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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钧笑了笑,微微弯腰,“父皇知道儿臣的习惯,早就吃了。今儿是休沐日,儿臣早上要加练一个时辰的骑射,中间有加餐,要不然没力气。”
“你比朕,比你皇爷爷都要坚毅。‘古之立大志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坚韧不拔之志。’”
父子俩慢慢地走出云萼宫,冯保、祁言、孟冲等人紧跟其后。
更远处跟着一具步辇和简单的出行仪仗。
金斗跟隆庆帝身后,心里有些埋怨,也有些不解。
皇上这是怎么了?
他往前看了一眼。
穿赭黄蟒袍、一身滚圆的是皇上,背着手,脚步飘浮。
穿着戎装、身子挺拔地像旗杆的是太子,步伐坚定。
再看了一圈周围,都是太子的人,包括在前面领着净军开路,负责护卫的方良。
除了自己和孟冲。
金斗意识到什么,脖子微微一缩,后背悄悄地渗出冷汗。
“父皇,正月的万寿节,儿臣已经准备妥当。这是与国同庆、天地同喜的大事。过几日司礼监把单子呈给父皇御览过目。”
“好,老大办事,朕放一万个心。”
“父皇,内宫监禀文说禁内有几处宫室年久陈败,儿臣想着不如拨一笔银子,叫万福把紫禁城该修的好好修缮一番。
尤其是御花园,听说父皇喜欢去那里游玩。叫万福照着苏州园林改建一番。内库的银子充盈,不必紧手紧脚。”
隆庆帝哈哈大笑:“都是老大这个家当得好。大明的这个家,还有天家这个家,不好当。朕以前在潜邸时,是知道的,吃过不少苦头。
多亏老大当得这个好家,朕再无后顾之忧了啊。”
父子俩一个背着手,挺着大肚子;一个双手笼在袖子里,昂首挺胸,沿着巷道缓缓地走着,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冬日的朝阳从东边投过来,把两人影子投在地面上,似交织在一起,又若离若即。
前面就是西华门,朱翊钧突然说了一句:“父皇,黄锦黄公,和李芳出宫荣养去了。”
“他们出宫了?”隆庆帝眼睛微微一眯,“他俩伺候先皇一辈子,也该好好荣养。”
“父皇,先忠诚伯陆公之子陆绎,闻父皇万寿节临近,亲自走遍湖广、四川等州县,寻得美酒十六坛,进献禁内。听说父皇喝了两坛,赞不绝口。”
“原来那十六坛酒是陆老三进献的。”
“父皇,陆公是先皇总角之交,勤勉赤忠一辈子。儿臣向父皇求份情面,让陆公的忠诚伯爵再传袭一世。当初陆公暗地里也出言帮过裕王府,全了皇爷爷与父皇的父子之情,当赏啊!”
隆庆帝沉默不语。
他对陆炳有点意见,因为这个人太滑头了,但人死账消,连严世蕃的事情他都懒得追究,何况陆炳。
只是他在心里琢磨,老大这番话的意思是什么?
“父皇,外朝总有人在意图诋毁皇爷爷,其实这些人居心叵测。离间天家亲情,他们得名声好处,却陷父皇和儿臣于不孝之地。
天底下,那有儿子说父亲不是的事。”
全父子之情当赏。
那离间父子亲情的,该怎么办?
隆庆帝听明白了,不动声色瞥了金斗一眼,“嗯,老大说的有道理。就按你说的办,让老陆家的伯爵位,再袭一世。”
“谢父皇。儿臣不敢久扰父皇,先告辞了。”
隆庆帝迟疑了一下,最后做出了决定,“好,金斗啊,替朕送送太子,送到西苑,不着急回来。”
金斗傻眼了。
还没他反应过来,隆庆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坐上刚才靠上来的步辇,一溜烟就走远了。
朱翊钧瞥了他一眼,金斗像是坠入冰窟里,浑身筛糠一样乱抖起来。
万福很快走了过来,在朱翊钧耳边轻语了两句。
“谢万公。”
“太子殿下,是奴婢疏忽失职了。”
朱翊钧转头看向冯保:“以后禁内所有要起用的内侍、宫女,东厂全部调查一遍。”
“奴婢记住了。”
“万公,孤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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