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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琰慕闻言一怔,目光闪烁不定地看向萧芷雪:“娘子,难道你感应到了什么不祥之兆?”
萧芷雪凝视着夫君,语气平和而坚定:“夫君,这只是直觉,未必成真,但小心驶得万年船。”
范琰慕沉默不语,其实这忧虑同样在他心头萦绕,只是每次都被刻意压制,他害怕去想象那个最糟糕的结局。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通报:“世子,临州的信使已至。”
一听是来自临州的信函,范琰慕心中猛地一紧,但仍接过了刘毅递上的信件。
他迟迟不敢拆阅,而萧芷雪见状,主动拿过信,迅速抽出了信纸。
信中写道:“临州与武州已全面陷入战乱,叛军打着前皇之子范华月的旗号。父王已派遣军队抵抗,但战局陷入僵持,形势危急。”
范琰慕阅毕那封由专人快马加鞭送达的书信,目光中闪过一抹深沉,随后缓缓合上信笺,对身旁静候的萧芷雪轻声道:“我要入宫一趟,你在家好好休息。”
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断。
不待萧芷雪有所反应,范琰慕便已转身,步伐坚定有力,大衣猎猎,迅速消失在了门外。
空气似乎还在微微震颤,留给她一个逐渐淡去的身影。
转身之际,范琰慕又对身边的贴身侍卫安兰吩咐道:“安兰,你去找拂冬,我有事需要托付于他,嗯,对了,顺道把荷香接入府中来吧。”
他的话语简洁而直接,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一种不凡的气度。
安兰闻言,眼中掠过一丝疑惑,却并未开口询问,只是恭顺地点了点头,显然已习惯于遵从主人的每一项指令,即使心中存有诸多不解。
半个时辰的时间悄然而逝,随着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拂冬夫妇推门而入,满面春风,行礼道:“郡主吉祥,郡主可好?”
他们的声音里饱含敬意与关切,仿佛冬日里的一缕暖阳,温暖而亲切。
范琰慕轻声应和,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关怀:“嗯,起来吧,拂冬,今天找你有件事,得麻烦你跑个腿。”
拂冬一听,连忙应承下来,神色之中透露出一股坚定:“郡主尽管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世子最近总是心事重重,我猜测可能与王爷的情况有关。我想让你去临州一趟,帮我照看一下王爷,最重要的是确保他的安全。”
范琰慕的语调虽平和,却透着不容忽视的焦急与重视。
拂冬闻言,面色一红,赶忙解释道:“郡主误会了,我的意思是,既然荷香可以住在王府,我这就去准备行李,争取今日下午就能启程。”
此刻,范琰慕已在宫中,面对着高高在上的康忠帝,恭敬呈上书信:“陛下,这是家父命人加急送回的信件。”
康忠帝接过了信,目光锐利,心中已有了几分揣测。
安王离京之前,早已与他私下沟通过此事,此刻展信细读,心中更添了几分确认:“看样子,范德俊给太子的信的确不假,他们确实在打着他的旗号行事。”
范琰慕深知隐瞒无益,决定坦诚以告:“陛下,侄儿近日心中颇感焦虑,生怕家父遭遇不测,因此斗胆请求陛下,允许侄儿前往临州,为父亲尽一份绵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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