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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纳闷:听见你跟后妈吵架,也算不得多大的罪过吧?至少……不需要杀人灭口吧?更何况那次吵架还是你占了上风呢。见皇帝一个眼风扫过来,她赶忙将脖子缩短半寸,低头装恭顺。
天枢守护除了预知未来之外,显然还有着洞察人性的能力。濂祯作为一个不拿规矩当回事的熊孩子,自然不会在乎别人坏了什么规矩,他这人最为看重的,就是别人待他是真是假。
濂祯一想到至少她是老老实实说了实话,气就消了一半,又道:“既然那时你已清醒,为何不来告诉朕?”
琇莹怯怯道:“因为,嫔妾当时虽是神智清醒了,却全没了从前的记忆,不记得自己是谁,也不明白身在何处,陡然间见到皇上,着实不知所措,就一时糊涂,没敢吱声。”
这番说辞半真半假,也算合情合理,濂祯听后,心情更加平顺了一些,微微颔首,继续问道:“那昨晚你又是如何去到御花园的?”
琇莹道:“昨晚的事……其实嫔妾也道不清楚。想来或许是嫔妾病体未愈,有时犯了糊涂,便会不由自主地乱走乱闯,竟因此惊扰了皇上,实在……。”
“啪”地一声,一把捆在一处的幔帐钩被摔在了她面前,惊得琇莹险些儿跳将起来。
濂祯面色变得比刚进门时还要阴冷,森然道:“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实话!”
见到这花花绿绿的绳子捆扎的幔帐钩,琇莹就全身发软。她本以为这套装备遗失在墙下草坷里了,完全没留意到朱菁晨的顺手牵羊。犯疯病的人怎可能会拿这玩意爬墙?这一下可是再没法解释的通。
那么,难道自己想要私逃出宫这事儿,也能实话实说?
——没错,实话实说。
天枢又及时回答了她,无形中也给琇莹增加了一份胆量。她暗中将心一横,回答道:“皇上恕罪。嫔妾这次清醒之后,因记不起前事,所以一直十分惶恐不安,就起了那不该起的荒唐心思,竟想要……想要私逃出宫去……。”
她偷眼瞟去,见濂祯没显得动怒,倒像是听说了什么极荒诞的笑话,挑了眉头露出一丝嘲讽的冷笑。
琇莹稍感放松,继续道:“当时嫔妾在宫里迷了方向,误将御花园的围墙当做了皇宫围墙,就那么……翻了出去。”
濂祯默了片刻,终于摇头苦笑:“你好能耐啊,朕算是开了眼界。宫妃想要翻墙出宫,这事儿有史以来,朕从未听过,你可是开了先河了。”
琇莹蹙了眉头,幽怨一叹:“嫔妾自知是犯了大罪,罪不容诛。只恳请皇上放过这芙蕖馆的下人们,让嫔妾一人承担罪责。昨晚误闯御花园之事,都是嫔妾背着他们,一人所为,他们并无一人知情。求皇上开恩,不要株连小茜他们就好。”说着就也不管姿势标不标准,先恳切地磕了个头。
她这话倒是说得一片挚诚。虽然眼下看着皇帝还算不上动怒,她也知道,想要私逃出宫这事罪过可着实不轻,如今已直说给皇帝知道,自己怕是凶多吉少。既然如此,只能争取不去牵连别人受累。
而在濂祯看来,琇莹规规矩矩地说了,认罪态度良好,又没造成什么不良恶果,就没什么可追究,他反而彻底消了气,点点头道:“好,看在你还算老实,这次的事朕不来与你追究。”承担罪责。昨晚误闯御花园之事,都是嫔妾背着他们,一人所为,他们并无一人知情。求皇上开恩,不要株连小茜他们就好。”说着就也不管姿势标不标准,先恳切地磕了个头。
她这话倒是说得一片挚诚。虽然眼下看着皇帝还算不上动怒,她也知道,想要私逃出宫这事罪过可着实不轻,如今已直说给皇帝知道,自己怕是凶多吉少。既然如此,只能争取不去牵连别人受累。
而在濂祯看来,琇莹规规矩矩地说了,认罪态度良好,又没造成什么不良恶果,就没什么可追究,他反而彻底消了气,点点头道:“好,看在你还算老实,这次的事朕不来与你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