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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影陆离变化,眼中之景再度转化。
帝都的新春除夕夜,秦国公府中。
“天浩,你看是这个银色发簪好看还是这个金色的好看?”秦武瑶正在房中对镜梳理头发,她看着面前的两只发簪不知道如何选择。
“随便你啦,无论哪个,你都好看。”代天浩站在她身后笑着说道,看着秦武瑶梳妆打理,“别急,时间好早着呢,慢慢试,我等你。”
“那就这一支吧。”秦武瑶拿起那支银色的簪子,“怎么样,眼熟吗?”
“这不是岳父让我给你的那一只吗?”代天浩一眼认出了这簪子,“不错,挺适合你的。”
“那就用这支吧。”秦武瑶一边说着一边将那簪子插入后脑梳理好的头发中作为最终定型。
“好了,我们出发吧。”
秦武瑶一头秀美的黑发此时被挽成一团发髻固定在脑后,两颊则被两侧垂落的发鬓微微遮掩,这是她第一次尝试这种短发发型。
“好看吗?”
秦武瑶略微忐忑。
“好看。”代天浩真诚的说道,“很有成熟感。”
两人相视一笑,秦武瑶挽着代天浩的手臂,一同向外走去。
“今天想去哪里逛逛?”代天浩侧头问道。
“城东那家糕点铺今天有新品上铺,先去那里买点糕点?”
“之前你不是说还想去看看永宁街的灯会吗,买完糕点我们也一起去去看看?”
“好啊,还有那里的糖葫芦挺好吃的,天浩你要不要尝一尝?”
“好。”
……
穆州,汝阳府南溪镇。
这是天龙帝国建国后的第二年初春,东部穆州三大世家叛乱,代天浩受周元武命令,封为平东将军,提军十万平定穆州,初战告捷,代天浩下令大军于南溪镇整军待战,派出四只前哨队伍追查叛军下落。
代天浩身着铠甲立于一处高地之上,他双手搭在剑柄处,将剑鞘插入地面为支撑,远眺着面前的山林景象,微风拂来,带起他额前的白发。
他的下方是正在整备的天龙大军,密密麻麻的白色帐篷和攒动不息的人马映入他眼帘,细微的嘈杂声随着风声呼啸入耳。
远方的山林被飘动的迷雾环绕,如同人间秘境,一片接着一片似乎永无尽头的森林隐隐约约闪过其间。
“将军,前方斥候来报,已经在东部八十里的地方发现了公孙家的残兵。”他的副官前来汇报。
“东部八十里……那是公孙家修筑的坞堡据点聚集地……”代天浩闻言思考着。
“没错,那里的地势高低不平,树木杂多,那雾气中甚至还有着瘴气混合,叛军的坞堡自下而上密集分布,还有一些我们不知道的秘密通道连接彼此……”副官回复道。
“传我命令,调遣六万大军于明日正午雾气消散之时开拔,目标便是公孙家余孽的这处聚集地,另外两万人马驻扎此地,以作后备之需。”
“另外,大军所过之处,砍伐掉周围百米的树木,把木材全部运往后方做攻城器械。”
代天浩暗红的眼中满是不屑。
“吾军历战十年大小战役百余场,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无所不克无所不胜……”
“我倒要看看一帮乌合之众,如何挡住我天龙之师的神威!”代天浩猛的将剑敲击于地面,落脚之处岩石崩裂开来,自他身上一股强大的气场散开,吹起他背后漆黑的披风。“三军将士,届时依我军令行事,违者军法处置!”
“遵命!”副官大声领命。
“另外,这里还有一封自帝都寄来的信。”副官自怀中取出一封白色的信件,恭敬的呈了上来。“是给您的。”
代天浩回过身来略带疑惑。
“帝都?给我的?”
“属下已经确认再三才敢打扰您,的确是给您的信件。”
“好,交给我,你去吧。”代天浩拿过了信吩咐着。
代天浩带着疑惑拆开了信封(信中内容见番外)。
看上一会后,在初春还带有寒意的北风中,代天浩却意外的感到了暖意。
他一改往日在军中不苟言笑的习惯,难得的嘴角上扬一些。
回去给这丫头写封信吧,免得她担心。
……
帝都长庚的皇宫天龙殿上,代天浩正向周元武汇报此次东征的成果。
平定穆州用时四月,代天浩领军十万,以伤亡三万左右的代价杀敌五万,俘虏投降者七万有余,按数字来看当然是毫无疑问的胜利,当只有内部的领军之人才知道,这次为了迅速平定叛乱避免节外生枝,周元武调拨给代天浩的十万大军十之八九都是当年参与过建国诸役的精锐老兵,别说伤亡三万,就算只有一万,对于这些老兄弟的死,代天浩感到心疼的很。
在长达半个时辰的汇报完毕后,身着便服的周元武起身走向代天浩。
“陛下……”代天浩恭敬弯腰行礼,却被周元武双手托住。
“说了多少次,二弟你和三弟不必对朕行这些繁冗礼节。”周元武笑着,“十万大军开出帝都,跋涉千里去那瘴气密林遍地的穆州,能回来六七万已经不错了。”
“臣弟有愧陛下重托……”代天浩低下了头,“还请陛下不要安慰臣弟了。”
“二弟……”
“帝国新立,这些战死的弟兄大多是当年随陛下和臣弟一同讨伐秦国的老战友……他们好不容易经过了这最残酷的十年,却牺牲在了这个时候……”
代天浩的语气低沉。
“战争中伤亡不可避免,但这一次的伤亡本可以控制在更低的范围……是臣弟指挥不当。”代天浩自怀中拿出了自己的秦国公令牌。
“二弟你这是?”
“先前陛下有言此战胜利当有重赏,如今虽胜,在臣弟心中实是失败……臣弟却无颜面对诸多同袍弟兄。”
“此战三军都按臣弟的命令勇于陷阵冲锋,后勤完备有章,三军将士无过,罪在臣弟,作为此次的最高指挥者,臣弟甘愿自削公爵之位。”代天浩半跪在地,双手捧着秦国公令牌呈送给周元武。
“胡闹……简直胡闹!”周元武连连扶起代天浩,“二弟你让我怎么说你好?都这么多年了,你这心怎么就是硬不起来?”
“看来安逸了一年,二弟你心软了不少!”
“是,这战是牺牲了不少老兄弟老战友,但你想想,穆州那种鬼地方,让那些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新军前去,他们岂不是死伤更多?”周元武挥了挥衣袍,背对着代天浩说道。“这不是你的错,千错万错都是这帮穆州的反贼有错!你能把大队伍一大半给带回来就已经是大功一件了!”
“收起来,收起来!”周元武指了指令牌,“帝国开国就只封了三个国公,其余都是侯爵伯爵,这才几年啊?二弟你就是要我削了你的爵位,那三弟他答应吗?跟着咱们出生入死的老兄弟们答应吗?”
“胡闹!”
代天浩听到周元武的训斥,也是冷静了一点,他遵命收回了令牌。
“行了,既然二弟你不要奖赏,那这样,本该给你的奖赏,我让户部和兵部商量规划一下,全部平摊给伤亡将士或者他们的家属,如何?”
“如此甚好。”代天浩闻言连连赞同。“臣弟替他们谢过陛下了……”
周元武看着代天浩这般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叹息的摇了摇头,似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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