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承担),接着再看更方便。
秋水长天共一色,萧风败叶悲独愁。
晚秋时节,洁白轻盈的芦苇花,随着风从湖畔铺天盖地地飘来,唯留了一份铅华落尽的凄美。
朵朵苇花,似雪片般舞动着,让藏身于芦苇丛里的俞非晚,差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幸好她堪堪忍住了,才不至于暴露她和谢承昱的身形。
对面便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藏锋洞。
只见此洞将将余一人身宽,洞口细窄狭长,幽暗深邃,且隐匿于层层杂草和树丛之中,如果不是特意来寻,绝对难以叫人发现。
“你是说,阿爹被关在了这里?”俞非晚回头,朝谢承昱问道。
“嗯,星陨查到的,错不了。”谢承昱今日着一身玄色银丝茧绸直裰,神采奕奕,眉目疏朗。
他们一路寻着星陨留下的线索找到这里,总算是发现了入口。
一片芦苇花瓣落在了俞非晚的鬓间,眼前的女孩儿媚眼如纤,肤若凝脂,俏丽多姿,柔情婉转。
谢承昱抬手拈了花瓣,轻轻拂落,目光灼灼地望着俞非晚,缓声道:“待会儿进去后,一定要紧跟着我,不要分心。”
自上次诏狱地牢里出了意外,谢承昱便显得有些小心翼翼,唯恐一个错眼,她便不见了踪影。
“好……”俞非晚脸红地撇过头去,不敢再看他。哼,什么分心?也不知是谁,害得她心神不宁……
谢承昱直直地看着她含羞的模样,微笑不语。
两人等了片刻后,正准备起身潜入洞中,忽然一阵喧哗声由远及近……
“喂!我说戚振南,你能肯定,俞敬就在这破洞里?”为首的是一个彪形壮汉,皮肤黝黑,满脸深须,膀大腰圆,力壮如牛,正是蛟龙舫的刁冠江。
只见他一手肩扛一把七星问鼎金刚锤,另一只手横指着洞口,破口大骂道。
随后而至的乃是一男一女:男的乃武林大会上现身两仪门的戚振南,女的则是当时在擂台下,为他竭力助威的马映儿。
戚振南今日着一身宝蓝色菖蒲纻丝夹袄,腰悬兴魅剑,手执檀香扇,端的是一位风流倜傥的翩翩佳公子。
马映儿则是一袭淡粉绣红芙蓉花纱裙,逶迤拖地,头上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香娇玉嫩,秀靥艳比花娇,眸含春水,清波流盼,一颦一笑,皆是风情。
戚振南正看着那裸露在外的狭长洞口,若有所思。刁冠江毫不客气地直呼他的名字,他也并不在意,只是悠哉地道:“错不了,刁舵主!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情报,你切莫声张!太多人知道可就不好了!”
“真他妈的啰嗦!”刁冠江横眉怒道:“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有第四个人来?你如果怕事,自个儿待着便是,我一个人进去!”
“诶……刁舵主稍安勿躁啊……”戚振南摇着手中檀香扇,缓缓道:“我深知,你若想在蛟龙舫翻身,这是难得的机会。但切莫太急功近利,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啊!”
冷不防戚振南将这蛟龙舫副舵主的心思,给抖露了出来,刁冠江当即矢口否认道:“你在浑说些什么?”
“别以为你那点心思,其他人就看不出来。丁无浪统治蛟龙舫多年,一直霸着那舫主的位子不肯撒手,如今人已迟暮,又是个独眼的瞎子,你这副舵主,难道就不眼红?”
戚振南似是并未把刁冠江放在眼里,嗤笑道:“等你找到俞敬,夺了这风月二谱,练成凌风刀法和鸣月心经,功力必将大增!到时候,莫说是个丁无浪,就是整个蛟龙舫的舵主加起来,恐怕也不是你的对手!”
刁冠江也不是简单的江湖草莽,他一甩手中铁锤,警惕地道:“哼!你会这么好心?将这么重要的消息透露给我,等着我去取?难道你自己就不想要那武功心法?别忘了,两仪门的掌门之位,也还未曾传于你!”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究其原委,藏锋洞内指不定机关重重,凶险非常。戚振南一番好言好语,才将刁冠江引来此地,乃是要抓了他进洞,好为自己找到秘籍铺路!
武林大会上,他数招便制服了对方,虽顶不上什么大用,但二人携手,总好过一人独闯。等寻到了人,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他灭口!
他此番计较,自以为天衣无缝,当下便调笑道:“我是戚家独子,两仪门乃我戚家创立的百年门派,掌门之位不传于我,难道会传于你不成?”
“你!”刁冠江自知嘴皮子磨不过他,便只能横眉怒对,着急地干瞪眼。
“噗!”身后的马映儿听了,也“嗤嗤”地笑出了声。她探出头,再添油加醋道:“师哥,人家刁舵主……兴许是自己害怕了呢?毕竟,这洞里……谁也不知道藏着些什么妖魔鬼怪,咱们啊……就不要勉强他了,免得人家还以为咱们心怀不轨,故意诓骗呢!”
“哼!谁说我怕了?怕他个奶奶的熊!”刁冠江果然因此上了当。
蛟龙舫以水路生意发家,常年在海河上奔走,经历的风浪比常人行的路还要多,却最是骁勇善战,崇尚勇猛和武力,听到“怕”这个字,他犹如身上沾了火星沫子,几乎要气得跳起来。
“哎呀,我说刁舵主!”眼看激将法即将得逞,马映儿继续添一把火道:“你呀……可千万要考虑清楚!这里人迹罕至,消息呢……又只有咱们几个知道!等进去抓到了人,抢到了秘籍,你还愁没有前途不成?那藏锋洞里,还指不定有多少凶险机关呢!咱们呀!现下得团结一致对外,别还没出师……就先窝里横呀!”
刁冠江闻言,紧了紧手中的七星锤,权衡利弊之下,恶狠狠地道:“哼!走着瞧,看看到底谁先怂!”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