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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同时出现的这一刻,事情就已经产生了变数。
每晚此刻都是金虚真人一个人出现,今晚为何会有三个?另外两个是谁?武功如何?立场如何?金虚真人还会将剑放上香案么?
如果真武剑不离开金虚真人的手,我很可能连剑鞘都摸不到。
深夜寂静,天色漆黑如焦墨。我趴在拿走瓦片的洞口处往下看,能看到三个款式一样颜色不同的头顶。一个是白的,一个是黑的,一个是白里掺点黑的算是杂色。
金虚真人和中年道士落座,少年的那个垂手立在金虚真人座旁左后侧,一言不发。从上往下看,三个头顶恰好可连成一个斜三角形。
一看到这个站位,我就明白了。
中年道士应当是金虚真人的师弟,很可能就是气宗宗主玉虚真人,而年少的这个,该是金虚真人的弟子。
两个真人端着茶盏,一言一语地聊些什么,这场景甚至有些温馨。
突然,玉虚真人离座,一掀袍角就在金虚真人面前跪下了。这一跪结结实实,我都吓了一跳,金虚真人立刻欠身去扶……
我险些惊呼出来,被流音一把捂住了嘴。
因为就在此刻,站在金虚真人身后的他的徒弟,抬手便是一剑!长剑贯穿,刺透胸口,正中心脏。这还不够。这人握剑的手腕一旋,竟是随即矬腕将剑拔出,带出一蓬碎血。
流音死死捂住我的嘴,我瞪大了双眼,又看到剑光一闪,这一剑却是划在了玉虚真人的手臂上。这人随即抓起落在地面上的真武剑,择了一扇窗跳了出去,而外面的守卫仿佛没有看见他,任他逃走。
我心跳如鼓,又过片刻才听到玉虚真人颤着声音喊了一嗓子,“来人,有人下毒,掌门遇刺!快来人!!”
灯火燃起,整座真武殿瞬间哗然,眼见是一场大乱。
流音在我耳边低声道:“事有蹊跷,走!”
……
我和流音一路疾奔下山,许久不见那人的影子,我问:“是这个方向么?”
流音沉声道:“不会错。”
山间木叶簌簌,前方突然出现一个黑影,我暗自戒备,就听到一声欢快的马儿嘶鸣声。
流音纳闷,“现在马也是野生动物了么?”
我又惊又喜,“小黑!”
小黑脱了缰似的向我奔来,我迎上去,手扶上马鞍,冲势不减直接翻身上马。缰绳一拽,小黑掉头,飞快向山下奔去。耳畔风声大作,夹道杂树如蛰伏的黑影,一路被甩在身后。忽然背后一暖,我被挤得向前一压,身后贴上一个人来。小黑急停,前蹄高高举起几乎站立,要把后面的人甩下去。
他的双手紧紧握住我拽着缰绳的手,我整个人向后躺去,像是睡在他胸膛里。眼见我们俩都要摔下去,我急忙安抚小黑,“乖,莫慌莫慌,是自己人。”
小黑甚通人性,立刻停止狂躁,化怒气为动力,继续狂奔。
流音坐在我身后,气息呵在耳边,“看到马儿就把我扔下了?小没良心的。”
我没理他,始终注意着周围,看是否有那人的踪影。
奔了片刻我觉得不对了,小黑脚程不错,在马里属上乘了,那人还能比马快不成?
流音突然轻声道:“一路下山,别回头,在山下等我。”
我要询问,他按一下我的肩膀,“照我说的做。”
后背一凉,我回头,只看到一个极模糊的背影。
07
乌云散去,星辉渐起,明月沉沉如玉。
我思虑多时,还是按照流音说的,在山下等他,并没有乱走。
细细回想今晚,蹊跷甚多,该是有一个极大的阴谋在里面。
玉虚真人和那少年道士,摆明了是串通一气谋害金虚真人,真武殿周围的守卫道士自然也是知晓的,不然不会眼睁睁看那少年道士逃走。
可是,那少年道士为何带着真武剑逃走呢?他既已杀了掌门,又携剑潜逃,罪名落实,必成纯阳罪人。他又能有什么好处?不怕玉虚真人过河拆桥,将干系撇得一干二净?
希望流音能拿住那人,问个明白。
我却有些心慌。
既然玉虚真人故意放那人逃走,那人也心甘情愿地走了,就说明他们一定有什么谋划在里面,也必然还有串通。流音贸然上去掺上一爪,简直就是在告诉人家:我是个目击者,是个活口,来抓我呀来抓我呀……
流音会不会有危险?
他虽然无耻了点,但人还是很好的,若是因为我的事而有什么不测……
想到这里我简直如坐针毡,反手拔剑出鞘,就要回去找他。忽听身后不远的树丛中传来一声闷哼。
有人!
我屏息,手中提着剑,一步一步地涉深草而过。
月光如水银倾泻一地,我走得近些,渐渐看清那边的乱树丛后,躺着个人。
那人侧躺在地上,躺姿十分随便,一看就是随随便便一躺。身上穿着一件白色滚青边的道袍,已经十分不整洁,更有数处破损。我抬头一望,见山高林密,目力不可及,近处却可见到高草被重压的痕迹。心中猜测,这人可能是从上面一路滚到这里的。
再走近一些,我探头一瞧,不禁抬手掩口。
他的胸口处是一片泥泞血污,仍自插着一柄造型古朴的长剑。该是一剑当胸而入,对方不及拔出,他便滚到了山下。
我不能置信地看着这剑,缓缓走过去,在他身前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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