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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梁青他们将要赶到第一个临时集结点的时候,沈亦非他们刚刚走出了山坳。
由于山坳是顺着山脉的走向,七扭八拐的,亦非他们进去没多久就迷失了方向,好在有指北针,虽然大方向不会错,但他们却多走了许多弯路,并且长时间在这厚厚的落叶里行走,对他们的体力消耗很大,不时泛起的霉烂气味和不知道什么东西腐烂的汁液散发出恶臭熏得他们头昏眼花,有几个人甚至被这种难闻的气味熏得呕吐起来。
好不容易走出了山坳,天已经蒙蒙亮了好在这里离他们的临时宿营地不太远了,同样是那条小溪附近,只不过亦非他们在上游,梁青他们在下游,两拨人马相差了七、八公里的距离。
小研上气不接下气地对亦非说道:“可快到地方了,都快熏死我了。”
亦非拿过小研手里的地图看着,心里默默估算了一下对小研说:“我们晚了,到临时营地也才刚刚走了一半,我们还要补充一下,不然下面的路就更难应付了。”说着亦非转身对后边的队友说道:“大家抓点紧,前边就到临时宿营地了,到那里我们再休息。”
被饥渴、劳累折磨的队员们一见到山间的溪水,就不顾一切地奔了过去,亦非也不例外。好歹解决了干渴问题,队员们算是打起点精神,亦非催促着大家:“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临时营地了,赶紧出发。”
说是营地,其实就是一个不知什么年代建起来的草棚,当亦非他们上气不接下气赶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是黎明时分了。
大家木然地看着这个临时营地,失望之情显露无疑。亦非仔细地对照了一下地图,没错,就是这里。身边的郎秋泽小声嘀咕道:“这算什么营地,别说人了,狗都不会来这的。”
亦非也难免失望之情,但听了郎秋泽的抱怨,一下清醒了过来,‘不能让大家泄气,不然就真的赶不上梁青他们那个小组’,一边想着,他一边赶紧吩咐大家:“这就是一个临时的营地,大家赶紧找些吃的,边补充边休息,快。”
一边说一边搂着郎秋泽的肩膀说:“你还以为教官们会给我们预备几张床,一大锅炖牛肉吗?别做梦了,赶紧找吃的去。”一番话把大家的饿劲给勾上来了,大家四散开来,有的开始收集干材,有的上树摘果,有的下水捉鱼,好在山里地资源丰富,不大一会就收罗到许多吃的,甚至有蛇和刺猬这些小动物。
这些孩子来自四面八方,地域的不同也造成了他们饮食习惯的多样性。残酷的训练尤其是野外生存训练让他们互相融合,一些孩子原先根本不敢触碰更不用说下咽的东西在教官们多次的‘威逼利诱’和饥饿训练之后慢慢的也都习惯了适应,尽管依旧难以下咽,但总比饥肠辘辘强得多,这些年山里几乎所有可以食用的动、植物他们都品尝过,并且有不少是他们自己捕获的,正如薛明当初所说的,孩子们的适应力是惊人的,现在,对这些非正常饮食他们早已习惯了。
郎秋泽给正在一边商量着行进路线的亦非和小研递过来几条他刚烤好的、不知名的小鱼,又从旁边拿过来几串野葡萄。
郎秋泽是来自南方水乡的孩子,不仅机灵,而且水性最好,小小年纪在水里就像一条鱼一样自由随意,自然,捉几条鱼当然不在话下。
郎秋泽凑了过来问道:“亦非,还有多远?赶得上他们吗?”
亦非抬头望了望灰蒙蒙的大山,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不知道,我们要抓紧时间翻过前面的那座大山,一会儿叫大家尽可能多带点水,以免路上再为了寻找水源耽误时间。”
小研在一边说道:“我看不用了,少带东西可以加快速度,最多今天下午我们就到新的营地了,大伙可以坚持一下,再说了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就地取材,这里满山都是野葡萄,可以补充水分,喂!你想什么了?。”看着有些发愣的亦非,小研喊道。
“啊?”亦非看了一眼小研,又看了看身边的伙伴们,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刚才一直在想他们那一组会走哪里,我猜教官们既然让我们分成两组,路途的设计应该都差不多,我们遇到多少难题,梁青那边也不会比我们少,刚才我还觉得我们比他们慢多了,现在我觉得他们应该也不会比我们快,只要我们抓点紧,就会赶上他们甚至超过他们,我刚才又看了一下地图,只要我们翻过那最大山,就到湖边了,你们记得我们基地里的邱爷爷给我们讲的离基地几十公里远的地方有一个美丽的湖泊吗?我想我们要去的那个地方就是这个湖泊,而且前些日子我们也都听见薛教官和耿教官商量着下一步的训练计划,应该有水上的训练了,所以,我断定这次即是一次对我们以前训练成绩的一次考核,又是下一阶段训练的开始,我们组一定不能被梁青那边落下,再过一会天就要亮了,对我们翻山会有一定的帮助,大家要快,休息一下赶紧出发。”
几年的锻炼,亦非身上的变化是那么明显,他的成熟明显和他的年龄不成正比,争强好胜的个性又让他在各项考核一直名列前茅,从小就是孩子王的亦非在这里同样具有出色的号召力,不仅是大家佩服他的训练成绩,亦非的团队意识也让他深孚众望。
薛明和他们的教官团队早就对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做过系统的分析,大家一致看好了亦非天生就是一个当兵的料,他的出色体现在对各种战术训练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并且他很会根据具体情况采取应急机制,对抗训练中往往会出奇制胜,这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本能,更常常出乎于教官们的意料,顾长辉尤其对亦非的这一点喜爱有加,按顾长辉的话来讲,战争中,尤其是小股渗透的局部战斗,就是考验指挥官的临场反应速度和应变能力,如果作为指挥官指挥拖沓犹豫,很可能让大家都置身于危险的境地。
私下里,顾长辉也和薛明聊起过亦非的表现,顾长辉甚至说亦非很像当初的薛明,没想到薛明摇了摇头:“像我就证明我们的工作失败了,以他现在的年纪能有这样的表现,他的未来不可限量,因此我们更要好好雕琢。”
大伙听了亦非的分析后,那股不服输的劲头都被调动了起来,短暂的休整以后开始向前面的隐藏在黎明前黑暗中的大山进发。这也是这几年训练的一个重点,没有人愿意轻易认输,更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是弱者。
小研一边走,一边提醒身边的亦非:“你确定我们没落后多久吗?我天天和梁青在一起,我可知道,她的脑袋里想的什么可不是一般人就能猜到的,你看看以往我们的对抗训练中有几个能在她那里讨到便宜?我们还是多做几手准备吧”
其实小研说的亦非早就想到了,刚才他的走神也正是猜测梁青下一步会如何安排。他们两个从小就在一起长大,亦非从来就没服过别人,但他是真的佩服梁青的聪明、精细,考虑问题全面,做事滴水不漏,正如小研所说的,他也从没在梁青这里讨到过任何便宜,但他嘴上不说,心里总是不服气,因此,他们两个的明争暗斗也成了这里教官们乐于见到的一个插曲。
而此时的梁青和她的队员们已经在向着最后的集结地进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