,后天早上再来报到,继续训练。为了保证作坊的安全,留下家在附近的十个人,今天晚上留在作坊值夜,留在作坊的,东家请他们喝酒!”
徐堂义说完后,大家一阵一欢呼。解散后,众人都收拾好,纷纷回家。
这时候,站在附近的那个货郎,也听到了这个消息,挑起货担匆匆离去。
但是这个货郎怎么也没有想到,等他走后不久,那些已经离去的护院家丁们,竟然又全部回来了。
马亓山上,汲超和褚英坐在大厅里,那个货郎回来报告说:“大当家的,这个消息绝对准确,我亲耳听到他们放假的消息,又亲眼看到他们离去的,绝对没错!”
“都放假回家了?一个也没留?”褚英半信半疑。
“我听那个领头的人说,只留下十个人在作坊里看家,东家晚上还请他们喝酒。”
“这就对了,如果全都放假回家,反而让人警觉了。”褚英听那货郎如此一说,倒是放心了。
“好,这是个好机会,就在今晚了,干他一家伙。既然只留下了十个人,那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今晚要快,干脃利落些。二十四匹马全部出动,步行的就不要去了。这次不是打劫,是去偷。大家都要注意了,只需偷到仓库里的那种白色粉未就行。听说那个姓何的还算不错,没有恶名,不到万不得已,能不杀人就不杀人。大家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让老侯早做饭,大家吃得饱饱的,天黑就出发。都准备去吧!”
当晚正是农历三月二十,正是下玄月。晚上二更两刻,月亮已经升起,汲超趁着月色带着二十多人的骑队,悄悄的从村后绕过,来到官道边上的树林里。这时候村子里寂静无声,所有人家都已经睡觉休息,只有作坊里还能听到划拳喝酒的喧闹声。
汲超让大家下马,呆在树林里候着,等作坊里的人都睡去再动手。
等了一个多时辰,作坊里喧闹的声音小了,渐渐的没有了声音。等作坊里静下来半个时辰后,汲超吩咐道:“猴子,你先翻墙进去,看看里边的情况,再出来告诉我们。”
那个叫猴子的答应一声,摸黑悄悄到走到围墙下,一个纵身两手攀住墙头,再一纵身就上了墙,紧接着悄悄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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