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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界是公平的,野兽躲在草丛里盯着猎物,猎物其实也在观察草丛里的野兽,到底谁是猎手还真说不准。
崇祯一年二月七日八点
天已经亮了,遵化城城头三五成群围着渐渐熄灭火堆正在打瞌睡,一部分蒙古骑兵一大早跑出城找地方发财去了,大部分人人都在城下各民宅中呼呼大睡,一切那么安静,就如清晨的蒙古草原那么那么清新、祥和。
南门外,才出去没多久的骑兵回来了,好像人多了点,下面守城见状连忙把门推开放这班人进城;可那些人刚进了城门没多远,就有人跳下马来带着弓箭从两边台阶跑上了城楼,守门的鞑子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被人捂住嘴,脖子一痛,两眼一黑回蒙古草原找成吉思汗或长生天去了。
跑上城楼的鞑子很是奇怪,五人一组将城楼附近还在沉睡的鞑子一个个干掉;随后为首的一个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礼花,用火堆残余的火星点燃,砰的一声,一朵绚丽的礼花在山谷响起,不久西城门楼冲出一个。
随着声响,城外山海关边镇九千步兵、三千骑兵分两路从南门、西门冲入城来;一队队明军都是刀盾兵在前、长枪兵在后、最后是弓箭兵和火绳枪兵,还有些人抬着虎蹲炮跟在后面,所有人右胳膊上都绑着红布条;就在明军快到城门口时,城内各处爆炸声四起,将睡眼朦胧的蒙古鞑子们炸得晕头转向、血肉模糊、四分五裂。
赵率教带着骑兵小跑进城,往鞑子最多的州判署、武庙、城隍庙等各处冒火的庙宇跑过去了;随后,进城的步兵们在各自军官带领下分片区跑开,一场有组织的屠杀开始了,一些挂着红布条的人赶着一群群马从各处硝烟里跑了出来。
整个城里终于响起了喊杀声,短暂的混乱后一些鞑子终于明白明军进城了,血腥味迅速弥漫全城;惊慌失措的鞑子终于被幸存下来的各级军官组织起来,抄起能捡到各种武器与明军搏斗起来。
进城明军分工明确,将各条街道都分隔开来,逐片排查,大群敌人袭来,先排枪、弓箭攻击打蒙,再用虎蹲炮轰,最后步兵上去搏杀驱散,不让各处敌兵聚集起来反扑突围;那些躲在暗处的锦衣卫“死士”则不时从怀里掏出短铳,瞄准着蒙古的各级头目乱射造成不少的混乱,加速了蒙古鞑子崩溃的速度。
一些蒙古鞑子被各类接连而来的打击折磨得受不了,高举双手跪地投降,可惜有些杀红眼的明军士兵们根本不理会,照样乱刀砍死;旁边的各级军官都象没看到一样,而那些刚变身军法官的同样熟视无睹,军官的放纵更加快了杀戮的速度。
蒙古鞑子的垂死挣扎给明军较大的伤亡,最终还是寡不敌众被杀掉大半,剩下的人被围在了西北角武庙里困兽犹斗;这群鞑子所在的武庙住了五百多人,分布在庭院和各处殿宇里。
这事演变成这样,也是最开始时出的意外:一位负责这块躲在暗处的“死士”听到信号,想点起导火索,可在慌乱中竟将火折子不知弄到哪去了;情急之下便想去蒙古鞑子身上摸一个,结果被发现,在搏斗中被杀;被惊醒的鞑子在军官的组织下刚冲出门外,碰上各处的爆炸,被震得人仰马翻的,好不容易站稳,来赵率教的骑兵一阵冲杀,给打回了武庙;但他们也很聚集了住在周边的鞑子,差不多快千人不停的四处冲杀。
这群鞑子最后见突围不成干脆将门封死,这样外面的明军一时也冲不进去;而这些草原来的神射手更是爬上屋顶和高处,四处射杀围过来的明军,明军主要的伤亡就样造成了。
面对重大伤亡,暴怒之下的赵率教下令拆了周边的民居房屋部件,用火攻,结果近千鞑子被活活烧死在残破武庙里,成全了他们的勇猛,好在拆毁的房屋自动成了隔火带,才没致火势蔓延到全城其它各处。
里面的惨状只是苦了最后去清理现场的军士们,他们还没进去,远远的就闻到一阵烤肉香味;待进到里面,武庙到处是烤得流油或烧得焦黑的尸体,这些人当场吐得稀里糊涂的,比那些清理其它爆炸现场的人还苦;这些人后来整整几年都不敢吃肉,有几个最后实在受不了,干脆出家做和尚去了。
遵化这次破坏比较大,蒙古鞑子驻扎最多的就是各处的庙宇和官署,那边的破坏就更厉害,基本上全被毁坏了,只能重建。
重建时朝廷又没钱,终于有人发现是被自己人破坏的,都把矛头对准了赵率教,害得赵率教的家都被砸了几次;最后是皇帝出面说炸药是自己安排人放的,并拨了巨资重建遵化城才平息事件。
至于缴获,由于突袭比较成功,马匹保留快四千匹,那些大块的马肉都进了军士们的肚皮;毙敌三千六百,有四百被震晕压在倒塌的房屋下面,最后才被刨了出来,养了几天和在蓟州抓的被送到各出破损严重的地方修建房屋,重建家园。
明军进攻中间暴露了不少问题,伤亡两千余人;终归凭借优势将城夺了下来,战后表彰时荣立集体二等功,全镇人员晋升一级。
来寇之敌的大门被关上了,充足的军饷、适当训练加上天时、地利、人和,大明的军士爆发了一把,歼灭了这四千守敌。
正午,灿烂的阳光照耀着整个谷底,拼杀了一上午的士兵们正在清理现场;蓟州方向隐隐约约的传来的炮声,很轻,不仔细听很难听到;西面的夜不收还有几个没回来,也不知道那边情况如何。
山海关副将带着一千骑兵往西搜索接应派出的夜不收,顺便打探石门驿一带的消息;军法总督查与赵率教商议后写好了捷报,派人绕道山海关分别往辽东和北京送去,自己随后去城区各地巡查情况去了;
赵率教带着贴身警卫上了西边的城楼,他想休息一会,随便想下下一步的计划;拼杀已经结束,跑出西门的漏网之鱼他一点不担心,按理那边战斗已经打响,而往北跑的只会成为各关隘友军的军功。
这次战斗情报的准确、计划的周密、内应的配合及皇帝陛下的关心,一切都让赵率教觉得不可思议和神秘莫测;到现在还未觉得自己在做梦,只是手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在提醒自己并不是在梦里。
赵率教斜靠着城墙的垛口,看着在通往蓟州官道边锦衣卫的“死士”正用鞑子头颅熟练的叠着“京观”,表明这些人不是第一次做这事;冷漠的外表看不出他们一丝的内心活动,只看到他们在那快速的做着事情;听说他们当中有几个点火的人被当场炸死了,连尸首都不知道在哪里,为首的军官听说后只淡淡的说了句:“为国而死,有何憾事!”
是群可怕的人,是群可敬的人!
赵率教看着看着,渐渐的他靠着城墙睡着了;西边的官道上传来马蹄声,边跑边喊着自己的番号,是打探消息的夜不收回来了;一只白色的鸽子从城里飞起,在阳光里盘旋了下,展翅飞到高空往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