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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兰的眼眸泛起一层水雾,她哽咽着问:“那为何不早告知臣妾?还偷偷藏于首饰匣中!”
慕容复轻声叹息:“这八珍玉露丹,传闻于难产危殆时可救命,亦是重药,朕仅在医书上见过,未见他人服用。若非温太医的救命药失踪,朕岂敢轻易让你尝试啊……
幸得上天眷顾,或许知晓朕的梅妃心地善良,故而令此神药奏效了!”
蕙兰呆呆地望着眼前之人,泪水盈眶,嘴角却微微上扬。
“皇上赴西南之际,方知我有身孕,亦即从那时起,他便开始苦心谋划了。”
窗棂间透进微弱晨光,天已拂晓。
在这初雪后的首个清晨,二人依然静静相拥。蕙兰心中涌起劫后余生的欢喜,与有惊无险的释然。
虽不忍打破这难得的祥和温馨,但蕙兰仍不禁问道:“臣妾当时昏沉,听得不甚清楚,温太医的药,究竟是何情况?黄昏时他为臣妾请脉,明明是一副万事俱备的笃定模样,他向来细心稳重,怎会在关键时刻丢了救命之药?”
慕容复的脸上,瞬间蒙上一层阴云,咬牙道:“只怕……是有人故意为之……”
正说着,烁儿又啼哭起来,慕容复立刻高声命令道:“快来人,将四皇子的乳母带来!”
门开了,思冰和思菱带着早已选定的乳母,快步走了进来。
乳母顺娘二十来岁,看上去颇为忠厚老实,她小心接过烁儿,稳稳地抱入怀中。思冰引着她,去暖阁给烁儿喂奶。
这边,慕容复轻拍蕙兰的手,柔声说道:“你先好生歇息,朕稍后再过来陪你……朕去处理尚未定论之事!”
他又嘱咐思菱道:“悉心照看你们娘娘!”
言罢,他转身,快步走出了寝殿。
外间,立刻传来以端贵妃为首的嫔妃们齐声的道贺之声。
蕙兰听得真切,心中不禁叹息,“这祝福,有几分是真心的呢?”
慕容复待她们道贺完毕,面色冷峻,声音森寒地问道:“适才情势危急,朕无暇审问。如今梅妃平安诞下皇子,朕自当详查。
温太医药箱中的药……给梅妃特制的保命药,为何如此怪异?偏在关键时刻不翼而飞……端贵妃,温太医也说了,除他与梅妃外,唯有你妹妹知晓此药……”
林念瑶语声急切,带着哭腔回道:“皇上圣明,小女的确知晓也曾见过温太医给梅妃特制之药,但小女深知其中利害,连碰都不敢碰一下,小女与梅妃并无冤仇,怎会加害于她……”
端贵妃上前几步,语气温柔,不紧不慢地说道:“启奏皇上,臣妾相信妹妹不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不过想来,确是臣妾疏忽了,竟不知温太医……与臣妾小妹,何时变得如此亲密?连这般隐秘之事,都告知于她……
念瑶年纪尚小,不识人心险恶,臣妾回去后,定当严加责罚。也望皇上彻查真相,还小妹一个清白!”
室外的动静,蕙兰和思菱听得真真切切。思菱看了蕙兰一眼,压低声音问道:“娘娘……会是林姑娘吗?”
蕙兰沉默不语,心中,却暗自冷笑。
“端贵妃,委实老练。寥寥数语,便将矛头指向温秋实,暗示温秋实蛊惑、诱骗并陷害了林念瑶。她显然是不赞同温秋实与林念瑶在一起,有意要拆散他们。”
此时,蕙兰几乎可以断定,那药,绝非林念瑶动了手脚。
慕容复沉思片刻,说道:“既是端贵妃如此肯定,便彻查……温太医,你仔细回想,今日黄昏后,你都去过何处?见过何人?”
温秋实讷讷说道:“离开醉心殿后,微臣便直接返回太医院……在太医院守候。其间稍作休憩,直至夜半时分再被传至醉心殿,并未曾到过其他地方!”
端贵妃气定神闲的声音,缓缓响起:“那就先去太医院仔细盘问吧,太医院人多事杂,难保有人动过他的药箱!”
犹如一道强光骤然照入,蕙兰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她已然猜到事情原委,也明白了端贵妃的意图。
殿外,慕容复威严的声音,斩钉截铁,一字一顿:“那就去查!”
蕙兰急忙示意思菱,让她派个人一同前往。
须臾之间,整个寝殿寂静无声。
蕙兰躺在床榻上,望着窗外天色逐渐变亮,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
她浑身疲惫无力,喝了思菱端来的羹汤,想睡会儿,却又难以入眠,心中七上八下。只能静静躺着,佯装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忽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她睁眼一看,是素靥,一脸紧张地走了进来。
素靥审视着蕙兰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道:“娘娘,查清楚了,温太医给您的药,就在他的医案上放着,想必是他整理药箱时,不小心掉落出来了……
端贵妃不依不饶,称温太医玩忽职守,差点儿害了梅妃娘娘和小皇子的性命,还诬陷她妹妹,恳请皇上严惩不贷!”
素靥的话尚未说完,蕙兰便微微闭眸,长长地叹了口气。
对于这个结果,她并不感到意外。
昨日黄昏时分,林念瑶和温秋实与蕙兰在醉心殿的暖阁说话时,端贵妃曾来找过念瑶。
蕙兰察言观色,见端贵妃神色,便知她刚得知妹妹与温秋实相恋之事。
以端贵妃的品性,定然不会应允。
此段时间,她费尽心机,想方设法让林念瑶接近皇上,无非是想让妹妹留在皇上身边,成为其左臂右膀,与她共同争宠,好使其在后宫地位稳固。
而今,林念瑶竟钟情于一个微不足道、前程未卜的太医,怎能不让端贵妃愤恨恼怒。
尽管她竭力克制情绪,闭口不谈林念瑶与温秋实之事,但显然,她心中实则极为震惊且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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