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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伊莫顿的瞬间,阿宅愣了一下,时光太久,有些东西他以为自己忘掉,但是却发现还映在脑海中经久不散,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恍惚觉得眼前人仍旧是过往那个人,历经世事,初心不改。
“将军。”但是很快他收敛了心神,在来到底比斯的这几个月他充分意识到这是不同于巴比伦时期的埃及,一千年的时光虽然不足以让沧海变成桑田,但时移世易,风俗不同也是自然,眼前的人虽然出身将门,不是古老的埃及贵族,但是在这个等级森严的时代,作为奴隶的自己是没有办法活得太恣意。并不是说人就因此丢失掉自己的风骨,但世事终究会教会我们更为迂回的方式。
“……”从马背上翻身下来,如果说在见到眼前人之前那些记忆还是在脑海中浮光掠影的存在,那么在见到眼前抱着黑猫的青年,心里一个强烈的声音在呐喊,就是他,他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而那些记忆也仿佛在一瞬间鲜活起来,曾经相守的欢悦,彼此执手的甜蜜,那些成卷的油画,那些在神像前许下的誓言,那些叠成箱子的信件……可是在这一刻他忽然庆幸,庆幸对方不像自己一样拥有过往的记忆,不用像他一样在每一世对方故去之后细数着彼此曾经拥有的回忆了却残生,不是没有怨恨为什么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但终究是值得,能在一生最好的年华遇上正确的那个人,纵然不能白首但仍旧让生命拥有更灿烂的风景。
“将军?”看到对方直愣愣的看着自己,面上悲喜莫辨,阿宅觉得有些吃惊,不由皱了皱眉唤道。
“……小楚。”看到对方澄净的目光望着自己,虽然知道对方没有记忆但是这一刻伊莫顿还是觉得难过,他仍旧记得第一世那个小小的有着自闭倾向的孩童,拥有怎样一双澄澈的眼睛,那个时候对方的眼中仍然带着几许残留的天真和孩子气,而现在对方的眼眸仍旧像冬夜不染尘埃的星子,但是却多了几分经历风雨之后的坦承、从容——在自己不知道没看到的地方他的爱人受了多少的苦楚?
“你……”伊莫顿的声音很轻,在嘈杂的城门口甚至不能轻易听清,但是阿宅还是迅速捕捉到对方与周围人迥异的口音,“小楚”,简简单单两个字却教他几乎在一瞬间落泪,不单单是因为几世轮回再次听到母语,更多的是却是这两个称呼中透出来的含义,这样叫他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宇文羿,一个是唐璧谊,他不知道伊莫顿究竟是被对方穿越了还是如同唐璧谊那样在梦中隐隐约约梦到,但这一刻她却觉得无关紧要,哪怕就是为了对方一点儿一滴的回忆他都觉得自己曾经受过的都是值得的。
“你也记得?”伊莫顿从来都是敏锐的人,他迅速从对方的话里明白了对方话里未尽的含义,原来对方和自己一样都是带着记忆,自己是这样的痛苦,那对方呢?他几乎不敢想象,他想像记忆里一样上前抱抱对方,但是刚才的猜测却让他只能呆呆的呆在原地,自己饱受煎熬仅仅几个月,他无法想象对方又经历了怎样的苦楚。
“我记得。”阿宅曾经幻想过如果有朝一日对方想起曾经的记忆,哪怕只是其中一世他会怎样,愤怒,抱怨,甚至冲上去狠狠跟对方打一架或者心酸或者欢喜得嚎啕大哭,然而真到有一日对方想起来,不管是多少,他却发现自己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镇定,时间的洪流一遍又一遍冲刷着内心看似坚不可摧的堤岸,但是在一次次分别又重逢的经历里他却发现爱情最后沉淀剩下的只不过是看着对方能够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
“……小楚。”伊莫顿在这一瞬间默然无声,说什么好呢?说那些曾经深爱过的记忆,说那些曾经牵手的甜蜜和温馨,还是说离别后深沉的怀念和诉不尽的深情,但就在这一瞬间,在对上对方平静的眉眼,他却只能轻轻的伸出手,如同对方曾经做过的一样描摹对方隽秀的眉眼,心里由衷感到熨帖,这个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伸手可及,他随时能够将对方抱在怀里,舔、舐,亲吻,甚至做最亲密的事情,“你还在这里。”
“是的,我在。”阿宅静静的看着对方,他记得自己曾经在少年时候看到过女同桌摘抄本上一段话: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没有比的话可说,唯有轻轻地问一句,噢,你也在这里么?那是只是喜欢句子里优美的言辞,如今几生几世方才觉得幸运,纵然有怨恨但是终究感激大于怨恨。
经年时光阿宅原本以为他们之间的相处会变得尴尬,但是当肩并肩手拉手漫步在千年前宏伟而崭新的底比斯城,阿宅却惊讶的发现彼此的默契,他们仿佛从未分开,在时光的河流中沉淀为一体,举手投足的默契,偶尔眼神交汇的会心一笑,甚至他们彼此都熟知对方的喜好。
“我先带你去做衣裳。”伊莫顿紧紧扣住阿宅的手掌,视线落在对方身上粗粝的麻布上,不由皱了皱眉,但转瞬之间一想到对方至今还是奴隶的身份,心里就生出一阵懊恼。
“没关系的。”阿宅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轻易就读懂了对方的意思,他笑着扯了扯衣裳,不想让对方难做,“我已经穿习惯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穿习惯了,可是我看着难受。”若是换做之前,伊莫顿是对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但是记忆力有着唐璧谊的一生,对方的一些习惯还是让他继承了下来,从记忆里翻阅的一些史书,最开始伊莫顿是不能理解遥远东方的国度有人为了美人一笑戏弄手下的大将,但是现在他却觉得当你真正深爱一个人的时候,你是愿意将世间最好的事物都捧到对方跟前。
“你……”难得的对对方脱口而出的话感到脸红,阿宅知道对方爱自己,但是却从来不知道这样质朴的言语有着这样打动人心的力量,饶是如他这样的老人家都听得面赤耳红,“我也是。”
两人相携到一旁专门制衣的成衣店。
即使是在三千年的底比斯城,商贸之盛也是不逊于后世的。
这家开在百门之都的成衣店接触的都是上下埃及的贵族和巨贾,也因此伙计都很有眼力,一看到上门来的伊莫顿脸上带笑就迎了过来,但是在看到站在他身边的阿宅,神色却冷了几分。
“您是来取定制的衣裳的么?”小伙计一边欢迎指引两人往前走一边笑道,“您其实只用让您身边的奴隶来,何必自己屈尊来。”
“你说什么?”小伙计轻蔑的神情被伊莫顿收入眼中,心中喷涌的怒火若不是被理智的绳索束缚只怕就要焚烧噬人,但他到底不再是以前那个妄自尊大的军统帅独子,那些鲜活的记忆让他从内而外变得成熟理智,从来没有一刻如同现在这样提醒着他,这不是他记忆中看到的相对公平的后世,在这里,他和他的爱人从旁人眼中来看,就是绝对的不对等!
“小楚,很抱歉。”伊莫顿从自己的记忆中清楚的了解到对方曾经过得生活不亚于被娇宠着的小王子,而如今却只能过着低人一等的生活,甚至一个小小的商人都能够出言讽刺,想到这里伊莫顿心里就一阵一阵的难过,尤其是想到对方如今的身份,如果没有重大的贡献是不可能脱离奴隶更不要说成为贵族,他从来都知道奴隶地位卑贱,即使小楚自己不在意,可是他们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呆在一起,一想到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其他人都会这样对待爱人,伊莫顿就觉得坐卧难安,如果,如果有一天自己能手握无上的权势,成为规则的制定者,那么是否才能改变小楚的境遇。
说实话阿宅不是第一次落魄,但是那个时候最起码他是佛罗伦萨的市民并不是奴隶,而现在自己则是真正的社会底层,价值等同牲畜的奴隶,甚至如果不是伊莫顿的父亲塞西将军仁慈,自己恐怕连每年放风的机会都没有,更不论说自由和尊严,在这个时代他和伊莫顿处于绝对不平等的阶级,如说一点儿都不介意那是假的,但他到底不是以前的靳子楚,既然子世界是原来主世界的投影,那么跟伊莫顿出生相似的拉美西斯二世都能取代法老王成为上下埃及新的主人,为什么伊莫顿不可以?毕竟几生几世爱人的身份都不一般,他有着卓越的才能,更有与之匹配的手段和野心。
#论一对野心夫夫的崛起#
#论冲冠一怒为蓝颜的可能性#
#为了你,我可以颠覆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