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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婆子命苦啊,白白养了闺女这么多年,如今她却吃香喝辣,让我这个做母亲的顿顿白粥,大家可都来给我评评理啊!”
张翠云干脆撒泼喊地的哭叫起来,明显一副纠缠不休的架势。
大厅之中,众人都被她这一遭扰得不能安生吃饭,有些好事的甚至还饶有兴趣的凑边。
毕竟五香酒楼横空出世,虽说味道一绝,但在县城中根基还浅,多得是人想来看热闹拉下水的,是以不免偏帮两句,对着殷止戈和钟小舒笑称道:“掌柜的,人一发达就不好忘了本吧。”
不明所以的群众见状,也点点头,“是啊,怎么能够就不管不顾自己的亲娘呢!”
张翠云和钟小迪一听,眼中止不住的暗喜,嘴里的哭天喊地更甚。
“你用不着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撒泼无赖,”钟小舒呵斥住干嚎半天的两人,气极反笑道:“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们俩绝对是看着如今自己有利可图,这才专程赶过来,她就知道二两银子绝对不能买个清静!
这等无知无脸的农妇为了钱财金银,何曾将签字文书放在过眼里!
张翠云一听钟小舒这话,立马就止住了哭声,随手乱抹了一把就赶紧说道:“你现在发达了,难道不应该救济救济娘家吗,我是来找你要钱的!”
此话一出,围观的众人恍然,刚才还为她说话的大半都瘪了瘪嘴,摇了摇头,只几个不怕事儿大的强打着支持的旗号,“儿女给父母赡养费是天经地义的啊。”
钟小舒一阵冷笑,一点不搭腔,只对张翠云问一句,“我当日与你断绝关系之时就曾给了你二两,如今才过去一月出头,你还想要多少?”
“一大家子人要开销,二两银子能够多久?”钟小迪扬着脖子站出来,仿佛她口中的二两银子不过只是两个铜板的价值一般。
“上次你们花光了殷家给的十二两聘礼,也是这样说的。那你们倒是告诉我,要多少银子才够你们用?”
钟小迪和张翠云相视一看,二人齐齐开口,“至少给我们二十两!”
“二两都够一户人家大半年的用度!二十两更可以在城里买栋宅子了!你们如此狮子大张口,哪里是日日喝白粥,只怕就是想顿顿燕窝鱼翅都不能够!”钟小舒直言反击道。
人心不足蛇吞象,贪婪的人永远学不会满足。
场面一时对峙激烈,这会儿四周的人却不怎么开口了,因着钟小迪的口气着实太大了些,将觊觎求财的嘴脸暴露了个完全,哪里还有之前卖惨时候的凄苦模样。
“我告诉你们俩,钱是休想再从我这里得到一份!”钟小舒斩钉截铁的说道。
张翠云和钟小迪当然不依,正又想辩白两句,却一口被钟小舒截过了话头。
哪里还能任她们再来胡说。
“你说你生过养过,但从小到大我都不曾吃过一顿饱饭,家中的脏活累活哪一件不是都通通丢给我!可怜我不过五六岁就强迫着学会了做饭,当时人都还没有灶台高,你如今却还有脸在这里说厚待我!你都不怕烂了舌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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