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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黑衣人自打和刘从广交手以来,从未见他使过功夫,更不说是用剑了,此刻见他拔出随身之剑,端看握剑之势便知是个用剑老手,而那剑更是光华四射,逼人心神,一望而知便是把少有的好剑。
后面黑衣人低声嘱咐,“小心!”,使软剑的黑衣人便点点头,示意他不用担心。
刘从广将剑拔出后,挽了个剑花,将剑尖直指使软剑的黑衣人,而心内却暗暗纳闷,院内已然动静不小了,为何门外的自己手下之人未有半个进来,莫不是。。,想到此处,他心里不由微微发沉。
那使软剑的黑衣人轻哼一声,瞬间便连人带剑扑了过来。软剑本就走的是迅捷,轻灵之路数,软剑对使剑之人身法和剑式皆要求颇高,而这人显然对于使剑颇有天分,也显然下过苦功在这把软剑之上。一时间但见那黑衣人剑走灵蛇,刁钻狠决,那剑既出便立时飘若絮纸,姣若游龙,眨眼间便罩住了刘从广全身。
刘从广只觉自己仿若在狂风暴雨中飘零,一时间竟觉呼吸都有些滞闷,不由心下吃了一惊,不曾想这人看上去年纪不大,剑法却如此高明。他自打小开始,便每日里练功不停,练剑不辍,虽常和人喂招,却从未真正遇见过高明的使剑之人,此刻见到这人,心底倒起了一较高下之心。
刘从广之剑法也走的是快剑路数,面对刺来的如暴雨梨花般的剑,一时间只见漫天皆是软剑的剑影,分不清哪把是本剑,哪些是虚影。只见刘从广耳朵微动,眼现锐光,暴喝一声,将手中之剑迎了上去,“叮”的一声,但闻两剑相碰之声,对面剑影便一闪而逝,停了片刻,方露出了两把相交之剑。
刘从广一个用力,将那把软剑带开,顺势往左挪了几步,和李玉隔开了约有几米,方停了下来。立于后面的黑衣人眼露赞许之光,知刘从广怕离得太近,已至剑影锐利伤到李玉。
使剑的两人皆用力,双剑一触又开,见到如此好剑法,刘从广好胜之心顿起,说道,“也试试我这招式。”说罢剑光闪动,身形微动,剑招却是干净利落,招招夺命。
那人这次却不是以快打快了,他只默默立于那处,随手将剑在半空中看似随意地划了一下,眼前的剑光便如被水扑灭的火星,一闪即逝,没入黑暗中,而刘从广的剑招尚未用老便被这使软剑之人截停,再也无法施展下去。若是单论剑法,显见使软剑之人高出一筹。
刘从广佩服之色现于面上,方叹道,“佩服!”,却发觉不对,侧目一望之下,发现本立于边上几米处的李玉赫然不见了,而那使软剑之人身后的黑衣人也不知踪影。原来这人竟趁着自己心神沉于对剑之际,悄然将李玉带走了,而自己却全然未查,可见此人轻身功法之高明。
他恼怒之色一闪而过,身形一动之下,竟开门而出,使软剑之人也随之跟出,软剑再次抖动,拦住了刘从广去路。
刘从广分神望去,巷内居然无人,手下秘卫亦不知所踪,而那黑衣人却扶着李玉已然到了巷口处。
他冷笑一声,啜口一个唿哨,黑暗中倏地出现了一条人影,刘从广冷然说道,“帮我挡住他,莫要伤其性命,我要活口!”
那人影应了一声,单掌去握那如毒蛇般飞快吞吐的软剑,悄无声息间,这软剑竟被握住,使软剑之人定神望去,只见握住他剑那人黑瘦矮小,面目平凡到几望之下也无法记住其长相。
而刘从广几掠之下,飞快奔至巷口,以手成爪,去抓扶住李玉身体之人的手腕。那黑衣人怕伤到李玉,右手不躲反迎,伸出两指直点刘从广腕上穴位,左手却将李玉轻轻带至另一边。
刘从广掌爪一缩一伸,反扣那人手腕,一抓之下,入掌处始觉柔滑无比,刘从广一愣之下,被那人之腕若游鱼般从掌心挣脱。刘从广之前扣住那手腕时,用内力探过,惊觉此人竟内力颇浅,招式虽然精妙,但打斗之间靠的居然是些腾挪巧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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