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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她想停下来这个辱人的恶趣味,而是大衣口袋里手机的震动。
【松烟(陆京墨):事不过三,玩玩就够了,给我个面子。】
果然,苍杳儿脖子上带的那串就是‘深海实验品’,刚才在她进来时白玄蝉就觉得注意到了她脖子上那串与打扮格格不入的钻石项链,以新中式的衣衫来看搭配的首饰应当是典雅更多,如此夸张的项链实在不合风格。
就算苍杳儿实在喜欢那条项链喜欢得紧,喜欢这套衣服喜欢得紧,也绝对不会以这种穿搭走出门,她可以随性但陆京墨绝不允许如此冒昧的打扮让她出门,唯一可能性就是那根项链的特殊性要远超他所认为的美观。
除了‘深海实验品’,原谅白玄蝉再想不出第二条项链。
【夜号:你又知道了?】
【夜号:而且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松烟(陆京墨):三个月份的06抑制剂,我当做新年礼物送给你。】
【夜号:先谢谢表哥了。】
【松烟(陆京墨):亲口的谢谢我会更喜欢。】
【松烟(陆京墨):转头。】
“早知道你这么容易被欺负,我该亲自陪着你的。”
未等转过身去就听见了陆京墨的声音传来,室内温度骤降后又回暖,簌簌风声从门口传来转瞬即逝,除白玄蝉以外的所有人皆瑟缩地低下头不敢抬起,刚才那场闹剧每个人都是‘帮凶’,尤其是赵司贤,冷汗浸透了后背。
跟在身后的西拾快步跑去扶住摇摇欲坠跌倒的苍杳儿,带着她离开了现场往后头的盥洗室走去,缓缓走进来的陆京墨踱步到白玄蝉身旁站定,后者没有丝毫怯场反而理直气壮地转过身,目光扫视了他这次出场的装扮。
少见的西装革履,估计是刚从公司过来,说实话陆京墨虽在大众的眼里是个正装不离身的刻板印象,其实他非常讨厌西装给予的拘束感,反观倒是整天吊儿郎当的程风起拉开更衣室的门里头规规整整挂着不少昂贵西装。
“不常见你这番打扮。”白玄蝉双手环抱在胸前,语气轻佻道,“是为了她特意打扮的吗?”
“也亏得我表弟不在,在的话指定为你这句话吃醋很久。”说话间陆京墨不适地抬手碰了碰鼻间,不管过多久他还是讨厌香气过于浓烈的地方,见状白玄蝉不动声色地挪了挪靠近花卉的位置,让陆京墨能顺理成章地离那些花远些。
“既然我敢堂而皇之地说出来,就证明我有让他不知道这句话的办法。”白玄蝉低头,从口袋里摸出湿巾擦拭了被花汁染脏的手,又拿出除味剂在手上和身上喷了些,“而这个办法,就是表哥你。”
“表哥。”她抬起头对上陆京墨那双晦涩的眼眸,笃定道,“你是不会让程风起知道我们两个之间关系的。”
“当然,他肯定不会知道的。”陆京墨认同地点点头,抬起手扣住她的后脑,当着众人的面毫不避讳地俯身吻住她的唇,良久才恋恋不舍地分开,“如果玩开心了就先回去,我晚点儿去西山。”
“相信你。”白玄蝉毫不留恋地转过身,回到沙发前重新挎起自己的包,正准备离开时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转头朝着陆京墨提醒道,“对了,记得顺道儿帮我把人情给还了,为做报答我也会在晚上送你新年礼物。”
簌簌风声响起又停止,白玄蝉离开了会所——其实打一开始两人进来后就根本没有任何选择站队的余地,不管是在陆京墨心里还是在程风起面前,白玄蝉都拥有绝对的话语权,她根本不是来参加聚会的,她就是单纯来玩儿的。
来玩弄这群人所谓的攀附心理,让这群人自以为是去选择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立场,最后用现实来扇她们巴掌。
待她离开后不多时苍杳儿就被搀扶着出来,似乎就像是可以安排将两人隔开,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之中陆京墨置若罔闻般又宛如绅士地将人搂入怀中,带着她离开了这块纷扰之地,而西拾则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