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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崇嘏听罢杨守亮召请王建之事,紧蹙着一双俊眉凝神思索了一会,良久方道:“杨守亮此时召请王使君,显然是要排除异己,王使君绝不可前往。”
周庠道:“其实,周某也是这样想的,但杨守亮又岂会善罢甘休!”
黄崇嘏道:“不瞒周公,学生观察王使君已经很久了。此人虽然出身贫寒,但却胸有大志,绝非久为人下者!眼下,明眼人都知道,大唐气数将尽,各籓镇皆互相吞噬。然而,纵观天下,雄才远略之人少之又少,大都难成大事。王使君智勇双全,又深得人心,必能成就一番功业!不过,葭萌乃四战之地,难以久安,而阆州虽然地处偏僻,但却物产富足。阆州刺史杨茂实,本是陈敬暄、田令仔之腹心,近来对朝廷一直不事供奉,周公可劝王使君以此为名,兴兵征讨,可一战而擒之。”
周庠道:“周某也有此想,只是利州兵马不足千人,如何能攻取阆州?”
“这个好办,只要王使君愿意放弃利州,就可倾利州仓禀所有加紧募兵;学生知道,周公与溪洞部落酋长有旧,可亲自前往说服相助。”
周庠大喜,次日一早即求见王建,依黄崇嘏之计劝说王建开仓募军、攻取阆州。王建听罢,脸上阴霾尽扫,喜道:“早就听说周公智略过人,王某今日才算开眼了,先生,你瞒得王某好苦啊!”
周庠道:“王公说笑了,只是先前未思虑成熟,不敢露丑。”
王建笑道:“王某要是做了刘备,先生就是诸葛亮。好,咱们说干就干!不过,还得麻烦先生到溪洞走一遭,也给咱收个孟获过来。”
周庠领命,很快就说服了溪洞部落酋长。王建则募集了不少亡命之徒,不久就得到了八千兵士。稍加训练后,王建即亲自率军沿嘉陵江而下,直取阆州。杨茂实果然不堪一击,竟闻风而逃了。王建大喜,自称阆州防御使,大肆招兵买马,不到半年就募集了四万兵士,一时军势大盛。至此,杨守亮就再也无力约制他了。
自此之后,王建便将周庠视为智囊,遇事首先请教于他,同时又把黄崇嘏升为参军。
周庠劝王建道:“主公乘天子微弱而专据方州,万一唐室复兴,主公则有亡种之虞。不如遣使奉表天子,以朝廷名义用兵,则可保进退无忧。”
部将綦毋谏则劝说王建养兵爱民,以观天下之变。
王建从善如流,一一采纳。他又学着田令仔的样子,将军中颇为善战之人皆收做了义子,如燕州人姜郅,更名为王宗瑶;许州人魏弘夫,更名为王宗弼;许州人田师侃,更名为王宗侃;山南人鹿弁,更名为王宗弁。
王建当初在神策军的时候与神策军使顾彦朗素有交往,此时顾彦朗已为东川节度使。王建占据阆州的消息一传到梓州,顾彦朗便主动遣使与王建结好,之后,又屡屡遣使慰问,还经常赠送给王建财货军粮,王建大为感激。
西川节度使陈敬瑄闻听顾彦朗与王建结好,深恐二人联合,对西川不利,便与田令孜商量应对之策。田令孜道:“‘王八’是我义子,因不为杨守亮所容而进退无路,兄长若是顾虑此子,老夫以咫尺书函,就可将其召至麾下。”
陈敬暄挪揄道:“‘贼王八’能让你这个天子尚父致书,也算他的照化了。”
王建接到田令仔的书信后,当即与周庠、綦毋谏、黄崇嘏等商议对策。诸养子皆认为:“咱现在已稳居阆州,何必要寄人篱下,仰人鼻息?”
周庠则认为:“既然田公相召,主公不可不去。不过,周某担心,陈太师不一定能容主公。主公可率一军前往,大军不必跟随。如此,方能进退无忧!“
王建道:“周公所虑甚是周全,不过此事还应知会东川顾公,以免顾公生疑!”
周庠点头称是,王建当即亲往梓州,对顾彦朗道:“十军阿父召我,我当去看望他。到时候见到陈太师,向他求一个大州郡让我镇守,若能称心,我也就别无他求了!”
顾彦朗也担心陈敬暄不能容他,劝他一定留心提防。王建便将家眷留在了梓州,他自己则与侄子王宗隋及诸养子率领着二千精兵前往成都。
西川参谋李义闻听王建要来西川,对陈敬瑄道:“久闻王建乃虎狼之辈,当今之奸雄,别人躲避尚且不及,主公为何要引狼入室呢?”
陈敬暄道:“这都是我老弟的主意。”
李义道:“王建是绝不会为他人之下的,他来后,主公将何以安置?若只是授以将校之职,他肯定不会满足!若授以大镇,这与养虎又有何异?”
陈敬暄闻言大悔,急遣人至鹿头关,严令守将不许放王建入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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