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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玉跟着谢堂燕询问了失踪的人家,顺便看了那些陷入深眠的人,等一家家的查询完,已然花了大半天。
村子很大,他们分头查探,也就是只问一些一些关于失踪和沉眠的人姓名,性别,以及八字等,等到五人会面的时候已然是黄昏时候。
五人除了失踪人员的一些基本信息,基本查不出任何东西。
而失踪和沉眠的人里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并非特定的人,而是随机。
这下子事情就棘手了。
“先回村长家。”谢堂燕先开口,既然白天查不到,那就等晚上他自己出来,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
因为这些人都是大晚上的时候出的事。
五人到村长家门口时就看见一对夫妻正在门口择菜,两口子看上去都是五六十岁的样子,头发花白,满脸褶子,但是精神头看着很不错。
“仙人来了。”五人先是在院外站着看了一会儿,最先发现门外五人的是村长的妻子,“快进来。”
老妇人连忙起身上前迎接。
“老人家,不必客气。”先开口的是吴林。
一旁的村长,也站起来,拿水壶打了一壶的热水进屋,“仙人先进来喝杯茶。”
五人倒是没有推脱跟着村长进了屋,有些情况老村长知道的会比他们多更多。
“前几天,城中派人传话说清远宗会有仙人来我村,我真的是盼望许久。”老村长给五人一人倒了一杯茶。
谢堂燕接过茶杯,发现杯子有缺口,抬眸看了看其他四人的,也在不同的地儿有缺口,眉头微皱,有些嫌弃地放下杯子。
“村长,你们村是以什么为生的?”谢堂燕看似不经意地问,眉头微皱,手指摩挲着缺口处。
“我们村是以挖人参为生,平时夏秋时候也有有人上山采蜜。”村长也喝了口热茶,“不过都是靠运气过活,春来的时候还种点地。”
“晋城那边没有补贴么?”沈万插话,语气缓和,眼中满是对这样贫穷人家的怜悯,“我看村里的人生活东西都挺老旧了的。”
“有的,不过这些补贴……”村长说了一半,突然停住,然后笑着摆摆手,“哎,都是该有的花销。”
“你家你们夫妻二人?”韫玉突然问。
“不是,我还有一儿一女。”村长说到儿女,突然乐呵呵地,“女儿嫁晋城里一个侍卫了,儿子在外倒卖人参。”
外倒卖人参?谢堂燕不动声色地看了看老人的手,随后垂下眸子,看着手里的杯子……
已经是深秋的时候,树上的叶子已经落光,枝头上也只剩下了枯枝,几只乌鸦飞过,也有几只乌鸦在枝头上小憩。
五人并没有跟村长聊多久,就回去村长为各自准备的房里。
今晚是五人都在一间房里,刚刚讨论的结果是等晚上东西出现,就按照白天一样分队行动,不可恋战。
一座城池附属的村落是有相当一笔的补贴,如果村中要做什么建设,那可以向城主府那边提出申请,层层上报,并不需要村民另外自己掏钱。
谢堂燕看着燃烧着的烛火,在回忆着今天一家家去探查各家各户的细节。
沉寂已久的房中,突然被打破。
“师兄,我怎么感觉村长这里就住着他们两个人?”沈万率先发表自己的看法,“我看村长两口子年纪挺大了,儿子没有娶妻么?”
“而且这个村挺大的,怎么看着那么穷。”吴林性子一向都是比较沉稳,“我记得城池对附属村落的补贴每年都有,一个村落再怎么花费真不至于穷成这样。”
谢堂燕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敲着桌子,听着他们的发言。
“我哥说得对,我怎么感觉这个村落有些古怪。”吴雪附和,他们兄妹俩是一座小城池城主双胞胎,所以对于附属村落的一些事情,都是比较了解的。
一旁的韫玉则是沉默着,没有发表自己的看法。
“要不要盯着村长俩口?”沈万沉思了一会儿,“也许能从他们身上发现什么。”
“韫玉,你怎么看?”谢堂燕看向一直沉默坐着的人。
“我觉得师叔们说得都有一定的道理。”韫玉抬头看了看其他三人,顿了顿,“但是,好像得到的结果,太简单了。”
这话一出,在座的三人都沉默了,太简单?
“如若真的就这样,那为什么这里折了那么多修士?”
三人一顿,内心产生出后怕。是啊,如果真的就是今天他们看到的这样,那但凡有个脑子的人都会察觉到,或许正是因为他们觉得村长有问题,在他身上继续查,才有了那样的结果。
那问题来了,村长的身上究竟有什么样的事情隐藏呢?
几人又都陷入了沉寂。
枯枝上小憩的乌鸦,两翅一张,飞走了,只留下两根黑色的羽毛在空中轻轻飘落。
忽地,村里某处传来一声尖叫。
屋里的五人,瞬间从位置上弹起,开门便往声音传来处去。
深秋的夜晚出奇地安静,天上的星星也是出奇的明亮。
可能五人都赶到那家发出尖叫的那家时候,入目的便是刺目的鲜血和白色的碎沫,门上,窗上,炕上还有就是那个发出尖叫的女人脸上。
附近的邻居不敢出来,他们怕被连累。
村里由于频繁失踪人口,已然是到了晚上便闭门不出了,不管是什么的生理需求,都是在房里解决。
“是爆破诀。”韫玉上前查看,眉头紧皱着,有人把爆破诀刻入男人脑中,“在他脑子里。”
四人皆是一震,看着已经没有头的男子,到底是什么恶劣的人,什么样的仇恨,能做出如此狠辣的事情。
“这是在示威。”谢堂燕皱眉看着屋中的一切。
在他们没有来这里之前,有人失踪过,也有人陷入沉眠,但是没有人呈现这样的死状。这是唯一一个这样死去的人,还是在他们来了后,这是在向他们示威。
林吴看着一旁因惊吓已然晕死过去的女人,弹了个诀过去。
毫无反应。地上的女人神情反而没有被吓晕时候的苍白,而是神色安逸。
不,还有女人嘴里似乎在说着话!林吴凑近了听,就隐约女人嘴里喃喃地说着:“大人……”
“大人?”林吴皱眉。
经过这样的惊吓,神色能如此?而且好像在做梦?梦!韫玉眼皮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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