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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说到天皇使者走投无路之下,以川子为人质,从怀里掏出一柄短刀架在了川子的脖子上。
雪白的刀刃不断的颤动着,一不留神便在川子白嫩修长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殷虹的血迹。
天皇使者在赌,他在赌靳雪傲对川子的情谊。
当那嫣红的血滴顺着短刀锋利的刃尖,流过冰冷的刀脊终于滴落在暗褐色的石地上,绽放出一朵触目惊心的血花时。
靳雪傲前行的步子突然停了下来。
是的天皇使者赌赢了,当他真的危及到川子的性命时,靳雪傲犹豫了担心了。
百无禁忌的狂龙原本是世间最可怕的一种生物,因为狂龙周身上下没有一星半点破绽,他力大无比身如精钢,除了天界虚无缥缈的神佛外,没有什么人能够让它屈服。
所以说狂龙是强大的,但是狂龙这种怪物又是脆弱的,只因狂龙一旦有了情动了心,那么它的下颌处接近胸口的地方,就会生长出一片逆鳞。
这一片逆鳞便是狂龙唯一的巨大的破绽,从此以后狂龙便跌下了云端,能够被人类驾驭再也不是高高在上的神物了。
早先的靳雪傲便是一头狂龙,他凶狠强壮残暴狡诈,整个扶桑国没有谁是他的对手,一旦狂龙脱困对于整个东瀛都是一场浩劫。
可是今日不同了,狂龙有了情动了心,他的逆鳞已经在他不知不觉的情况下长了出来,天皇使者知道自己手里的川子便是狂龙的逆鳞,只要他能够牢牢的抓紧这一块逆鳞,靳雪傲这只狂龙就是凶残十倍也奈何不了他。
于是乎天皇使者笑了。
笑声初时还十分低沉,但不过片刻时间,便成了刺耳的狂笑。
靳雪傲很想一挥手便将这种嘈杂刺耳的噪声抹灭,然而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压抑着他,因为那个声音知道一旦靳雪傲轻举妄动,川子就会死,而川子的死会让靳雪傲很伤心很伤心,甚至于痛不欲生。
所以靳雪傲只能强忍住愤怒,压抑着心中的火焰。
川子脖颈和手臂都受了伤,嫣红的血液不断的流出,将无边的痛快换进体内,她挣扎道:“靳雪傲大哥,救救川子。”
靳雪傲沉声道:“放开她!!”
天皇使者满面堆笑,似乎连开口都懒得,一只手抓着短刀架在川子的脖子上,另一只手漫不经心的冲着靳雪傲摇了摇。
他原本颤抖的双腿重新充满了力量,面前的狂龙也似乎收敛了法相,展现出了一只小狗般孱弱的真身。
那剩下的一名东瀛武士似乎也判断出了形势,知道这少女才是自己脱身的关键,也拿出一把兵器从另外一个方向抵住了川子的要害。
这边天皇使者和东瀛武士架着川子慢慢朝绳桥的方向退去。
靳雪傲只能亦步亦趋的跟着,却不敢过分逼近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对方,断送了川子的性命,场面暂时陷入了僵持。
慢慢的狭长的绳桥已在眼前。
东瀛武士在前开道,天皇使者则拖拽着川子亦步亦趋的跟上。
眼看着天皇使者和东瀛武士已经做过了绳桥的中段,这时候靳雪傲也踏上了绳桥。
对于靳雪傲的这个举动,天皇使者不置可否,似乎他也不愿意真个逼急了靳雪傲这头狂龙。
虽然现在手里握着狂龙的逆鳞可以让对方投鼠忌器,但是要真想凭借这么一片逆鳞便要狂龙授首,那是想都不敢想的除非这狂龙压根就是一条疯龙傻龙。
天皇使者深知自己的筹码不多要讲究分寸,自然不会妄想让狂龙自裁,又或者让狂龙自缚手脚这些异想天开的主意,他现在想的不过是如何保全自己的性命,当然在这个基础上要是能立下些功劳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于是当天皇使者走下绳桥的那一瞬间,突然挥刀往绳桥上斩去,那东瀛武士显然也提前得了什么提醒。
天皇使者刚一发动,他便随即跟上,两柄短刀分别斩上了绳桥两边。
根本被毁,剩下的绳桥仿佛那断了线的风筝一般,朝着绝谷下方的深渊坠落,而这时靳雪傲刚刚走到绳桥的当中。
眼看骤变发生,天皇使者和东瀛武士发出了一阵得意的大笑,想这绝谷深不知多少丈,就真是一尾狂龙从这里坠落也要跌成一团肉酱。
绳桥坠落倾塌,原本平直的绳桥,一瞬间变成了滑往地狱的阶梯。
就见靳雪傲疾驰了几步,似乎要顺着掉落的绳桥奔入那深不可测的地狱。
当他的脚踩到绳桥的边缘时,整个人豁然拔起,那绳桥被他奋力一踏,竟然维持不住形状,在半空中爆成了一团团碎线。
而靳雪傲却仿佛凌云大鸟一般乘风而起,一翻身的功夫便已经落到了绝谷对面的平地上。
天皇使者本来正和那东瀛武士洋洋得意,川子以为靳雪傲便要这样死去发出一声尖叫,待到看到靳雪傲从深渊中破空而出的时候。
无论是那东瀛武士还是川子都惊讶的合不拢嘴,只有天皇使者见机最快,一见没能害死靳雪傲,第一时间便又把川子拉到了怀里。
靳雪傲看他这般动作眉头一挑,沉声道:“今天靳某人脱困心情大好,不愿意多杀人,再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放了这个女孩,我靳雪傲言出必行,让尔等平安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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