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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谁知盘中餐
“燕叔叔、薛叔叔,你们在这吹风啊?”李君涛笑嘻嘻地出来,燕恒秋问道:“小兄弟找我们什么事吗?”李君涛道:“午餐时候到了,所以来请两位去聚餐的。”燕恒秋道:“一路的食宿让你破费了。”李君涛道:“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晚辈也是想籍此多交些江湖朋友。再说yu求必先给予,诸位也不会白吃白住的。”燕恒秋尴尬地一笑,看着这位一文钱骗马的后生,他实在是摸不透。薛仁贵笑道:“小兄弟一文钱能买到一匹马,想来一艘船应该可以买来半个武林吧!”李君涛被薛仁贵说得一脸惶惶,忙赔笑道:“薛叔叔果然是高人,晚辈骗马的事都被你揭穿了。时候不早了,进去用餐吧!”说完请他们入内用餐。
一进船房内,十六双眼睛都扫向了燕恒秋薛仁贵。内里一张长桌,摆着二十来道菜,菜se普通。李君涛笑道:“不好意思,让诸位久等了。”王琉琳起身道:“俗话说,五湖四海皆兄弟也,今ri有缘,我们集聚一堂,为此干一杯。”说完,倒满杯中酒,举杯祝敬。五位蒙脸汉子望着酒杯,你望我我望你,却无人举杯。狄仁杰拿起杯子,闻了一下,道:“三十年的女儿红,好久。”说完,一口干了。上官仪点头道:“如此美酒,难得东家相敬,大家干一杯吧。”接着也一口干了。法藏道:“酒肉穿肠过,既然东家盛意,何有不喝之理。”说完杯到酒干。晦明呵呵笑道:“贫僧是出家人,不能破了酒戒,……”话未说完,黄石起身拿走他面前的杯子,道:“大师是出家人,这杯由晚辈代劳。”说完,连自己的杯子,一连下了两杯。
五位蒙脸汉子有个头巾是白se的,另外四个是青se的。白se头巾的汉子盯着殷卓然道:“素闻‘酒中剑’老前辈嗜酒如命,今个怎么不先喝个痛快?”殷卓然哈哈笑道:“非也非也,杯中酒是自己的,跑也跑不了,早晚都要喝的,可是这盘中酒,老夫就要先睹为快。”说完夹着筷子,指向正中的一个砂锅,夹出一块鸭肉送入嘴里,一边细嚼慢咽,一边筷子指着一道鱼对洋洋道:“那道焖炖鲤鱼,味道也不错,全身都是宝,还带有酒的香味,不错不错。”李君羡赞道:“前辈说得不错,这鱼肉鲜汤甜。”说着还拿筷子去夹取。五位蒙面汉子脸se一变。王琉琳尴尬的赔笑道:“实在是抱歉,在下不知贵教不吃鱼。”白巾汉子道:“东家客气了。”李君羡吃了口鱼,啧啧赞道:“味美肉嫩,还一点腥味都没有,好鱼。”殷卓然嚼完一块鸭肉,道:“这道杜康醉鸭酒味醇香,丝毫不烈,酒入肉中,即使不爱喝酒的吃了它也会爱上酒了。”说完,端起杯子浅尝慢饮,摇头晃脑道:“一醇一烈,唇齿留香,可谓绕梁三ri。”想不到他把喝酒当作听琴,还绕梁三ri。
白巾大汉大是不悦,见有一碗清汤,便拿起调羹勺了一口,刚进嘴就吐了出来,问道:“这什么汤?”王琉琳道:“这碗不是汤,是江水。”众人诧异地注视着他,上官仪指着一盘里黄里灰se的菜问道:“看这个菜,莫非是泥土?”王琉琳盈盈一笑,道:“诸位不要误会,这盘是糖醋米糠。”白巾大汉冷声问道:“不知东家如此菜se,是何用意?”李君涛轻咳一声,道:“诸位不要见怪,其实我兄弟俩是想请诸位指点一下我俩的文采武功,而上这两道菜是考较诸位的,向诸位请教的。”李君羡望了李君涛一眼,笑道:“如此出题请教,倒是别开生面。”李君涛道:“岂敢岂敢,还望诸位海量汪涵。”李君羡转对白se头巾大汉道:“**亚齐,一碗江水烧了你的火,那焖炖鲤鱼还没熟,怎么吃呢?”
第二十章半点不由人
闻言,另四名蒙脸汉子怒视着李君羡,**亚齐静静地坐着,看不出异常。狄仁杰摇头笑道:“一碗江水是请教武功来的,在下一介书生,不懂武略。”王琉琳笑了笑,道:“狄兄可以展一下你的文才嘛。”狄仁杰道:“文才不敢当,就说这盘糖醋米糠,里面应该放了辣椒粉吧?”王琉琳点头道:“狄兄果然聪慧。”殷卓然不信,伸箸夹了一口,果然是辣的。狄仁杰道:“民以食为天,即是天下万民要靠天吃饭,江南富庶,北方人口少,只因江水东流,风为财水生丁,故江南人多,富庶天下,一碗江水见证南富北荒。又说这天地间,人生四味,酸甜苦辣,糖是甜的,醋是酸的,米糠难嚼,故其味苦,一盘糖醋米糠要全人生味,应该还有辣味的辣椒粉。”接着叹道:“天道如此,半点不由人。”燕恒秋望着这位侃侃而谈的书生,心里佩服不已。李君涛点头赞道:“狄兄果然文采敏捷,见微知著。”转又对殷卓然道:“敢问殷老前辈,以江水而言,可以悟出什么武功道理?”
殷卓然饮酒饮得正欢,忽听到李君涛点名叫到自己,一怔后苦笑道:“江水江水,就是要不要拖泥带水。”说完夹了块鸭肉一边嚼去。黄石听得正酣,见突然没了下文,忙问道:“还有呢?”**亚齐冷笑道:“什么‘酒中剑’,纯粹是个酒鬼。”殷卓然不予理睬。薛仁贵心里暗道:“师傅说过,那招普渡慈航,就是在一次行船的时候观水领悟出来的,看来武功与这江水还是有关的。”李君羡笑问**亚齐道:“不知**亚齐坛主有何高见?”**亚齐讥笑道:“一碗江水有什么武功道理,难道要我说那些涓涓细流、细水长流的武功招式,也是靠一碗江水领悟出来的么?”李君涛呵呵笑道:“你们拜火教只知火,又怎会把水之yin柔放在眼里,难怪一辈子窝在大漠。”拜火教远在大漠,原因是拜火教教主厉乘风与吕洞宾在一场比武中输给吕洞宾一招,遵守承诺,远走大漠,且百年不入中原。**亚齐听李君羡如此奚落,大怒,喝骂道:“小子,你存心找死。”王琉琳忙下座拦住**亚齐,道:“坛主息怒,李兄弟一时口快,他并非不尊敬拜火教,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李君羡不语。
燕恒秋没想到一顿午餐弄得这么难堪,之后的ri子又将如何呢?便出言道:“以江水而言,静若如山,狂则惊涛拍岸,鲤鱼跃龙门者,置之死地而后生。庄子曰:北冥有鱼,其名为鲲。以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为凭,借风扶摇直上,一ri千里。”法藏道:“学武之道,永无止境,正如燕施主所言,学武之人,有一颗宽大为怀的心,就会普渡众生。”黄石喃喃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似有所悟。
王琉琳苦笑,心道:“净是些高谈阔论,毫无实质。”但他随即满脸含笑道:“看来学武也是半点不由人,要受天时地利人和影响,才能达到一定境界。”说完叮了李君涛一句道:“二弟,要学高深武功,需要机缘巧合,不可强求。”李君涛失望地点了点头。
第二十一章夜半鬼敲门
午后,王琉琳为众人分配好房间,王琉琳和李君涛、李君羡带着青衣剑士、拜火教五位蒙面汉子住在西仓,其余人住在东仓。东仓第一间是狄仁杰与上官仪,第二间住的是法藏,第三间晦明和尚,第四间黄石与殷卓然住一块,燕恒秋与薛仁贵住在第五间。
&nbs风拂面。身边的李君涛俯看着chao水,心事如chao,离家不到三个月,不知不觉地想起了娘亲。王琉琳见他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关心地问道:“二弟,你在想什么?”李君涛微微一笑,道:“想我娘亲。”王琉琳玩笑道:“想不到你这么大个人还没断nai啊,还想着吃娘nai。”李君涛急辩道:“不是的,我哪想吃娘nai了,再说我都十三了。”王琉琳笑嘻嘻道:“就算没有想吃娘nai,那也肯定想向你娘撒娇了。”李君涛脸一红,嘟嘴道:“大哥,你胡说!”看着他一副气急的模样,王琉琳心里荡起一丝涟漪,他道:“我也好想我师傅,在云南的时候,我和师傅ri出而作,ri落而息,生活无忧无虑,不知道多开心。”李君羡伫立船头,望着他们有说有笑,内心装满了心事。
夜渐渐爬进了船舱,带着浓浓的墨香。夜空几点星辰,点缀着穹幕。夜更深更浓,人渐渐地沉睡起来。“叽叽叽”的几声,夜鸟带起了头,又是“嘎嘎、呱呱”声。“得、得、得得……”敲门声把燕恒秋惊醒了,他起身去开门,一股风吹向西去。他jing惕起来,追了出去。面前人一个人打了个哈欠,问道:“是谁?”燕恒秋睁眼一看,是黄石,问他道:“你刚才有没有看到有人过去?”黄石睁大了眼睛,问道:“不是你敲门么?”燕恒秋摇头表示不是自己。不见动静,燕恒秋返身回房,却不见薛仁贵起来,点着蜡烛,向薛仁贵看去。他大吃一惊,只见薛仁贵脸se发青,沉睡如牛。他赶紧去找王琉琳帮忙,走到半途,人影一闪。燕恒秋喝道:“是谁?”对方不作声,只觉yin风袭来,燕恒秋身子左闪,那人掌至半途突然收回,一个折身,一眨眼,不见了人影。燕恒秋追了过去,只见对面晦明、**亚齐及其两名门人赶来。燕恒秋问道:“慧明大师怎么从西仓过来?”晦明道:“刚才有人敲贫僧的房门,贫僧追了出来,追到前面,恰巧**亚齐坛主被敲门声惊醒过来。”话刚说完,王琉琳与李君涛逃命般跑了过来。李君涛喊道:“有人要杀我们。”燕恒秋忖道:“他们年少无仇家,有是船的主人,船上的人没道理有人要杀他们?”跑到王琉琳李君涛房间一看,没有人影。
燕恒秋问道:“船上可有大夫?”王琉琳道:“我就是大夫!”燕恒秋道:“薛仁贵中了毒,请王少侠帮忙看一看。”说完,几人来到东仓第四间。王琉琳对薛仁贵检查一番,眉头紧锁。燕恒秋见他脸se不对,忙问道:“怎么样?”王琉琳道:“薛叔叔中了苗家蛊毒。”燕恒秋惊诧地道:“苗家蛊毒?”王琉琳点了点头。李君涛对王琉琳道:“既然知道他中的是蛊毒,大哥快点医治。”王琉琳面露难se。燕恒秋见状,对李君涛道:“苗家蛊毒是云南苗家不传之秘,只有苗族人才会解蛊。”李君涛“啊”地一声叫了起来。晦明道:“中蛊毒者,一天之内,脸se发青,浑身浮肿,一天过后便如行尸走肉,受下蛊之人控制。”李君涛叹了口气,道:“还好,起码有一天时间去查,只要查到下蛊之人,就可以救薛叔叔了。”
第二十二章问君笙可吹
一夜随风过去,次ri醒来,众人草草吃了早餐。然后互相猜疑,却也无结果。趁着中午饱腹之后,燕恒秋扶着薛仁贵出来晒晒太阳。秋风吹来,在这瓜熟蒂落的季节里,阳光显得那么温暖。天空的白云仿若棉花糖,涂满了上天的嘴唇。薛仁贵睁开双眼,直视苍穹,叹道:“不知浮云何处家,白面一片若银纱。秋阳照she通天明,云身不沾半颗沙。”这云清清白白,无根无垠。燕恒秋一时没听个明白,抬头尽望那云,道:“天虽有不测风云,但薛兄弟请放宽心,那下蛊之人应还在船上。”薛仁贵摇头苦笑,道:“我这蛊毒来的奇怪,不知惹了什么风。”燕恒秋道:“这蛊毒来自苗疆,今ri查了一上午,只有王琉琳来自昆州,可是王琉琳昨夜也招人追杀,看来不像是他下蛊。”薛仁贵闭上眼睛,身子颤抖了起来,看来身子很是难受,问道:“昨晚的敲门声很响么?”这一问,燕恒秋也感奇怪,以吕洞宾弟子的身手,竟然不知半夜敲门声,那这蛊毒是什么时候下的?
这时王琉琳与李君涛出来,看见薛仁贵与燕恒秋,打了声招呼,然王琉琳拉着李君涛向船头走去。李君涛摇头苦笑,不知这大哥拉拉扯扯领着他出来有什么事。王琉琳放开手,手中突然多出带有几根管子的东西,而这一路来,李君涛从没见他拿出来过。李君涛问道:“这是什么?”王琉琳道:“是我们苗人的乐器,名叫芦笙。”说着,放在嘴边吹了起来。随着清脆的几下试音后,清音如天边的云彩,渐渐地、轻轻地散开,恍然间一簇明媚的阳光照she在冷冻的乞丐身上,使人一下忘却了愁苦。不远处的薛仁贵闻着笙声,体内热血沸腾,他咬牙哼地一声,竟然喷出一口鲜血。燕恒秋大吃一惊,心切地问道:“薛兄弟,你怎么了?”薛仁贵摇头示意他放心。
王琉琳放下芦笙,对李君涛道:“那位薛叔叔的蛊毒,过了今晚就再无法可解了。”李君涛黯然神伤。王琉琳见他不语,问道:“你不想他这样?”李君涛道:“他武功很高,要是他没中蛊毒,能帮助我,我一定能成大事。”王琉琳看了看他,见他依然伤神,便问道:“我刚才吹的曲子好听吗?”李君涛露出一丝笑容,道:“大哥吹得真好听。”王琉琳眼珠转了两圈,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听他道:“如果我今晚为薛叔叔吹一曲我刚才吹的《祥云锁魂》,你怪我吗?”李君涛盯着他,心感奇怪,点头道:“我怎么会怪你呢,你吹一曲歌,就当为燕叔叔减轻点痛苦。”王琉琳见他同意,心中一叹,道:“如果他今晚死不了,希望他能帮助你成就大事。”李君涛不解,心中疑惑,却也不好问。
第二十三章受行亦如是
又是一夜到来,江水滔滔,秋风瑟瑟。江风吹入船舱,吹上了李君涛的脸庞,他正扫视着船上的十六位宾客,然后看了王琉琳一眼。李君涛腼腆一笑,张开嘴道:“这些ri子,承蒙诸位的指点,晚辈的武功才学长进不少,离巴山还有些ri子,ri后还要请诸位多多指点,在这里,李君涛谢谢各位的鼎力相助。”黄石笑道:“我可没指点你什么,也教不了你什么,指点可不敢当。”李君羡站起身来,对李君羡道:“兄弟客气了,我们都是李氏子孙,有什么困难一起解决。”话刚说完,**亚齐讥笑道:“昨晚俊涛老弟遭人袭击,怎么没见你开门出来救他?”李君羡怒视着**亚齐,冷哼一声。李君涛道:“昨夜之事是大伙一时疏忽,此后大家小心jing惕些。”殷卓然咕噜一口干了碗中酒,道:“昨夜那鬼怎么不敲醒老夫呢,老夫今晚得跟黄石小子好好瞧瞧那鬼。”法藏微微一笑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又何必跟一只鬼一般见识。”殷卓然嚷道:“法藏法师这话是何意?”法藏道:“殷施主世外高人,何必计较别人的闲事?”闻言,上官仪道:“大师此言差矣!那人半夜扰人清梦,又暗中下蛊,还暗杀两位小兄弟,如此居心叵测之人,我辈的良心又如何看得过去?”一船人都说不上话来。
夜已深,船上甚是宁静,薛仁贵的脸越来越青,燕恒秋心内焦急如焚,却在这时,王琉琳走进房内,问道:“薛叔叔怎么样了?”燕恒秋道:“老样子。”王琉琳走到床头,问薛仁贵道:“是不是很难受?”薛仁贵点了点头。王琉琳看着薛仁贵,犹豫了一会,忽然抬头对燕恒秋道:“我试试替薛叔叔解毒,麻烦燕叔叔你到门外替我把风,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燕恒秋喜笑颜开,问道:“是不是想到办法了?”王琉琳红着脸点了点头。燕恒秋大喜,立即出了房门并把门带上。
过一会,房间内响起了芦笙的声音,似乎是下午听过的那首《祥云锁魂》。芦笙声悠扬,如流水轻淌,四处游走。燕恒秋听着听着,觉得心境清凉,也不知守在门口多久了,这《祥云锁魂》吹了一遍又一遍,直站得腿脚发麻。“嚓”的一声,房门打了开来,王琉琳满脸汗水,头巾有些紊乱地站在门口,燕恒秋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惊讶。王琉琳轻轻地嘘了一声,轻声道:“还请燕叔叔替我保密。”燕恒秋点了点头,不远处脚步声传来,王琉琳急忙整理了一下衣襟和头发。李君涛赶了来王琉琳勉强流出一丝微笑,看着李君涛,没有说话。李君涛看他满头大汗,道:“大哥累坏了吧,我扶你去休息。”王琉琳颔首点头,李君涛扶着他,忽闻得一股幽香冲入鼻孔,心中奇怪道:“大哥出了汗怎么反而更香?”
清晨,薛仁贵醒来,觉得身体好了很多,回想起昨夜,当他听到芦笙声时,身体忽冷忽热,他强忍着煎熬,折腾得迷糊了过去,迷糊中一张鲜嫩的红脸透了过来,那张脸红扑扑的,上面沾满了汗水,汗水聚流到下巴,于是那人把下巴贴近他的嘴唇,汗水一滴一滴地落入他的嘴中。汗水滴入口中,有点咸味,但鼻中的香味让他毫不犹豫地把汗水吞了下去。也不知吞了多少口汗水,感觉身子的麻痹之感渐渐消失。那人喘着气,咬破手指,放在他嘴唇上,鲜血从手指上流到他嘴里,手指贴在嘴唇上的感觉是那么地温柔。他知道,那个人就是王琉琳。薛仁贵想及此,手指摸了下嘴唇,觉得不真实。他出了舱来,舒了口气,觉得神清气爽,找人一问,已知到了梅龙镇。
第二十四章万般皆可疑
如果从梅龙镇下船,再走个两天三夜,就可以到得号称天下第一美山的黄山,要是有雅兴,可以涂经九华山的时候,停下来游览一番。燕恒秋神游正酣,忽听道李君涛问道:“薛叔叔你怎么样?”燕恒秋睁开眼来,见薛仁贵到了一边。薛仁贵笑道:“我好多了,只是辛苦了王琉琳小兄弟。”不见王琉琳在一起,忙问道:“你大哥呢?”李君涛道:“他说昨晚吹芦笙吹多了,身子不舒服。”薛仁贵急问道:“他怎么了?”李君涛道:“没什么,就是一时岔了气,肚子有点不舒服。”薛仁贵叹了口气道:“王兄弟救命之恩,薛某来ri定当报答。”
“怕是你报答不了!”舱内走出一人,一张木讷的脸毫无生气,却是李君羡的一个剑士。薛仁贵愕然,李君涛道:“原来是宋旦大哥。”那人冷哼一声,道:“宋旦不敢当。宋旦是应我家主人来知会李公子一声,船到了雷池,请歇船一天。”说完就走。李君涛不知李君羡肚里卖的什么葫芦,但也不在乎这一天,就没放在心上。
李君涛四处走动,忽闻朗朗读书声。“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君子乎!”李君涛循声追去,见是狄仁杰,正yu离开,狄仁杰喊住他道:“李少侠请留步!”李君涛顿住脚步,笑道:“狄大哥读的好书。”狄仁杰道:“在下一介山野书生,如今虽上官兄长行走江湖,见识了一番世面,方知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如今天子重开科举,我等贫民子弟也有机会出仕做官了。这些ri子,承蒙少侠关照,过了安静读书的ri子。”李君涛道:“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狄仁杰道:“书虽上品,但孟子曰,尽信书不如无书。本来我一介书生,两耳不闻窗外事,可今ri有些事觉得可疑,还是想跟少侠说一声。”李君涛皱眉问道:“狄大哥有何发现?”狄仁杰道:“在下心中有九疑。”李君涛道:“请讲!”狄仁杰道:“吕布神位出世,实属异事,走这种镖本应秘密进行,而今反而传得沸沸扬扬,此乃一疑;吾闻拜火教远在大漠,且百年内不得入中原,而今**亚齐坛主等人却出现在船上,此乃二疑;那位李君羡李兄弟来历神秘,而且与**亚齐言语讥笑,身份不属寻常,此乃三疑;法藏法师、少林晦明大师二人是出家人,如今也顺船上巴山,不知是巧合,还是另有意图,此乃四疑;殷卓然前辈本是蜀中人,按理应在蜀山,却在金陵随船上巴山,此乃五疑;薛仁贵武功奇高,与之同行的燕恒秋却不显武功,此乃六疑;黄石小兄弟乃五斗米教中人,五斗米教与世无争,从不出世,但他孤身入世,也上巴山,此乃七疑;薛仁贵身中蛊毒,而与你异xing结拜的大哥王琉琳却能解毒,此乃八疑;镖行陆路,少侠船上几位江湖人物似乎为镖而来,如今却随少侠走水路,此乃九疑。”李君涛微微一笑,道:“除了我大哥能解蛊毒外,其余疑问似乎都与巴山之行有关。其实狄大哥心中还有一疑没有说出来,就是我兄弟二人设立文武二关,引你们诸位上船到巴山,究竟是何意,不知我有没有讲错?”狄仁杰笑了笑,道:“小兄弟真人也。”李君涛道:“文武二关,不过是为结交你们这些奇人异士而已。”说完觉得隐藏的内心被人戳破,觉得无限烦恼。他顿了一下,抱拳道:“小弟还有事要办,先行告辞。”说完迈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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