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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
“此次侥幸逃过一劫,多谢了。”
王以旂大恩不言谢,只是拱拱手。
“若非你持身正,我也无能为力。”
蒋庆之坐下,王以旂看了门外的莫展一眼,“此人刀法了得,没想过进军中效力?”
老王这是准备送礼……以兵部尚书的能力安插一个人进军中,至少得是百户起步吧!只要王以旂不倒,此人升迁的速度能让人瞠目结舌。
“此刻的军中宛若一个大染缸,这厮刀法是了得,不过不会做人,太直,进了军中迟早会被人坑死。”
蒋庆之摇头,“老王,少拿官场那一套来对付我。”
王以旂笑了笑,“那回头去家中喝酒。”
请客有两种模式,一种是在外面,一种是在家中。
对于高官来说,在外请客是应酬,而在家请客,那就代表着亲近之意。
“到时候再说。”蒋庆之说道:“老王,兵部涉案百万贯,可最高的只是个郎中,这不对吧?”
“难道……”
“别装傻。”蒋庆之冷笑,“百万贯,这里面至少一个侍郎。”
“哎!”王以旂叹息,“可没人举报,且没有证据,难道你让我去问他们?”
“陆炳铩羽而归,必然不甘心,老王,我敢打赌,他正蹲在暗处,手下爪牙倾巢出动……你好自为之。”
蒋庆之走出值房,问道:“莫展,我不让你去军中,你可有怨言?”
莫展说道:“小人知晓自己不会奉承上官,若无伯爷,此刻尸骨早寒。但凭伯爷吩咐。”
……
锦衣卫,陆炳冷冷的道:“先前在西苑,芮景贤嘲笑我锦衣卫白忙活,头功却被蒋庆之抢了。”
众人束手而立。
“东厂在看咱们的笑话,甚至暗中使绊子。蒋庆之看似悠闲,可暗地里徐渭等人在四处游走,为王以旂牵线……”
陆炳看了沈炼一眼,锦衣卫已经查明,徐渭和沈炼是亲戚,交情深厚。“王以旂那里搁置,不过兵部从郎中以上尽数盯死,我要拿一只大老鼠!”
“是。”
众人应诺。
“都去吧!沈炼留下。”
众人告退。
沈炼默然站在那里,陆炳喝了一口茶水,问道:“徐渭和你交情如何?”
“深厚。”沈炼淡淡的道。
他和徐渭的性子都有狂放不羁的一面,都推崇当年的魏晋名士风范。
“先前有人禀告,徐渭在兵部一番话,拉拢分化了不少人,为王以旂掌控兵部乱局立下大功。此人有才。”
陆炳玩味的道:“此等有才之人,当初为何不举荐?”
沈炼平静的道:“徐渭狂傲。”
“能有你狂?”陆炳笑了。
他喜欢带着沈炼和严世蕃聚会,坐视沈炼对严世蕃冷嘲热讽,以此提醒严世蕃:你父子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我门清。
严嵩秉政,严世蕃号称小阁老,当下谁敢这般嘲讽他?
也就是沈炼这个狂人。
沈炼点头,认真的道:“徐渭之狂,我不及。”
——你容不下他!
陆炳一哂,此事就此罢了。
……
午后,徐渭急匆匆来到一家酒楼。
“文长,这里。”
二楼沈炼招手,徐渭上楼后,见就他一人,问道:“可是有事?”
“无事。”沈炼叫了酒菜,二人对酌。
“陆炳今日提及了你。”沈炼说道。
“想招揽我?”徐渭冷笑,“那等狗东西,也配?”
“我说徐渭狂傲,暗示他受不了你那等狂放。”沈炼举杯,“当初你入幕长威伯府我不赞同,其一,严党势大,长威伯单枪匹马,哪怕有陛下在身后支持,可明枪暗箭防不胜防,我不看好他。”
徐渭斜睨着这位族姐夫,“所以我如今在伯府如鱼得水,而你却在锦衣卫郁郁寡欢。”
“其二,你那脾气太臭,当世能容纳的人罕有。”沈炼好奇问道:“我是真好奇,那位伯爷是如何忍得下去?”
徐渭冷笑,“我何曾脾气太臭?不过是看不起那些蝇营狗苟之辈罢了。我来京师许久,也见了些所谓的大才和权贵,此辈在我眼中皆是蝼蚁!”
“蒋庆之能让你高看一眼,看来此人不简单呐!”沈炼莞尔,“是了,能让陆炳吃亏的人不多,可见那位伯爷手段高明。对了,此次兵部之事,你干得漂亮,让陆炳都有些气恼。”
徐渭喝了一口酒水,“这只是小试牛刀。”
“那什么才是大展身手?”
“哪一日让严嵩父子跪在我的脚下,为我沐足,让陆炳为我牵马。”徐渭举杯,“还有,锦衣卫不是好地方。”
“首辅为你洗脚,锦衣卫指挥使为你沐足,你这是狂妄到家了。”沈炼叹息,“我知锦衣卫不是好地方,可陆炳对我有知遇之恩。”
“屁的知遇之恩!”徐渭冷笑,“那是在利用你!”
沈炼不想谈这个话题,“让兵部自首这一招极为出色,陆炳本以为胜券在握,被这一闷棍打的眼冒金星。文长,你长进了。”
沈炼喝了一口酒,见徐渭一脸纠结,心中就一震,“让兵部官吏自首难道不是你的谋划?”
徐渭挠挠头。
“是谁?”沈炼想到了胡宗宪,但胡宗宪并不以这等谋划著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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