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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李霁的车上,许洛秋还是有些找不着感觉,昨天接到他的电话说是要去面试,也多多少少寻了些资料问了问同学,可是直心里还是没底。
与从去年起就参加大大小小招聘会,不是已上了实习岗位或是锻炼成面霸的同学相比,许洛秋就是坨还没发开面的包子皮。昨个儿,邵音已非常严正地提醒了她,卖萌大法对付学校里的老师管用,对面试官们是毫无疑问地给负分的。
积极独立、乐观向上……这些美好的词跟自己相关吗?许洛秋执着一份自个儿也是第一次见着的简历,挤出了一副苦瓜脸。
“能不去吗?”,没形象地歪在副驾上的许洛秋看着李霁,一脸的哀怨。自己原本是在解决天海事时应下李霁今后会帮忙处理些鬼事,可是没成想他要用这样迂回的方式。要接触到事件还要自个儿先去过五关斩六将,不能直接把自己弄成个空降部队?
“做个正常的新人不惹眼,也方便。”,李霁有口无心地应着,“而且岗位你也适合。”
适合?许洛秋轻声一哼,更是怨念丛生,昨晚看着她恶补各项面试技巧,被挂在墙上的谢素素也是这样给她鼓励,“没关系的,你本色去就好,皮相不错,嘴尖皮厚腹中空,还是很符合这个岗位要求的。”
偷眼看了下身边很是不满的女孩,想想她那份未经她自己允许就被塞进去简历,李霁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实话实说讲清自己尴尬的处境,“其实,一直以来在家族的企业里,我一向也只是管鬼事,不管人事,但难免会被人误解着手伸得太长……”
没办法,这世上的鬼本就跟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脱离了人,单单讲鬼是不可能,何况基本上所有的鬼事究了根源都会再落到人事上。
李霁第一次管鬼事,是在二十年前,他十岁。那一次他见着的鬼,是他刚刚心肌梗死的爷爷。
李家本就是个大家族,在许多年前就颇有余财,比如当初在霞湾旧港的幻境之中就曾看到的百年老铺。到了爷爷这一辈,因了战乱移居香城的李家开枝散叶,更是枝繁叶茂纠结得紧。
李家爷爷活着的前大半人生,是可纳妾享齐人之福的幸福时代,死去时,身后留下了五个有名份无名份的妻妾十四个子女当然就也很幸福地展开了争产大战。
猝死的李爷爷生前的遗嘱改了几稿,死后也就被一帮子孝子贤孙各自拿着打来打去。
好在老爷子灵未走远,因缘际会套上一枚见鬼灵戒的李霁在他的指导之下成为了拿出最终证据,鼎定乾坤的关键人。
“因为接任李家掌舵的是三房长子,我亲祖母出的二伯,所以一些还执怀疑态度的亲人仍觉得我当时是在我们这房的指导下做假。而后来因为处理鬼事牵扯到的事情,难免更引人不满。比如S市这边是我四姑在管,而上次天海的事,我就私调了她手下的团队……”
回忆了半天的血泪史,最后一句才是关键吧!许洛秋腾地打开车门,移步下车,轻仰着头,带着点慷慨就义的决绝,扭着小腰条,向着一幢大厦咯噔咯噔地走去。
长发披肩,一袭小黑裙勾勒着身材曼妙,蜂腰长腿,再往下是一双银色的细跟凉鞋。稍嫌还是有点跳但也还算合礼,在五百米外的街角远远打量着洛秋的背影,李霁快速地回想了下四姑手下那帮子女人挑新人的标准,轻舒了口气。
呼!同样的一声就贴在他的耳边响起,刚转过了头,李霁就正对上了秦桐撑裂眼眶伸长舌头的鬼脸,压在方向盘上的手肘发出长长的一声嘀鸣,引来了远处台阶上的许洛秋的回眸一望,小小的黑影渗过车窗,象只被全垒打打出的棒球飞速地立在了许洛秋的肩膀上。
一人一鬼消失在自动门里,远望着的李霁发动车子汇入了都市的车流里,带着点苦笑。
许洛秋说话算话,应下的事肯帮忙自然是好的,但是真把这惹事的一人一鬼放进自己地里究竟是对是错。李霁嘴里补的毫无瑕疵的门牙,隐约生痛,提示着他要注意。车子缓慢滑行停在了路边,车里人还是忍不住地拔了个电话。
可惜没修过老大的读心术,否则还不是小菜一碟。坐在等待室里的许洛秋接过了工作人员递过的一个小号码牌,上面写着个小小的“18”,视线轻扫,发现了一室之内尽是与她年龄相差不多的女孩,都挺漂亮。
所谓求职,在起先的最初,外在形象也是个加分的敲门砖。恍惚地想起昨晚恶补的一句,许洛秋定了定神,甩去了自个儿和众人一样被人在暗中观察的不适感。
同一时间约来了一堆儿女孩,却又挨个儿按号面试,有经验或受了网络科普教育的都觉得这等待其实才是面试的最关键。
一室之内,有人矜持而斯文地端坐着,如同传说中能从眼一直看到自己心的大家闺秀,也有人热络地四处窜着,象开了屏的孔雀一样展示着自己的魅力。
介于两者之间的许洛秋很自在,一杯清茶在手,悠哉悠哉地翻着手里刚拿到企业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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