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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忽然凉了。
这段时间开展一项跨学科合作课题,交叉学科完全陌生的知识体系让不得法门的言安有点焦虑。下班她没开车,想在江边走一走。
路过看到那个坐在高脚凳上弹着吉他,每天准点在江边唱歌的小哥哥。言安站在人群里,听他唱了两首歌,扫二维码付钱的时候,他给了她一个温暖感激的微笑。恍惚间觉得那是另外一个人。风有点凉,她裹了裹风衣。
自上次在“小世界”达成“共识”后,有一个多月没有联系了吧。
吃了饭,言安握着茶杯,坐在餐桌前望着厨房里穆昊然的侧影。午后的阳光暖暖懒懒,照在他脸上,为他的轮廓勾了一条柔和的光晕,没一笔多余。他真喜欢白衬衣啊,不同款式的好多件。领口微微敞开,永远像个少年。
穆昊然发现她在看他,回头一笑:
“看够没?以前没发现你这么喜欢看我啊?”
“以眼还眼,不行吗?”
他转身出来,端端正正坐在她面前:“行。长这张脸就是给你看的,想看多久看多久——沉迷在我的美色中吧!”
“昊然,”言安正色道,“我觉得,我们两个要对‘等‘达成一个共识。”
“等?你是说?等我毕业......”
“不看不问不打扰。”
言安没等他问完。
这七个字在她心里藏了很久,也在她舌尖转了很久。
“在你毕业前,我们彼此,不看不问不打扰。”
穆昊然眼里的光闪烁了一下。
“就像我们之前约定的——一切等你毕业。在此之前我们之间不要有超越师姐弟和普通同事的任何举动,你安心读书准备毕业,我们过好各自的生活。”言安轻抿了一口水,“昊然,你可以做到吗?”
穆昊然抬起头,久久看着她,那片目光柔柔笼过来。
言安有点接不住,低下头:“那,如果不行,我们就算……”
“我可以。”
穆昊然伸手握住她的手,柔声说:
“安,我可以。答应过你的事我都会做到,等会儿我收拾好就回家。你好好的,等我毕业。”
他真的就再也没有“打扰”过她,连那句模糊的“晚安”都没有,仿佛一切回到了之前。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言安自哂。偶尔会想起,但终究都会淡去的吧。
南溪知道她的决定后不置可否,只说照穆昊然的行为看,言安这个方法可能达不到预期。“确认了你的心意,他一开始确实会‘缓冲’一下,情感的热度稍微冷却一点;但你给了他期许,他不看不问不代表不想不念,只会把情感往更深入里转化。言安,你的顾虑我都懂,你现在不想深陷,不能接受他我也都理解。但以后呢?注孤生和找人搭伙过日子都是你自己骗自己,你真的能做到吗?不过既然你还没做好打开自己的准备,就不要急着去迎接,只是人性最难把握,你这个‘导演’可别把自己演进去了。另外,与其说怕‘耽误’他,更多的是想自我保护吧。”
南溪目光如炬,字字见血。是,比起保护自己,“怕耽误他”更像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她一直说自己更愿意接受“搭伙过日子”,但真细想,面对一个没有让自己“激素脉冲式分泌”的人,可以一起逛街吃饭看电影陪孩子,但更进一步的身体接触她是完全抗拒的。穆昊然不一样。也正因如此,她怕最终错付的那个人是自己。
虽然她从未向他承认过自己的心意,但她的一次迟疑和一个笑足矣让他笃定。自私也好懦弱也罢,面对这样笃定的他,不看不问不打扰,算是言安退一万步的“自保”。以后是孤独终老还是找人搭伙,还没想好,眼下做好自己养老的准备才是实际。
手机铃声把言安越飘越远的神思拉了回来,合作项目如火如荼地推进,新任务一项接一项。
“言安,对方PI是S大材料系的教授,你抓紧对接。引进人才,姓顾,叫顾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