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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们加餐。”
儿子立刻高兴地直拍手。
郎煜宁看看妻子,又看看那只砂锅。他当然没有儿子那么馋,只是很奇怪。像妻子这种外在狂,杂粮粥加荷包蛋绝对是早餐内容的极限了,这么大一锅又会是什么?
妻子偏偏要挑战他的疑问,竟然露出一抹善意的笑容。这让他更奇怪了。这个女人自从抓住了他的把柄后,就再也没有像样的笑过。她所会的,不过是冷笑、阴笑、皮笑肉不笑……一切和善意无关的笑容。
他忽然有一种心惊肉跳的预感。
“一大早还是不要吃太多了吧,”他试图阻止,“不容易消化。”
妻子看了他一眼,转头问儿子:“想不想吃?”
儿子响亮地答出一个字:“想!”
看着儿子期待的大眼睛,郎煜宁再也找不到阻止的理由。
妻子满意地笑了笑,轻轻揭开锅盖,一股浓郁的肉香迎面扑来。别说儿子馋得口水直流,郎煜宁自己也口中生津,暗道:是排骨汤么?
妻子笑吟吟地给他盛了满满一碗,汤水虽然浓稠却看不到一点油。她人品是不怎么样,厨艺的确了得。他接过碗,用勺子在汤内划了划,碗里忽然传来咯啷咯啷的声响,像是有几颗小石子。捞出来一看,赫然是两颗牙齿,人类的牙齿。
“啊!”
郎煜宁惊得倒吸一口凉气,扔掉了碗。碗在桌上骨碌碌滚了两滚,没有摔到地上,浓白的汤水洒了一桌。
“你……”他脸色煞白地看向妻子,“你到底煮得什么汤!”
妻子满脸得逞的阴毒笑容。也不答他,径自拿起汤勺从锅里捞出汤料。一颗水淋淋的人头浮出汤面,两只眼皮耷拉着,将眼睛遮住了一半。微微张开着的嘴巴里,是一排缺损的牙齿。
郎煜宁惨叫一声,从椅子上翻身跌落。
急急忙忙地爬起来,才发现原来只是一场噩梦。
他剧烈喘息着,冷汗直流。不仅仅是因为那场梦太逼真,还因为他看见的那颗人头,分明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丁晓南到报社的时候,李萝早已经到了,正在喝咖啡。
“昨晚没睡好?”丁晓南问。
李萝并不喜欢喝咖啡,只有在睡眠不好的时候才会喝一些。
“嗯,只睡了三个多小时。”李萝抬头看了一眼,指着她的眼睛道,“你的黑眼圈也很明显,昨晚也没睡好?”
丁晓南摸摸眼眶,想起昨晚曾经稀里糊涂和一只鬼聊了许多话,后怕地打了一个寒颤:“啊……是啊。”她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对朋友尤其如此。于是直接问道,“对了,我昨天看见你和夏玖在一起,好像很熟的样子,怎么从来也没听你说过呀?”
“哦,”李萝愣了一下,微微笑道,“是不怎么熟啊,恰巧碰上而已。”又问她,“你干嘛不叫我们,一起坐?”
“我也没什么事,怕你们在说要紧事,就没打搅你们。”
李萝叹了一口气:“我跟她能有什么要紧事,还不是总编夫人和儿子出车祸的事,大家都有些感触,就多聊了两句。”
丁晓南看她神色坦然,倒有些怀疑自己多心了。便附和道:“是啊,他儿子才十一岁吧?太惨了!”
说到那起车祸,李萝就有点职业病发,放下咖啡道:“说起来真有点邪门了!他们出车祸的那个点,已经是第三起车祸了。”
包蓉也从旁加入:“是同一个地点吗?”
李萝点头:“一步也不差,两个月内三起。而且,事故原因都是刹车失灵。”
丁晓南和包蓉诧异地互望一眼。
“还有更奇怪的。”李萝继续道,“刹车失灵的全是白色车。”
城南高中的篮球馆每个周末都异常热闹,数不清的男孩子拥挤在这里。
肖易明混在围观的人群中,开始和身边的人搭讪:“今天谁跟谁比赛?”
他是不了解夏玖。不过夏玖有一个儿子就在这所高中读书,有道是知母莫若子。而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如果足球场找不到,就该找篮球馆。
围观男生热血沸腾地回答:“我们学校对城北高中。”
肖易明故意道:“嗯,两边打得都不错,恐怕胜负难分了。”
男生立刻不服气道:“肯定是我们赢,我们有王牌。”
“谁?”
男生用看乡下人的眼光看了他一眼:“你一定不是我们学校的。谁不知道夏怀宁的大名啊!”
“夏怀宁?”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功夫,肖易明笑道,“听说过,他妈妈是《魅丽》杂志的主编。”
“对。”
肖易明盯着场上的几个男孩子:“哪一个是他?”
男生笑了笑:“对付城北高中,王牌才没那么容易上场。”指了指旁边的休息区,“看见没有,那个正在低头打游戏的才是他。”
肖易明看了一眼:“谢了。”
数百名学生都在为比赛兴奋不已,叫嚷欢呼声不绝于耳。可是夏怀宁却好像身处另一个世界,一点不为所动,低垂的脖颈上挂着一块碧绿的玉观音。肖易明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直走到他面前,他也没有发觉。这个男生不是傲慢,就是自闭。鉴于他还能身处这么喧嚣的环境习惯被一群人崇拜成王牌,应该是前者。那么,要让一个傲慢的高中生开口,最好就是让他知道有人比他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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