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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了,很大。哗哗啦啦的,从早上就开始下得风生水起,天都黑了,还不肯停下。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每个人都在急急忙忙地往家里跑。道路两旁,地势较低的地方满是积水,车子一开过去,带起一片白白的水花。
丁晓南一时倒霉,居然忘了带钱包,只得撑着一把小红伞一路快跑。风呼呼地刮,几次把伞都吹翻了。等到家时,全身上下水珠子直滴。掏钥匙开门的工夫,门前地面上就多了一汪小水塘。
真像电影里面的水鬼!
低头看了一眼,丁晓南自嘲地想。
一阵冷风从后面吹来,激起一脖子的鸡皮疙瘩,忙收起伞甩了两甩,推门进去。
房子很大,上下两层楼,很古旧典雅。但是拿包子的话来说,就是破破烂烂。包子不是吃的包子,吃的包子要会说话是会吓死人的,这个包子是她的一个同事,两人挺谈得来。这房子可是她家祖上传下来的。是曾爷爷还是曾曾爷爷那辈,开过一个饼铺,手艺好人也好,客似云来,因此积攒下一笔钱,就建了这个房子。可是那位祖先还是觉得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没让子孙继承家业,倒是学了孟母三迁,在饼铺越做越红火的时候结束了生意,辗转搬到北京。从此马家几代就在北京安家落户。没想到丁晓南大学毕业后,找的一份工作竟然又回到了老家。真是兜兜转转,绕了一圈又回到原来的那一点。
离了父母,丁晓南倒也乐得一个人住老大一座房子。只是有一点不好。北京那地方气候干燥,江南却是恰恰相反,湿气大得要命。六月天里,艳阳高照的时候还不觉得,一到下雨天,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阴寒彻骨。是真正钻到骨头里,尽挑关节的地方体会新鲜柠檬一样的酸度。
“冷死了冷死了……”丁晓南一边深刻体验这种酸冷,一边牙齿打战地拿干毛巾。
正胡乱擦着头发,忽然窗外亮起一道雪白的闪电,雷声轰地炸响时,屋子里的电灯也同时熄灭。
突如其来的黑暗惊得丁晓南倒吸了一口凉气,一阵冷风从头顶直灌到脚底。勉强四处看看,屋子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只看见窗户上透出一点夜色,雨点打在玻璃上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仿佛要砸出一个个洞来才甘心。
丁晓南深吸了一口气,稳稳心神,自己安慰自己道:一定是刚才打雷,电线短路了,幸亏抽屉里还有上次逛街买的十二生肖蜡烛。
走到桌边打开抽屉,随便拿了一根蜡烛出来,火柴也是买整套蜡烛时送的。
轻轻一擦,兹的一声。
第一根火柴只亮了一下,就灭了。
第二根,微弱的火苗还没来得及点燃,便又熄灭。
第三根……
丁晓南的手不觉颤抖起来。用过的火柴横七竖八的,堆在她眼皮子底下。她不禁想起小时候,听舅外公讲过的一个故事……不,不是故事。故事都是虚构的,但是那是舅外公亲身经历过的真实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