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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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女生们都知道,寒暑假简直就是美好身材的头号天敌,尤其是寒假,里面包含从初一到十五整整一个新年,走到哪里都是吃吃吃,简直就是万恶之源。以齐云的体形虽然不虞长胖,可是也不甘心整天过这种猪一样的生活,所以有事没事倒经常往学校跑跑。学生会主席师兄有时会打电话嘱咐她办一些小事,更多的是帮系办的老师做点抄抄写写的工作,齐云人长得乖,嘴又甜,很快赢得老师们一致交口赞誉。

有几次齐云在老师办公大楼的走道里碰到了寒假没有回家、留在校内协助苏教授工作的陆忧,大概是因为放假的气氛、身边也没什么熟悉的同学,陆忧的神色也不像往常一样冷淡和戒备,他会停下来,笑着主动和齐云打招呼,甚至彼此扯句闲话。齐云这才发现陆忧一旦卸去了那股酷劲儿,其实是非常清秀的一个男生,他的一双黑眼睛看起来总像是湿答答的,无声地望着齐云的时候,让她的心砰砰跳动的,比平时要快、要激烈。

“这像话嘛?他一个男生,眼睛比我的还大,简直够养两缸子小金鱼。”齐云愤愤不平地嘀咕着,但仍然忍不住嘴角翘起一个弯弯的弧度。

春节过后开了学,同学们像归巢的乳燕般返校,除去齐云和陆忧,个个都胖了三圈。大家乍一见面自然免不了一番热闹喧腾,但很快就被扑面而来的课业吓得偃旗息鼓、夹紧尾巴做人。如今的大学生也不比早些年,谁不想在大一就将几门公共课了结,腾出大二大三的时间去学些外语和校外的考证班,免得大四的时候为了就业或考研变成乱撞的没头苍蝇。所以各自埋头苦读,一时学习气氛甚笃。而校方还总算还体恤民情,在莘莘学子们埋头苦读了一段日子后,挑了一个阳春三月的好天气组织全系的同学春游,目的地便是附近一座以海拨高、风景优美而驰名省内外的山,权作春游。

此山有名气是因为它的高,是城市附近最高的一座,从山脚到山顶包括暖温带、温带、寒温带、亚寒带、寒带五种气候类型,故此植被情况复杂,山路艰险,有些密林深处还活动着会给人造成危险的野生动物。

所以在山脚下集合时,系主任就再三强调,一定要沿着大路走,千万不可自己钻到山林间小道去,这座山虽然地貌复杂,但大路只有一条,大家或迟或早还可以在山顶上见面,那时再集合。但是——年级主任说但是两个字时充满了威严的语气,千万不能乱跑,不能钻山林,这座山的后山是尚未完全开发的国家级森林公园,很多野林子都非常茂密,不熟地形的人一旦钻进就很容易迷路,前年还有五个带着罗盘穿着专业服装的暴走队进这后山去探险,进去就没再出来。

系主任义正辞严的一番话说完,大家心里都有些打鼓,仿佛眼前这爬得不是山,而是什么龙潭虎穴一般。系里刚从师范大学分配来小韩老师不忍看这群孩子精神不振的样子,再加上本身的年轻诙谐,这时便振臂一呼,号召所有的男生都各自找女生结对子,充当一回护花使者,替女生背包,保护女生安全。韩老师话一出口,底下气氛立即开了锅,哄笑声和喧闹声不绝于耳,留着“地方支援中央”发型的系主任大叔听到此语大为皱眉,可是估计转念想到这样至少也能保证那些娇滴滴的小丫头的安全,他系主任身上的责任无形中也减轻了一层,故此虽然面色严峻,却没说出什么反对的话来。

学生们看着满山盎然的绿意,再加上小韩老师刚才别出心裁的号召,脚下都像安了弹簧似的控制不住,呼啦啦一阵风似的跑掉了。系主任跟在后面喊:“中午十二点在山顶聚餐,参加不参加都由你们,但下午四点一定回到现在这个地方,集合回校。还有记住:爬玉皇台就可以了,再上面就是野山,没有正规的石级、只有小路的地方,就万万不可以再前进了。”

不过鬼才知道这些话有没有被风吹进一个学生的耳朵。齐云早已和同宿舍的女生们边走边闹,笑成一片。她勾着卓美的肩、卓美搭着韩小伶的背,拉拉扯扯、亲亲热热地向上攀去。没走两步,韩小伶就轻轻扯扯齐云的衣角,呶呶嘴:

“哎,你的护花使者来了。”

齐云猛一回头,看见高岗那张永恒不变的笑眯眯的脸,不禁面孔涨得通红。自从那次从体育场当了逃兵之后,高岗倒是毫不介意,言谈举止仍像没事发生,对齐云的关照却一如往日。可是齐云面对他,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能躲就躲,实在躲不了也是小心翼翼地相处,总之是绝对不肯麻烦他、以免欠下感情债了。

高岗走过来:“齐云,你包里都装了什么,那么庞大?我背背试试。”

“不用不用,轻得很,轻得很。”齐云赶紧摆摆手。为了证实自己所言非虚,她还将双手伸到身后,用力地往上托了几下背包,“你看,真的不重。”

高岗一笑,也不勉强。只是不疾不徐地跟在齐云她们身后,一边有一搭无一搭地和卓美聊天。

齐云不想让高岗这么跟着,可是她有什么办法?路又不是她家修的,谁规定高岗就不能走?她只好老老实实地背着自己的包走路,好在一路上的山景实在是清秀宜人,她饶有兴致地赏玩着。不久,她发现一个清瘦挺拨的身影,背着一个款式简单的半旧帆布包,独自一个人跟在她们这群人的身后,她用余光看到那人偶尔抬起头来向她的方向张望,仿佛也想加入他们的样子,可是却又不见动作,张望之后又再次低下头,默默走他自己的路。

这才刚进山门口,山路和“陡峭”二字无论如何也扯不上任何关系,齐云又从小坚持体育锻炼、体质很好,可这时却不知为何就呼吸加急、心跳加速起来。她低头抿嘴,无缘无故地感到一阵心慌,不知为什么,竟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倒惹得跟不上她的卓美和韩小伶一阵大呼小叫。

“齐云你真烦,走那么快干什么?”好不容易赶上她的卓美面色绯红,气喘吁吁地说:“你体力那么好,不如让高岗帮姐姐我背着包,我反正是背不动了。”

齐云一愣,心虚地向高岗瞄了一眼,见对方也正看着自己,一脸征询意见的神情。不禁面红过耳,低下头踢着路上的石子说:

“你想让高岗帮你背包,和他说啊。问我干什么?”

卓美哈哈一笑:“你不发话,打死他也不敢接我这个包啊。”

齐云低头嘟囔道:“死丫头,乱编排什么,我才不理你,爱谁谁。”

说着,抬脚将一颗小石子踢得凌空飞起。她本是随脚一踢,却突然听到卓美尖而脆地的一声哀嚎,抬头才知小石子不偏不倚正好踢中了卓美脚踝,也不禁慌神地跑过去看。

卓美蹲在地上揉脚踝,一边哀怨地抬起脸来看着齐云:

“好啊,你竟然暗箭伤人,现在姐姐我残了,你还不赶紧让你家高岗帮我背包?”

齐云亦蹲下身仔细看了卓美的伤处,一块不显眼的红,并无大碍,刚才的叫声多半因为是受惊而致。她心往肚子里放了一放,又恼怒卓美口不择言乱说,站起身来:

“说什么呢你?本来姐姐我还想伸出人道主义援手,帮你背会儿包,可现在不了!治治你这嘴上没把门的毛病。”

说完,齐云作势欲走。卓美耍赖,站起来把背包往齐云背上一墩,嘴里嚷道:

“反正就是你们俩了!舍不得高岗背,就你背着!”

齐云没准备,背包只在她身上沾了一下便要落地,齐云连忙扭头去接,却冷不防和身后恰好走过来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齐云窘得满面绯红。那个人也是如此,好半天才恢复了一向以来冷淡自持的表情。他比齐云抢先一步抓住了卓美的包不使它落地,齐云便赶紧缩了手。那人抓着卓美的包怔了一瞬,用一时发急便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道:

“我帮你们背吧。”

啊?事生突变,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一瞬间呆滞。末了还是卓美头一个反应过来,盛开了一脸红粉绯绯的笑容,好像桃花开在春里啊开在春风里。她立即抓住了那个主动帮她背包的男生的手臂,爱娇地摇着:

“哎陆忧,谢谢你帮我背包,你可真像龙骑士!”

陆忧一张脸窘得像是要滴出血来,但没有说什么,只是等卓美放了手,他便背着她和自己的背包,扭头默默走在前面。

“等等我,等等我。”卓美不顾刚才的“伤情”,连蹦带跳的,追上她的“龙骑士”。

他俩走出了一段距离,剩下的人方才如梦初醒一般。饶是高岗一向镇定自若的一个人,此刻也费了半天劲才把张成O型的嘴闭合上,喃喃地说:

“幸亏我没多事帮卓美拎包,要不卓美这朵玫瑰开不了,还不得抱憾终生啊。”

韩小伶也做痴呆状望着他俩的背影,“哎呀妈呀,还真是心诚则灵,铁树开花,总算卓美的一片明月之心没有照沟渠,居然把这千年冰山给拿下来了!”

齐云面上一寒,怒道:“你们俩可真够没品味的,那个变态有什么地方能配上我们卓美了,你们竟然这么说?”

高岗和韩小伶均知道齐云平时和陆忧不对付,此刻便不敢多说,分别投对方以一个啼笑皆非的眼神,老实低头走路。

齐云一个人,怒气冲冲地走在前面。边走边唠叨着:

“卓美也是,真是恶趣味。我就想不明白了,她看上那个家伙哪一点?”

“哎呀,说你什么都不懂你还不承认。”韩小伶掰着手指,向齐云条分缕析:“陆忧所有的是貌,人也算勤奋努力,卓美虽然贪玩,但家里老爹后台梆梆硬,他们俩也算是资源优势互补型……哎高岗你说,这是不是陆忧这座冰山突然融化的根本原因?”

高岗对韩小伶翘起大指,赞道:“高见!”

说罢还煞有介事地摇摇头:“陆忧这样的一穷二白的**丝男……也就只有走这条路了,出卖男色,可悲!可叹!”

齐云大大地不愿意:“那陆忧凭什么就该占我们卓美的便宜呀?就因为他长得还不错?”

韩小伶不屑:“求仁得仁,是谓幸福呗!你管人家呢!”

高岗关切道:“齐云,就算是好朋友,也只能点到为止。尤其是这种男女之事,千万不要打着好朋友的名义去横加干涉,吃力不讨好。”

齐云一窒,闷闷地说:“您老见教得是。”

韩小伶眉飞色舞地接着说下去:“这事还八字没一撇呢!别看卓美现在热乎,处上一段时间说不定就淡了,陆忧未来想走岳父路线,也不一定能心想事成。”

齐云更不爱听,反驳道:“你们这些聪明人说未来陆忧不一定能走成岳父路线,那意思还不是说卓美可能会感情失利?可是又说不能打着好朋友的名义去横加干涉——好嘛,你们倒很会明哲保身。”

“齐云你就是太天真!”韩小伶点了一记齐云的额头,“卓美这样的大小姐,失上几次恋有什么大不了?生活就在于体验你懂不懂?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她再失恋,后面还不是有青年才俊接着?你放心,卓美自己心里头明镜似的,你就不用替古人担忧啦!”

齐云使劲往下压了压心头的不愤之气,仍忍不住呛了一句,“卓美怎么就成古人了?好吧,听从你们这些聪明人的建议,我不评论,我不评论总行了吧?”

说着她便加快了脚步,一个人走在前面。高岗和韩小伶追不上又互相对了一个惊愕的眼神,韩小伶讶然捂口,问高岗:

“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吗?”

高岗也困惑不已:“按说是不至于……可能是因为齐云一贯讨厌那个装逼犯吧。”

齐云一个劲地往前走,走到半山腰停下身来回头看,发现早已不知不觉得中将高岗和韩小伶远远拉在后面,连人影都看不见。这时她倒是远远地在前方看见了陆忧和卓美的身影,陆忧人高腿长,背着两个包仍然身形矫健,走得毫不吃力。而卓美虽然勉力支持着紧跟陆忧,但显见已是体力不支了。

齐云看到陆忧每走一段路,就像突然想起来似的,刻意放慢脚步等着卓美,卓美气喘吁吁地追上他,两人再并排走一会儿,陆忧又不知不觉地加快脚步,将卓美拉在身后。

齐云想起刚才韩小伶他们的话,心里不禁一阵恶寒。她索性紧走几步,追上陆忧和卓美,与他们并排同行。

“齐云啊?”卓美看到齐云,面上一喜,伸手挽住了齐云臂弯,让她“拖”着自己前行以便稍作喘息:“你也跟上来了?高岗他们呢?”

“在后面呢。”齐云伸出手扶着卓美,倒是脸不红气不喘。

“呵呵,齐云你不知道,陆忧刚才一路都跟我聊他们家乡的趣事,可逗了!”卓美娇滴滴地说,末了还向陆忧求证:“是吧,陆忧?”

“卓美问我走那么快累不累,我说我们家乡干旱缺水,农村学生每天早上上学前都要走几里路到河边去挑水给家里人浇田,晚上放了学还得劈柴、背着蒌满山割草喂牛喂猪,所以走这点山路不算什么,不累。”陆忧老老实实地说。

齐云还没来得及哼上一声,卓美又说:“陆忧老家在的那个地方,咱们听都没听说过!”

卓美说了一个地名。齐云咦了一声,说:

“不就是邻省吗?倒不太远,听我爸说起过。”

“嗯,虽然是在邻省,但是交通特别不方便。去年才刚修通了国道,长途客车两天一班,从我们那个地级市,还得坐10个小时长途车才能到家。”

“所以你寒假没能回家?”卓美忙不迭的问,大大的眼睛里写满热情的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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