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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伯齐终究没有听得半点消息。
上官大人爱调香,爱插花,喜书墨,儒雅又严厉,温和又威严。
对儿子他悉心教导,对于女儿他也肯假以辞色地耐心说教,但泗儿是例外。
十岁之前的泗儿顽劣贪玩。她是他唯一的嫡女。
他也曾抱在膝头耐心地教他画梅,可泗儿跟他说,她喜欢盛极的牡丹,不喜冰凉的梅。
他也曾送她漂亮的发簪,亲手为她簪在发间,可泗儿跟他说,她喜欢凛冽的剑,不喜发簪。
他也曾一点一点教她调香,手把手教,可泗儿跟他说,她喜欢清新的空气,不喜调香。
他又不止一个孩子,为她请了先生,便不再教她。
年幼的小女孩儿不喜欢读书,他便用戒尺罚她,简单而粗暴地要她服从。她也默然受了。后来她长得越来越好,却从不肯亲近他。
泗儿十岁那年,他和发妻吵了架,心下郁结,去了姨娘的院子。
殷琳不受婆母和小姑待见,因为妖冶的容色,殷贵妃宠冠后宫却名声不好,娶了殷氏的女儿,她们都嫌丢人。
殷琳让他给她做主,他却嫌她不懂事。
吵了架,殷琳当晚就发了烧,泗儿第二天跟着哥哥过来请他,哭着问娘亲会不会死。
他心下郁结,又不喜这个跟自己唱反调的女儿,愣生生关在屋外不让她进门。他不知道,那是泗儿的生辰。
从那之后,泗儿越发懂事,越发优秀,她护住了自己的母亲,甚至用计令姑母远嫁。姑母远嫁那年,她仅仅十二岁。
他心里明白自己妹妹的婚事不简单,却也因着妹妹的远嫁松了口气。可终究担忧女儿多智近妖恐会长歪。
他也不知道,愧疚多一些还是疼爱多一些。
殷琳勒令今日之事不可透露半点。看着女儿委屈的神情,举起的戒尺始终没能落下,她到底还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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