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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克看着曲顾脸上的羞意,微微一笑。这时,营帐外忽然传来一阵高叫。两人皆是一惊,走到营帐外。只见远处的火光冲天,几乎可以听到两军交战的喊杀声与马蹄声。二人凝目远眺,显然蒙古铁军已经攻下了撒马尔罕城。驻地里的蒙古伤兵们欢呼雀跃,曲顾心头也是一阵欢喜,欧阳克的俊容上却没有太多的喜意。
当夜,铁木真凯旋而归,同归的还有郭靖、拖雷等人。这次攻下撒马尔罕,郭靖立下了汗马功劳,铁木真本就对他倍加欣赏,便当着众人的面要将全城的金银玉帛都奖赏给他。郭靖却摇摇头,“我母子受大汗恩庇,足够温饱,奴仆金帛,多了无用。”
铁木真面上露出动容的笑意来,一旁侍立的欧阳克却清楚的看到那笑意并没有达到眼底。“好!这方是英雄本色。那靖儿你想要什么?但有所求,我无不允可。”说罢,又看了看四周的拖雷、哲别、达尔巴和欧阳克等人,笑道:“既然靖儿不要金银珠宝,那么我论功行赏,这些战利品便给诸位做奖赏!”
欧阳克没有推辞,面上反倒还露出几分受宠若惊的喜意来。果然铁木真脸上的笑容显得更真实了一些,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也愈显满意。欧阳克从前在完颜洪烈手下做事,最清楚他们这些权贵,为了笼络人心不怕付出多少金银珍宝,怕只怕这些金银珍宝都买不动一颗忠诚的心。郭靖性格朴实憨直,不懂得这些弯弯绕绕。他如今的本事已然令人侧目,却还这般视金钱如粪土,纵然有金刀驸马的身份在,只怕也已经惹得铁木真的戒心了。更何况,他还要……
欧阳克在旁不动声色的观察,果见郭靖面上一片为难,期期艾艾道:“我欲求大汗一事,请大汗勿怒……我、我对华筝妹子一直只有……”
话还未说完,忽然听到远处传来成千成万人的哭喊之声,在夜色之中凄厉可怖。郭靖神色一凛,唯恐是投降的花剌子模军民突然暴动。成吉思汗却挥了挥手,笑道:“靖儿不必惊慌。是这花剌子模的百姓不服天威,哼!若不大大洗屠一番,如何能解我心头之恨!”他虽攻下花剌子模的都城,却没有抓住那个曾经侮辱过他的摩柯末王,反而折损了长孙贵由,让他甚是痛心,自是将这口恶气撒在了这些平民百姓身上。蒙古铁军屠城已经成为了习惯,成吉思汗反而对郭靖笑道:“来,咱们一起出去看看。”说罢,当先出了营帐,骑上他的战马。
众人骑马跟随。但听得哭叫之声越来越惨厉。一出城门,只见数十万百姓奔逃哭叫,推拥滚扑,蒙古兵将乘马来回奔驰,手舞长刀,向人群砍杀。这一场屠杀当真是惨绝人寰,上至白发苍苍的老翁,下至未离怀抱的婴儿,竟是无一幸免。当成吉思汗率领诸人前来观看时,早已有十余万人命丧当地,整个撒马尔罕城里血肉横飞,蒙古士兵的铁蹄踏着遍地尸首,来去屠戳。成吉思汗哈哈大笑,叫道:“杀得好,杀得好,叫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欧阳克早就见识过蒙古人屠戮的景象,但那毕竟只是拖雷王子下的命令,可此时见成吉思汗的态度亦是如此。他忍不住在想,蒙古已经攻下了花剌子模,西征的下一目标该是哪里?
欧阳克面对这残暴景象可以面不改色,郭靖却做不到。他纵马驰到成吉思汗马前,焦急道:“大汗,你……你饶了他们吧。”
成吉思汗却不理他,反而挥手一摆,喝道:“尽数杀光,一个也不留。”
郭靖不知所措,忽见一个七八岁的孩子从人丛中逃了出来,扑在一个被战马撞倒的女子身上,大叫:“妈妈!”一名蒙古兵疾冲而过,长刀挥处,母子两人斩为四段。那孩子的双手尚自牢牢抱着母亲。
郭靖胸中热血沸腾,再也忍耐不住,叫道:“大汗,刚刚你说‘但有所求,无不允可’是不是?!”
成吉思汗笑声一滞,却颔了颔首。郭靖跪下来求道:“求大汗饶了他们的性命吧。”这一下也出了欧阳克的意料,郭靖若放弃这个机会,只怕再难断绝与华筝公主的婚约,他与黄蓉自然也难以重修旧好。
成吉思汗亦是十分意外,但之前的话已经说出口,就再也无法拒绝。他甚是恼怒的将手中的马鞭狠狠抽在马背上,提辔转马返回。众人也觉得郭靖未免太过扫兴,破城之乐更是全盘落空,便也都没有去理他,径自跟着铁木真离开。
只有欧阳克没有走,见郭靖仍跪在地上,反而上前一步,冷笑道:“我若是黄姑娘,只怕再也不会原谅你这蠢货。”他若易地而处,为了能够和曲顾在一起,哪怕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又如何?这些花剌子模的百姓,与他又有何干?
郭靖抬起头,他知道黄蓉躲着不肯见他就是因为自己与华筝的婚约,如今自己与蓉儿的缘分只怕就要化作流水,不由更觉疲惫茫然,却终归还是昂然道:“不,蓉儿若是知道,固然会怪我,却不会恨我。”顿了顿,又道:“若是曲姑娘遇到和我一样的情形,想必也是一样的。欧阳世兄难道就会恨她么?”
欧阳克被他问的面色一沉,他虽十二万分的不愿承认,但也清楚郭靖没有说错。他可以为了曲顾杀人,曲顾却绝不会为了他牺牲旁人的性命……
两人回到营地里,就见曲顾正守在营帐外面。见他们安全归来,方才舒了口气道:“我听说郭师叔得罪大汗了,只怕你们会出事。”
郭靖情绪低落,正好有亲兵来报说成吉思汗宣召金刀驸马,便也只能神情恹恹的前去觐见。
欧阳克见曲顾站在帐外,西北的夜寒凉无比,一摸她的面颊果然冰凉,便立刻拉着她走进营帐里。又见帐内的暖炉上正温着一壶开水,就走过去替她倒了一杯热水。忽觉腰上一紧,却是曲顾环住他的腰,担忧道:“大克,你的伤怎么样了?我怎么闻到你身上有血腥气?”
欧阳克知道这血腥气定然是在观看屠城时沾上的,他不欲提这件事,便道:“你何必问我,不若亲自看一眼?”说着,笑吟吟的执起腰间的小手,“哒”的一声,解开腰带得玉扣,提着她的手腕向自己衣襟里面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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