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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心即定,再接下来,连着几天的行动,流畅得象带上了节拍的乐曲。
先跑到医院里截了十一个女孩的头发,再联系着好姨从圣果院送来了上好的黄绢白绫,朱砂笔在黄绢上写下每个女孩子的生辰八字,银针穿过乌黑的发丝,飞针走线,洛秋坐在碧水苑的院子里,开始当起了手工达人。
布灵阵,起魂钉,要把对小灵女们的伤害降到最低,就得比照真人,做好十二个大约三十公分大小的傀儡娃娃。白绫面,写了生辰画了符的黄绢填里,最重要的是要用她们的发丝纫好边,绣上眼睛。
所以说女孩子家家留什么短发嘛!洛秋撇了撇嘴,短发季妍的娃娃是最难做的,可偏偏必须按顺序做,卡在中间,让人为难了半天。
再想想医院里的郝季妍,真被自个儿剃成了头皮发青的光头小子,洛秋又扑哧一下笑出声,手随线走,自得其乐。
阿嬷不在,唯一能帮上忙穿针引线打打杂的,就是现在还活蹦乱跳的蓝晓妹,至于其他的,都只能靠边站,无论男人还是鬼。
于云奇抓了秦子轩给房子从头到尾做清洁,说是还要把碧水苑这儿弄出个过年的气氛,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模样,可边上几只自恃比他懂得多的鬼,一刻不停,指指点点,都在混充场外指导。
只有秦桐乖,静静地曲膝坐在几只跟他差不多大小的布娃娃中间,大眼睛溜圆盯着许洛秋。
纤指如蝶,轻绕细缠,无声,却有着别样的韵律美。
一个娃娃很快又在洛秋的手中,基本成形,
“洛洛!快过年了,你就让他一直在这儿呆着?”,小鹿一样萌萌的眼波闪,秦桐鼓足勇气问出了早想问的问题。
他?洛秋手上游走的针停了下,但也很快明白过来了秦桐所指的他。这两天,秦桐跟秦子轩吵得少,倒是成天没事找事跟于云奇打架单挑,这会儿针对的,不言而喻。
“现在他魂体相合不稳,我只是等着把这事儿解决了,还要帮他巩固下。人家可是一定要回家过年的,天天十几个电话轰呢!”,洛秋的回答带上了点怅然,就在昨天,如果不是别墅小区大门保安就看得严,于云娜已经就冲进来把人拉走了。
“戒指!”,小鬼的牙缝里愤恨地迸出两个字。
嗯,明白了!于云奇手上突然多出来个灵器,这两天,小鬼跟人打架没占到便宜,这不就诉苦来了。
洛秋弯起眉眼想笑,看看眼前委屈的小可怜,又赶紧肃了颜安慰,“没法打痛快,是不是?那就别跟他打喽!我改天给你弄点别的好玩的。”
小鬼霍地一下站起了身子,“我是说他戴的地方不对!”
不对?有什么不对?哟!洛秋脸上的笑,一下子放大了,“那只是灵器吔,跟那个什么西方说法没关系,他爱戴那儿就戴那儿。搁大拇指上,不还正好当顶针!”
一只大拇指玩笑地竖起,在小鬼的眼前晃晃,曲起指节,调皮地点了点头。
“许洛秋!”,斜里冲出了打抱不平的谢素素,一把拉住了小鬼的手,两团黑影一齐向天花板上飘,“你骗人骗自己可以,骗鬼可就太过分了!”
骗鬼?有吗?眼角轻抬,正好看见招呼着秦子轩的于云奇从旁边经过,轻声一哼,许洛秋侧过了头。
正对面被小劳工秦子轩擦得澄明的玻璃,反射着男人开心的露齿笑,牙白耀眼,就象左手上闪过的一线银白。
“哇!这个娃娃是我的!”,蓝晓妹欢乐的叫声,拉回了许洛秋的注意力,她笑着冲抱走自个儿手上娃娃的晓妹,点了点头。
十一月的娃娃做好了,吃过晚饭,再去完成最后一个,没问题。
而明天,就是最关键的日子了。明日此时,蓝晓妹就得跟那十一个姑娘一样躺下了。
洛秋用力地搂住了蓝晓妹的肩,阿莎力地拍拍,“今晚,好吃!好睡!”。
好吃,好睡,这是生而为人最基本,也最难达到的生理要求。
夜深沉,难入眠。
仰望了黑沉的天花板半天,没见开出半朵花来,单调平板得就象这两天不赶不骂但也不多说话的许洛秋。
于云奇闷叹口气,翻了个身,侧身对向了紧紧关着的房门。
就在此时,吱扭一声,门开了一条缝,一个黑色身影挤进身,关好门,蹑手蹑脚,轻轻地走向床边。
黑暗中,许洛秋眸子如星,狡黠转,却一下子跌进了两潭摇曳着星光的碧水,拔不出来。
完了!被抓包了!现在装梦游掉头走,行不行?许洛秋咬住了唇,踩在地板上的光脚板,几根脚趾头不安地挠着地。
“上来!”一声喝令,床上的被子掀开了半边。
“嗯。”傻傻的应,翻身上床的身手还是一如既往的矫捷。
待等脑子反应过来,最正确的选择其实应该是掉头就跑时,许洛秋冰冷的手脚,已被紧紧地箍在温热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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