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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庆之进了州衙,知州马兴笑吟吟的出迎,“见过长威伯。”
“马知州。”蒋庆之拱手,随即问道:“本伯此行为了昌平州豪族李氏而来,却听闻李氏已然远遁?”
“正是。”马兴叹道:“今日有人来报,说有人发现马氏家中两日未曾有人出入,便觉得不对。下官令人去查探,却发现李氏家中一片狼藉……空无一人。”
“李氏家中奴仆多少人?”蒋庆之问道。
“原先……百余人吧!”有人说道。
“百余人如何能轻松离去?”蒋庆之盯着马兴。
“下官也不知。”马兴苦笑,“说实话,下官先前还在询问,可是有人暗中为李氏遮掩。”
“可有结果?”
马兴摇头。
蒋庆之起身,“这几日守城的将士何在?”
“下官这便令人去召集。”
“不必,本伯自行去。”
晚些蒋庆之就在城头上见到了这几日负责城防的将领陈熙。
“李氏百余仆役,家中人口二十余,差不多两百口人出入城门,难道就没人发现?”徐渭冷笑道。
陈熙满头大汗,“伯爷,下官……真是不知。”
“我看你是想为李氏遮掩!”徐渭喝道:“你可知李氏涉及大案?”
陈熙一怔,“不知。”
“京师最近有些动荡,李氏涉案。”徐渭盯着陈熙,“那可是抄家灭族之事,你和李氏可有这份交情?若有,伯爷不介意在此用你的脑袋来警示那些蠢货。”
孙重楼一按机簧,长刀弹出来一截。这厮盯着陈熙的脖子,嘟囔着:“从这里下手,定然能一刀枭首……”
陈熙一个激灵,跪下道:“伯爷,下官……下官不知啊!李献说他有笔买卖要出塞,让下官行个方便。”
“他做的确实是买卖。”蒋庆之冷冷的道:“不过是杀头的买卖。”
“伯爷饶命!”陈熙的大腿根那里迅速湿透了,接着往下蔓延开来。
“这便是我大明的将领。”蒋庆之想到了历史上俺答南下时一路无人敢挡,以至于他能长驱直入,直抵京城。
随后数十军士被绑了来。
“是李氏的管家给的好处,说是一笔小买卖。”一个小旗嚎哭道:“小人就让他们过了,数十辆大车走后,第二日又是数十辆……”
“人定然就在车上。”徐渭冷笑道:“可是往北边去了?”
“不,出的是南门。”小旗说道。
“那必然是北边。”蒋庆之说道:“继续拷问。”
蒋庆之走到城头边看着北方。
“伯爷,要快!”徐渭跟着过来,“若是让他们出了边墙……”
“一百余人分成数批上路……”蒋庆之在思忖。
“李献带走家仆必然是担心走漏风声。如此,他必然会在半途丢弃那些家仆,只带着家人和心腹赶路……”
徐渭抚须眯眼,笃定的道:“他走了两日多,此刻应当已经开始赶路了。至于巡检司,恕我直言,咱们此行经过的巡检司大多是做个样子。只要给些好处,什么人,什么东西都敢放行。”
蒋庆之回身,“老徐,此次你也跟着去。”
徐渭愕然,“伯爷,我的骑术……”
“要练!”蒋庆之走下城头,“集结!”
三百骑集结,蒋庆之叫来陈集吩咐了一番,随即陈集带着夜不收率先出发。
徐渭跟在蒋庆之身后,摸摸大腿,“苦了你了。”
……
数十骑和几辆马车正在官道上赶路。
四十余岁的李献看着依旧温文尔雅。
管家李思在他的身侧说:“前方就有巡检司,不过都是熟人。老爷,过了这里咱们就能加速赶路了。”
李献点头,“昨夜丢下了那些下人,此刻定然有人报官,不过想追上咱们却是不易。过了前面的巡检司,往右……”
“走怀柔。”李思一怔,“不走延庆?”
“若是有人追捕,必然会以为咱们走的是延庆。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走怀柔,再往左走渤海……”
李献从容的道:“京畿一带的官兵疏于操练,蒋庆之说的没错,看门狗都比他们强。那些蠢货只知晓顺着追,至于能否追上,那和他们有何关系呢?”
“是。”李思笑道:“老爷若是从军,定然也能成就名将之名。不让蒋庆之专美于前。”
“李氏世代书香,岂能与那些贱人为伍?”李献淡淡的道。
是夜,李氏一行人在野外宿营,吃完晚饭后,李思陪着李献在附近散步。
“此次可惜了。”李献说道:“若是能在京师外拦截住蒋庆之,京师发动时,正经历丧子之痛的皇帝必然措手不及。”
“老奴一直不解,不是说要隐忍吗?怎地此次下了狠手。”李思问道。
“京卫!”李献指指京师方向,“京卫整肃便是引子。咱们家养了数十死士,本是用于走私草原,此次他们出了大价钱……”
“谁?”外围有人喊道。
夕阳此刻落山一半,李献抬头,就看到一骑掉头正在远去。
李思跺脚,“被人发现了!”
李献的眉间多了阴郁之色,“会不会是路过……”
“夜里一人宿营有危险,最怕兽类或是遇到贼人。”李思摇头,“老奴去过几次草原,但凡单身旅人见到这等营地,大多会主动凑过来。”
“必须马上走!”李思说道:“老爷,迟恐不及!”
随即营地就乱了。
“丢下那些累赘!”李思一脚踹开一个木箱子,“这些衣裳尽数丢弃,到了草原上你穿给谁看?给马贼看吗?”
没多久,一行人便远遁。
一个多时辰后,蒋庆之带着人来了。
莫展此次也跟着来了,他下马看了看灰烬,“伯爷,他们走了一个多时辰。”
“追!”
这一追就追到了半夜,陆续有掉队的李氏家仆请降,甚至还有李献的一个小妾。
短途战马快,但距离拉长后,战马的优势就越来越小。
人可以不停赶路,马儿却不行。
黎明前,蒋庆之一行停止了追击。
“他们距此应当不会超过五里地。”莫展综合口供做出了判断。
众人看着蒋庆之。
徐渭坐在边上,龇牙咧嘴的揉着大腿,“应当差不多。”
“此处距离渤海所还有多远?”蒋庆之点燃药烟,有些疲惫的问道。
“大约不到二十里。”莫展说道。
蒋庆之看了一眼孙不同,孙不同笑嘻嘻的,仿佛若无其事。
“歇息一刻钟,吃些干粮。”
“是!”
蒋庆之招手,“孙不同跟我来。”
蒋庆之转身走到官道边上,仰头看着月亮,问道:“家里如今如何?”
“都好着呢!”孙不同说道:“伯爷宽厚,月钱给的多,小人把家中的宅子也修葺了一番。伯爷不知,原先小人家中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
“小人的孩儿如今也在读书,小人本不同意,准备让他练武,以后也能护卫小伯爷不是。可那小子倔,说读书也能为伯爷做事……”
蒋庆之默默听着,烟头一闪一闪的。
“小人的妻子如今喜欢去拜佛,每次都会为伯爷祈福。上次她去了护国寺,说为伯爷祈福时,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贵人自有天佑呢!”
“老孙!”
“伯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你的长处在于灵活机变,察言观色……说实话,若是统领夜不收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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