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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天一身黑衣走在这街道上,此时,雨已停,天际已明亮。
但雨虽停,风又起,风,狂风,一阵阵寒风透骨,像刀子一般刮在笑天脸上,天气测变,人心莫测!世事难测。
笑天一瘸一瘸的走在这一条长街之中,脸上露出一股思念的神情。
他想家了!
等此间事了便回家吧!
笑天心里想着,嘴角之间不由泛起一丝难得的微笑。
离家已经有了几个月的时间,家里的双老不知有多么的担心他,他无法想像这些日子里那慈祥的母亲是怎样过来的!
想起几个月前,他还是一个到处求艺弱不禁风的无知小子,想不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的双手已经沾染了无数人的鲜血。
今天是他的生日,往年的生日都是爹娘陪着他过来的,而今天,他已十七岁。
十七岁的生日,没有家的温暖,只有流浪的脚步,只有风雨同行,只有杀戮!他突然觉得很累,心累,身累!
他怀念那一双慈祥的眼眼,他想念那一对粗糙的大手。
他的双眼迷茫了,今年的生日伴随着他的是无尽的风,无尽的雨,他踏着一具具尸体而过,他得到了许多,也失去了许多,他再也没有少年人应有的纯真,他的脚步已远远的越过了同年人,他踏上了这条路,一条不归路!
人生岂非本就很奇妙?你得到的同时,同时也是你失去的同时!
他不能后退!他一步步地走,一瘸一瘸的走,向前方走。
前路有多远?他不知道,他唯有直起腰杆往前走。
这个人的眼睛永远只是看向远方,他的脚步也是走向远方。
就在这时,他的脚步停下了,他的眼睛已看向了一个地方,这是一个客栈“醉仙客栈”他来过这里,他还记得在这里与那叶千秋喝过酒。
而此刻,这里没有一个人影,一阵阵狂风将客栈门前的灯笼打得摇晃不定,笑天的身子站定,他的身子一动也没有动。
然而,风越来越猛,越来越汹,仿佛将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另人的心中无法安定。
此刻,笑天的眼睛微眯,然而,他的身子却依然不动,他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着,仿似在等待着什么,又好像没有目的的站着,怪异无比。
任由那狂风乱刮,笑天的双眼之中没有一丝感情,他的眼睛只是看着那被狂风刮起的灯笼,而此刻,那灯笼已被风刮落在地,紧随着,一片片落叶自风中卷起,沙尘四飞。
风,无疑是狂风!
人,却仿佛是木人,笑天一动也没有动,只见此刻他的眉间已紧紧邹起。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风动,人不动,甚至连他的肌肉都绑紧,笑天的脸上已流下汗,然而,他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的呆了足足过了一柱香的时间。
突然,一阵更加恐怖的狂风吹来!
风,狂风,带杀气而来。
与此同时,笑天的双眼暴张,眼露精光,此时,他的人也已动,他的人居然在瞬间作出了数十个动作。
而这时,只见一道白光向他而来,快,无法形容的快,要说笑天出道以来所见到的最快速度莫过于此!快得让人无法反应过来,时间仿佛静止,笑天汗毛直立,体内四十匹马力的力量下意识的汹涌起来,一丝丝气流自汗毛之中喷发而出,毛发纷纷飘向后方,飞影身法在脚下运用而起,一闪一闪往后而退。
而这时,那白光紧追不舍,一丝丝可怕的杀气在其中发出,可怕无比。
退,笑天暴退,白光暴进!
一退一进!
这时,笑天眼中乱转,突而脚踏七星,身子神奇无比的像一张白纸般扭转一翻,就在这一刻,他的身子居然险而又险的躲过了那白光。
笑天站定身子,背后已有冷汗落下,抬头望去,只见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站立在他的对面,此人头颅微低,一丝丝火红色的头发在风中飘动,他的手中执剑,一脸冷酷的盯着笑天。
那是一张什么样的脸?
那一张脸冷俊无比的脸,好像世间最寒冷的冰,万年不化,眼神之中死寂无波,这张脸仿佛一生之中都没有一丝笑容,给人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
这冷酷青年一身白衣,一支三十多寸的长剑点地,腰子笔直,迎风静静而立。
笑天静静的看着这青年,紧紧的盯着那青年的双眼,空然,一股熟悉之感在心中生起!
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笑天仿佛对这一双眼睛非常熟悉。
像,太像了,那一双眼睛充满无情,充满冷酷,充满忧郁!一时之间笑天的眼睛之中闪过一丝迷茫,一丝悲伤。
然而,过了片刻笑天才回过神来,此时,他的声音才响起,他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白衣青年,他道:
“你是来杀我的?”
青年那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响起:
“是!”
只一个字自这青年的口中说出,给人的感觉仿佛已很难得,他的回答更是直接而干脆。
他就是来杀他的!
但奇怪的是,笑天听到这青年的回答他的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波动,就连他的眼睛也没有半点变化。
难道他还看不出他是来杀他的?
只见笑天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说出一句更加绝的话!他道:
“你好像我的一个故人!”
难道他要与这青年攀上关系不成?
听到别人要杀他,他非但紧张,反而说出了这样的话。
然而,那白衣青年闻言居然仍保持毫无表情,他的回答也更妙,他答道:
“那又如何?除非我死,要不你死!”
一杀手的生涯不是杀人就是被杀!
此刻,笑天的眼睛微眯,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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