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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翔忽见眼前之人全身散发出足以让他窒息的气场,心中无比震惊:“怎么觉得这子忽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没等金翔多想,只见紫阳身形微动,掌风已经及身。
“好快。”金翔大骇忙举掌迎击,格开对方掌风,右掌变爪直取对手面门。
紫阳大圈手拔开邪气缭绕的毒爪,不料左则耳边寒风猛生,原来金翔右爪攻击面门之际,左掌同时向对手太阳穴袭来。
紫阳猛然低头避开。金翔立刻变招手腕翻转使出思云观绝学《云山神掌》中的拔云见月,当头劈落。
紫阳身体往后一缩,对方掌尖刚好从其鼻尖划过。在旁边观战的段熙云不禁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紫阳头刚抬起,金翔刚猛无匹变幻莫测的掌力又至。紫阳双脚有节奏的慢步而退,消减对方掌力之余同时找寻掌中的破绽一一化解,脸上神色从容。
金翔没想到对方反应如此之敏捷,云山神掌的精妙掌法尽被接下,他心念转动沉身使个神龙摆尾转身横扫而来。
紫阳见对手沉身早料到他有攻己下盘之意,轻轻跃起一记后空翻避过,对手一脚完全落空。
“你的本领就那么多?现在也该轮到本座来出招。”紫阳双掌舞动,乍看之下,其身周仿佛生出无数手臂,这正是紫阳武术绝招《星辰落魂掌》,一双肉掌忽然幻化作无数的手掌有如天上繁星数之不尽,完全将金翔笼罩在掌影之中。
金翔眼花缭乱心中大骇,双掌灌注灵力凝神接掌。无奈紫阳掌法妙到巅毫,金翔如何能挡,被迫得节节败退,“这到底是什么邪门掌法?我在江湖上经历半生也从所未见!”
“这种天下无双的高强掌法,就你这种孤陋寡闻的井底之蛙当然不会知晓。”紫阳口中话双掌不停,对手已经手足无措,他寻准缝隙,双掌横推直击在对方胸膛之上。
金翔被打得衣衫鼓动倒飞而出,跌在地下一丝血线从其嘴角溢出。
金翔用指尖轻拂嘴角鲜血,血红的双目凝视着对手,惊讶之余带着无比愤怒。“白云流·风叶舞。”他竖指念诀使用思云观的初级风系法术,狂风带着树叶如利刃一般削向紫阳,金翔是个思维敏捷阴险之人,知道初级法术伤害不了对方,他主要目的是要制住对手的身法,他飞身而起跟在狂风之后伸爪抓来。
“五灵仙法·仙**云。”紫阳同时也竖指念诀,其身周卷起了一股缭绕着绿色灵气的龙卷风,把风叶舞的攻击完全吸收,金翔一爪攻来也被高速回转的强烈风力弹飞出去撞在围墙之上才停了下来,墙壁被他撞出个龟裂的孔洞。“怎么可能,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用的又是什么法术?”金翔被回转的烈风削断了发髻和衣带,变得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一身狼狈。
“呵呵,是专门收拾你这种混蛋的法术。”紫阳心道:“雕虫技想伤到本座简直是痴心妄想。”
“不知死活的狂妄子,本想吸干你灵元留个全尸,没想到你竟然如此顽强,可别怪我心狠手辣将你碎尸万段。”金翔双拳紧握,鼓动灵力,全身笼罩着向上升华的赤色灵流,发丝与衣带也随之飘动起来,竖指念诀:“白云流·风破穹苍。”是风系凌架级法术,忽然空中风云变色,四周瞬间卷起阵阵龙卷风直冲天际,夏家本来残旧的房子,先是瓦面乃到门庭之物接着墙壁门窗都被狂风刮裂卷进旋涡之中。连夏家父女也被卷入其中。而所有龙卷风都在虎视眈眈的目标正是紫阳。
“终于要动真格了,要这才像样。”紫阳微笑着冲进龙卷风抢出夏家父女,心道:“如果本座用雷系法术胜你谅你也不会甘心。”拈指上下转了两圈念诀:“五灵仙法·风神恕日。”法术发动,一个巨型的法阵出现在紫阳头,绿色耀眼的光华中灵气大盛凝聚成一个身高数十丈,青面獠牙神威凛凛的巨人,只见他五指箕张时雷电交鸣风云变色声势骇人。
[段熙云亲眼见到两大高手过招看得傻了眼心道:“这真是人力所为吗?呼风唤雨,毁天灭地,‘道’真的无所不能吗?”]
“怎么可能,这种法术虽然前所未见但可以肯定是极限极风系法术……”金翔见状几乎被吓怕了胆,没等他回过神来,只见风神手掌一挥暴风连绵不断如大浪般反扑过来,将风破穹苍刮起的龙卷风吞未,金翔渺的身体也被未在冲天的巨大旋涡之中……
紫阳收了法术,风神随即消失无踪,风也停了下来。突然乌云密布的空中掉下一人,原来是金翔因为他在千钧一发之际用尽所有灵气凝成护体罡气才避过被狂风刮成碎片之难,但极限级风系法术威力实在太恐怖,金翔虽勉强保住生命但全身筋脉被无情的削断倒在血泊中,满是血污的脸上尽是惊愕、痛苦和不甘之情:“这是足以毁天灭地极限级风系法术,没达到圣灵第九阶段的高手都施展不出来,你这子不过十来岁年龄怎么可能办到?”
施展了风神恕日之术后紫阳灵力消耗过大,马上换回了段熙云的灵魂,此刻段熙云感觉到全身骨头像要散一样,冷冷地道:“世事无奇不有,你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并不代表不会发生。”
此时夏缘已经转醒他仰天狂吼一声:“贼老天为什么你这么狠,我已经放弃了名利**,回归平淡甘愿做个的豆腐郎想就此渡过余生,为什么先是夺走我儿现在连与我相依为命的可怜女儿也要夺走,为何你依然不肯放过我?”亲人离世,家园倾刻夷为平地,夏缘惺血的双目像疯子一样拎起只剩下半条人命的金翔挥拳暴打发泄心头屈结的恕恨。
夏家本来就建在山边,金翔被刮上天掉下来时刚好落在崖边,夏缘骑在他身上暴打像失去了理智一般,此时金翔脸上闪过一丝阴险之色,原来他知道自己已经是个将死的废人,想要拉夏缘做为陪葬,阴险的意志使他得到垂死之力,只见他腰板一扭,夏缘一声惊呼两人竟同时跌落了万丈山谷。段熙云本想扑过去救人无奈此刻的他连动一动膝盖也非常困难,他走到崖边大声呼叫:“夏叔叔……”声音在山谷中回蒎久久不散。
此刻寂静的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一人,他一动不动静静地坐在玉儿的尸体边默不作声。“这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动,思云观中人恐怕已经察觉到,如果有人来调查,发现了你在此,到时任你有三寸不烂之舌也不清楚意状况,还是赶快离开此地为上。”紫阳。
段熙云恢复了些力气,抱起玉儿尸体走入山中觅了处清静地方,又找了一根树杆的断枝在地上拼命挖了个坑把玉儿埋葬好,又找了一块比较平滑的木头插在坟前,然后狠狠地咬破食指在上面写了夏氏父女之墓。“云你没事吗?”紫阳见段熙云行为极之反常关切地问。“没事,走吧。”看着段熙云落寞的背景,紫阳不禁为他担心……
不久天边开始发亮,又到了早课的时候。观中的生活依然如旧。金平掌门早已派了两个修为高强的弟子去调查情况,回来报告,现场全是风系法术造成的损害,更巧的是观中最擅长风系法术的金翔,自此事之后悄无声息地失了踪不禁让人联想起此事与他有莫大的关联。
做完杂务后燕山、青诗同时来找段熙云。“听昨晚山下发生了件怪事。”燕山从其他弟子口中听到了此事。“我也听了,金翔师叔好像也不见了踪影。”青诗也答上话来。“哦。”段熙云只是冷冷地应了一声。“云你今天怎么了,好似整天神不守舍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心事?”青诗见段熙云行为异常关心地问道。“没有,你多心了。”段熙云又木纳地应了一句。“今天不用练拳了,云我们一起玩吧。”燕山如往常一样伸手搭段熙云肩。没想到段熙云冷淡地走开了。“你是不是怪我昨天没有陪你玩?”燕山以为段熙云在生他的气。“没有,你多心了。”段熙云又用刚才那句木纳的话打发燕山。“云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总觉得你怪怪的,大家都是好朋友有什么事出来,让大家为你分担一下忧愁。”燕山也察觉到段熙云的异样。“没事,可能昨晚没睡好太累了,你们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吧,不用管我。”段熙云完径自离开。燕山、青诗知他有心事时要的自然会出来,不的喜欢自己一个静静呆着,也没去打扰。
段熙云漫无目的在观中闲走,不知不觉经过厨房,“云有空的话陪师伯下几盘棋。”金成看他走来到唤了一声,怎料他好似充耳不闻的样子,竟然全未理会一脸茫然的走过了。“这子今天怎么了,一副失魂落魄的鬼样?”没人搭理金成只得自己钻研棋局。
游游荡荡的,段熙云又来到他平常睡懒觉的地方。当他一个人静下来时,玉儿喷在其颈上的血仿佛又在灼热的燃烧着。与玉儿父女相处的欢乐情景又烁烁在目,此刻终于忍不住声泪俱下。“你没事吧?”紫阳今天也一直默不作声因为他从未见过段熙云如现在般伤心,他知道段熙云的悲痛,但他不善于安慰别人想不出合适的言语来劝慰段熙云。“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用才害死了玉儿,夏叔叔也因此而死,呜呜呜……”段熙云满面泪水鼻涕剧烈的哽咽着,每当念及此处就像有千万支钢针同时扎刺心窝一样。双手指甲深深地钉入掌心的肉中,他深深地痛恨自己当时的慌乱当时的无能,此时心中在想昨晚死的人是没用的自己而不是夏家父女该有多好。“此事罪魁祸首乃恶贼金翔,又怎会与你相干?”“不是的,不是的,都怪我不好,如果我听你的话平时用心修练,就不会在金翔攻来时手足无措,累玉儿为我而死,夏叔叔不是感女儿之死的伤痛也不会与金翔同堕万丈深渊之中,所以他们的死我难辞其咎。”段熙云一边擦眼泪一边抽咽着。“他们父女天数如此,你不必把责任全揽在身上。”“不是的,真的,如果当时我有你千万分之一的修为昨晚的悲剧绝对不会发生,归根到底都怪我太没用。”此时紫阳也不知道该些什么,只是用他那只本是灵魂虚无的手搭在段熙云肩上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