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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朗,侍御史,为官二十一载,甚得皇帝信任,关于他的流传,大多是溢美之词,是清廉正直的官员中的翘首。
没想到,他私底下竟然能做出那样残忍的事来,楚沉夏在他房内转了一圈,桌案上摆着一本孙子兵法,书下似乎压着什么,正要伸手去拿,门便被人推开了。
周朗皱眉叹了一声,在桌案坐了下来,似乎没注意到头顶房梁上的人,他将孙子兵法移至一旁,拿出信封中的信纸缓缓打开。
楚沉夏伸了脑袋出去看,无奈字太小根本看不清楚,脚步细移间,下面的人已察觉到异常,假意去拿桌上的毛笔,手腕一转,那毛笔竟朝着楚沉夏急速飞来。
一个闪身,楚沉夏便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心里不免诧异,他竟然有如此好的武术。
周朗也十分诧异,强有力的目光不断审视着他,看着看着目光忽然一跳,紧跟着询问道:“你是楚沉夏?”
楚沉夏点了点头,从袖口中亮出一柄匕首,丝毫不掩饰此行的目的。
到底他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目光只是在匕首上微微一顿,转而又看着楚沉夏,镇定道:“是太子让你来杀我的?虎破果然是他派人杀的。”
楚沉夏不答反问道:“二十年前,你参与了屠杀天下大姓沈家,或者说是,是你策划了这个屠杀计划。”
面前的人神色一震,身侧的手不由得暗暗握成拳状,抽了抽嘴角道:“是你那个愚蠢的父亲告诉你的吧,我早就知道他在调查我了,要不是盟……”
话锋一转,他改口道:“要不是故人托我照顾他,他不知死几回了。”
楚沉夏有些吃惊,想问他口中的故人是谁,转念一想,知道他不会回答,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三年前,你擅离职守,导致一名罪恶滔天的囚徒逃了出去,是不是?”楚沉夏问道。
周朗笑了一声,打趣道:“你不是来杀我的吗?问这么多做什么?到底不是司刑寺的,知道了也没什么用。”
“我只是觉得好奇,你不是人人赞颂的好官吗?背地里居然做这样的事,实在令人唏嘘。”楚沉夏走了两步,目光却始终不离他。
“何谓好官?”周朗喉咙发出古怪的吞咽声,顿了顿,又转了话题道:“少说废话,要杀便杀。”
周朗的表现实在是令楚沉夏惊奇不已,这哪里像一个官员的作风,根本就是江湖中人,眼神很狠,语气很硬。
手中的刀一动,楚沉夏忙迎上去,却见他轻松避开了,动作之灵活,简直令人无法相信这是他这个年纪能做到的。
怔仲间,周朗手掌在他匕首顶部一劈,他手中的刀便跌落到了地面,伴着一声响亮的“咣当”声。
楚沉夏十分震惊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匕首,这个人武功的修为竟高到了这个地步,他还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劲敌,招式还未出,兵器已被人家劈掉了。
“你从前究竟是什么人?”楚沉夏抑制不住内心的沸腾,高声质问道。
周朗背过手,走至桌案前,下巴指了指桌上林林总总的书信,说道:“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这些线索才是你此行的目的吧。”
楚沉夏暗暗咬紧牙根,看来今日是杀不了他了,视线在房内四处打量,最后落在了桌案上的烛光。
手指在袖口中一探,摸出一枚飞刀来,手掌一翻转,便击翻了那灯烛台子,就近的信封登时燃了起来。
为防止他扑灭火,楚沉夏一个侧身捡起了匕首,又闪身拦在桌案前,周朗缓缓转过身来,看了他也一会,才道:“这回你总该放心了吧。”
楚沉夏有些尴尬地收起动作,诧异地看了他两眼,又偏头看了一眼桌案,桌子上的东西差不多都烧了起来,心里寻思为什么他既不拦着自己,又不去救火?
他目光一紧,质问道:“你骗我,东西根本不在桌上。”
周朗将整个房间扫视了一遍,笑道:“你要是不放心,将我这房子烧了我也没意见。”
楚沉夏又是一愣,盯着他的双目看了半会儿,才用刀挑起一些正在燃烧的书纸,丢到了书架上,整个过程都紧紧盯着周朗。
周朗失声笑道:“我不过是说说,你居然真的想烧了我这屋子。”
见楚沉夏始终盯着自己不语,周朗这才收起笑容,正色道:“你放心,我既然这么说,就不会骗你。据我所知,太子已经去见皇上了吧,要我说,你就别杵在这了,赶紧回去想办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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