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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江边。
一群皇家卫士将码头处围了起来,路边的行人纷纷驻足观看,却被无情地赶走。
徐平安带着李念月以及徐妙锦还有朱高炽、朱高煦两兄弟到离码头不远处一个供行人休息的亭子里面坐下。
朱高炽拍了拍手,便有好几个随身的太监端着两个木箱走了过来。
朱高炽笑道:“父皇国事操劳,特嘱咐我来送送先生。”
还没等徐平安说话,几名太监打开了木箱,里面满满当当的全是金银珠宝。
朱高炽憨厚地说道:“这是我还有二弟的一些心意,还望先生不要拒绝。”
“不可。”,徐平安当机立断地拒绝。
朱高煦挠挠头,不解地说道:“先生,这是为何?”
与朱高煦同岁的徐妙锦拧了拧朱高煦的耳朵,说道:“你是嫌我们在路上遇到的劫匪少吗?”
徐妙锦这次也是与朱棣请了旨意,跟随徐平安一起去北平的,但徐平安一路上旁敲侧击也没问出缘由。
朱高煦告饶地说道:“诶,姑姑,轻点。”
徐妙锦放下朱高煦的耳朵,朱高煦说道:“要不我让我手下的王百户带着人护送先生到北平?”
徐平安不禁笑骂道:“胡闹,国器岂能私用?陛下要是知道你又随意支使底下的士兵,估计又要把你抓过去骂个狗血淋头了。”
徐平安倒是也没有说假大话,把手下士兵当家丁用的现象已经初显毛头,徐平安也不得不稍微提醒一下这个目前来看有些得意的汉王朱高煦。
朱高炽倒是料到了徐平安会拒绝,他也不强求,只是掏出一块玉佩来,说道:“既然先生不受,那先生还请收下这个玉佩吧,到了北平,先生可以凭此调动原燕王府的护卫,现在朝廷搬过去不知道还要几年,大军尚在金陵,若是有什么紧急情况,也好护得先生周全。”
徐平安点点头,有了朱高炽的玉佩也算是在北平多了一份保险,毕竟现在北边的鞑靼不安分,看起来随时都有入侵的可能。
“咳咳......”
李念月咳嗽了两声,忙用绣帕捂住自己的嘴,徐平安用手轻抚她的背才让李念月好上一点。
“师娘......”,朱高炽关心地问到。
徐平安眉眼低垂,叹了口气说道:“老毛病了,陛下派了御医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朱高炽想了想说道:“听闻武当山的张真人医道高超,只是寻常人难见,先生不妨带着师娘一起去看看。”
徐平安刚想答应,李念月却抓住了他的手,看起来有些难受地说道:“先回北平。”
徐平安轻轻拍了拍李念月的手,表示知道了,随后便提出告辞,准备渡江,并请朱高炽帮忙找找张真人的消息,结果朱高炽还没回答,朱高煦倒是拍着胸脯打包票自己一定帮忙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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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无话,先是走大运河,然后再走陆路也花了快一个月的时间才到了北平。
三辆马车行至燕王府。
显然燕王府的宫女太监是早就收到了消息的,很自然地便帮助徐平安等人卸下行李,搬到徐平安原先住的院子里去。
徐平安见这里好像是个老太监在指挥便上前问到:“公公怎么称呼?”
老太监见徐平安走了过来问话,也是行了一礼,恭敬地回道:“回镇国侯的话,老奴叫孙远兴。”
徐平安闻言也是拱拱手说道:“孙公公。”
虽然徐平安平易近人,但孙远兴也不敢托大,说道:“不敢当,不敢当。”
徐平安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说道:“当得起,陛下还同我说起过你,说你在王府伺候多年,也是劳苦功高,要不是北平这边要留个真正的有心人,陛下早就把你调到金陵去伺候了。”
孙远兴闻言,也是老泪纵横,擦了擦眼泪说道:“原来陛下还没有忘记老奴,我还以为陛下把老奴忘在燕王府了。”
徐平安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个话茬,不过孙远兴倒是激动地差点朝徐平安跪下,还好徐平安扶住了他。
孙远兴喜极而泣地说道:“感谢镇国侯给老奴带来这个消息,老奴这么些年的心结也算是解开了,镇国侯若是有什么需求,尽管吩咐,老奴一定万死莫辞。”
说完孙远兴还朝南方深深地磕了三个响头,对朱棣还能记得他而感激涕零。
徐平安稍微扶着李念月回到自己原先的那个院子里,李念月经过这么些天的舟车劳顿,也是累了,便让孙远兴分过来的侍女简简单单地收拾了一下床铺就上床休息去了。
徐平安替李念月塞好被角,在李念月安心睡下后便关上了门,来到院中。
此时徐平安发现徐妙锦坐在院子里,他不禁问到:“有事?”
徐妙锦让人在院中的石桌上上了一壶茶,而后邀请徐平安坐下,说道:“怎么?没事我就不能来?说起来,这个院子我以前还小住过一段时间,算是它的第一任主人,不过这些都是儿时的事了。”
徐平安坐下,徐妙锦为其倒上了一杯茶,说道:“你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徐平安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去看看我的亡妻。”
徐妙锦美目流转,双手托腮,默默地看了徐平安一会,而后说道:“那我陪你一起去。”
徐平安无语道:“你去干什么?”
徐妙锦忿忿地说道:“我无聊不行啊。”
徐平安无奈地说道:“随便你,想跟着就跟着吧。”
两人坐了一会,便起身出门。
来到燕王府门前,徐平安让门口的小太监去马厩给自己牵两匹马过来。
没一会小太监把马牵了过来,徐平安翻身上马,朝徐妙锦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上马走人。
可徐妙锦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徐平安扶额说道:“不是吧,大小姐,你还没学会骑马?”
徐妙锦反口回道:“难道我非要学会骑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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