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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水一时哽住了话。
这……他哪里知晓?
老苏以前说要娶个贤淑的女子呢,结果还不是在许瑶儿冲着自己一口一个“水哥”的时候没露出好脸色;宁从善总是爱聊风情万种的女子,却对那娇小可爱的笑笑娘子起了意,热乎得不知所以……
人之心动,本就无理可循。
付铮这么问,是要问什么?
想知晓某位世子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吗——
赵水的心里沉了沉。
“我不知道。”他低眸答道。
“都说男子喜欢文静温柔的。”付铮思索道,忽然两臂向外展开,故作端庄地缓缓合于身前,规规矩矩直起了腰,“是这样的吗?”
“那是靖泽兄心仪的吧。”赵水见她做那端淑的模样很是熟悉,忍不住笑道。
付铮撇撇嘴角。
刚转回身,她眸子一转,又立马伸出左手往腰间一别,右手翘起兰花指扶住下颚向赵水一挑眉,问道:“或者妩媚一些的?”
又是一个熟悉的人的模仿。
赵水抿嘴摆手道:“别了,让人直起鸡皮疙瘩,你跟许瑶儿简直天差地别。不过仔细看看,你俩的眉眼倒是有几分像。”
付铮垂下双手。
她的脸上似是有些失落。
“哎,干嘛要迎合别人。你这样不也很好?”赵水坐直身子,收敛笑意道。
“是啊,只夸我厉害不让须眉,从不提别的,的确是挺好。”付铮回道。
话虽这样说,但她并无什么笑意,听上去像是在自嘲。
“你……”
赵水刚欲开口,付铮突然将头一扬,整张脸凑到了他面前。她眨巴起双眼,弯嘴灿然笑着,两只手还撑在了下巴上。
赵水下意识地屏息,往后稍稍退开。
“那你觉得,玲珑可爱的女子怎么样?”她的双唇保持着夸张的弯度,笑起问道。
“或者——”没得到反应,付铮轻咳了声,黯然垂眸落下肩头,又道,“柔弱的,我见犹怜。”
额发一甩,她拨开刘海挺直腰杆道:“直接的呢?”
“……”
赵水此时的注意力,全然没在她的问话上。
从她凑近身前的那一刻,他便只看到了她那红润而粉嫩的双唇,似乎在说着什么,但却被隔绝在外听不见了。
脑袋里浮现的,竟是先前嫌弃过的宁从善说的那句——“这小娘子的红唇啊,触碰起来真是又软又甜,让人欲罢不能……”
“那么,矫情依赖的呢?”
付铮嘟起嘴佯装生气,拧着双肩歪头问道。然而看赵水的反应,她的内心已然无望。
究竟是这个人榆木脑袋,还是自己在他人眼中真的如男子一般,没什么吸引。
又或者,他根本就走了神?
“罢了,问你也白问。”付铮沉声说道。
“付铮。”赵水的目光从她的唇间缓缓上移,喉结微动,而后一字一顿地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他的问话莫名其妙,让付铮感到迷惑。她抬起眸正要问,但四目相对,忽而发觉赵水的眸子里似是燃起了火。
动作收紧,付铮有些迟滞地想要躲避,可下一瞬,赵水突然倾身,向她亲近过来。
一只温热的手掌抚过她的脸颊,指间滑入耳后,捧住侧颈。那被触碰的肌肤刚刚传来酥麻,唇间的呼吸便被堵了住。一下轻柔,第二口赵水直接咬住了她的下唇,将她的双唇拉扯开。若说触碰的那一刻赵水还存留些许理智,在柔嫩如蜜的甘甜溢满整个心胸的时候,他想做的,便只剩下胡闹了。
他那抚住脸庞的掌心收紧,舌尖探入付铮的唇齿之间,眼见便要“攻城略地”,将她的牙关一点点撬开……
“啊!”
一股内力从付铮的手里冲出,直击在赵水的左腹上让他痛得立马收手捂住,弓起了身子。
付铮赶忙从他的怀中挣脱出,两人一前一后站起了身。
赵水看着直接转过身去的付铮,唇中还留有余温,却是无法再感到丝毫香甜。
“我……”理智回到脑中,赵水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什么。
“原来你喜欢矫情依赖人的娘子。”付铮背对着他先开口道,声音因呼吸的不稳而隐隐有些发颤,“抱歉,我方才没顾及到——有些失态了。”
什么……
他还未说对不起,付铮竟先道了歉?
看着她的背影,赵水多么想——是那么想——就这样直截了当地告诉她自己的心意。
就算疏远也好、了断也罢。
“付铮,其实我……”话刚说出,他却一下子卡住。
目光掠过付铮的发丝,再往远处一些,赵水发现溪河上游那金光灿灿的河面上,像是有一大块东西漂浮着,正顺流而下。
察觉到他的噤声,付铮稍稍回头,见他盯着前面某处慢慢蹙起了眉头,也顺着目光往上游望了过去。
“那是什么?”看到那如黑布般盖在水面上的东西,她也被勾起一丝异样的感觉,轻声问道。
“不妙。”赵水吐出两个字,立马往河边上跑去。
付铮紧随其后。
河中的水流并不急,那块“白衣”漫无目的地逐流漂下,宛若浮萍。看着它越来越近,赵水面色也随之绷紧。
他刚刚第一眼的预感,竟是真的——
那是个人。
赵付二人立马纵身跃起,翻了个跟头跳入河中。
“嘭”“嘭”两声,平缓的河中顿时溅起一阵水花。他们逆着水流迈开步子,向浮在水上的人奔过去拦住去向。
只见那人面部朝下,身上白衣橙衫,是天璇门弟子的衣装,一动不动的模样,让二人屏住了呼吸。赵水伸手去抓此人的手臂,那僵硬而冰冷的触感让他怔住一瞬,才和付铮一起将“他”往河滩上拉去。
“赵水。”看着这具了无生气的躯体,付铮紧张地低声道。
她看着赵水揽过那人的肩膀,将“他”翻身朝上。一时间,入目的浮肿白面犹如一张泡胀了的馒头,让本来就圆的脑袋涨大一圈,沾着似水草般一绺一绺的头发,可悲又可怖。
付铮感到一阵心悸,将脸撇了开。
而赵水,则目瞪口呆,完全傻住了。
他曾见过不少尸身——在这一年中。曾感受到好几次胃里的翻江倒海,可没有一具,让他感到过心麻难忍、几欲呼喊。
直到刚刚。
“温、温生星长……”他颤抖着声音喃喃道,一点点蹲下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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