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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诡异的房间里,铜锁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只听黑暗中吱呀一声轻响,两扇柜门开了。
铜锁当时把他吓得啊,差没尿了。他呆立在木梯上很长时间不敢有所动作,后来站的两只脚酥麻,一咬牙决定下去看看。他走到柜前细细查看一番,里面空空的,还是只有那一方蒲团,看不出任何怪异的地方。
这种情况下,铜锁安慰自己,可能是门轴老化或是让风吹的,柜门才无缘无故打开。可这种法实在没有服力,柜门他记得很清楚,关得紧紧的。这种柜子两扇木门互有凹凸对接的槽,卡上之后非常结实,绝对不会是被风吹开。再这间密室,外门和窗户紧闭,来的哪门子风?
他蹲下身,扶住柜门,看着里面的蒲团,心怦怦跳。也不知为什么,他忽然生出一个强烈的预感。
这方蒲团和深水缸似乎有着某种很特殊的联系,不定在这里打坐的效果和水缸里是一样的。
铜锁到这,一摊手,对我和解铃道:当时我也不知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完全就是鬼迷心窍,控制不住。
铜锁想到就做,他光溜溜钻进柜子,使手拉住柜门往回一带,把门关上。黑暗中,他端端正正坐在蒲团上,开始盘膝打坐。
他没有任何修行的经验,也不知这个打坐冥想是什么流程,就是把眼闭上,强迫自己静下来。但是过了很长时间,还是心乱如麻,坐立不安。
听到这里,我若有所思。其实我和铜锁一样,都是普通人,我们从来没有打过坐。为什么我能在水缸里很快到那个幻境里呢?我觉得应该是水下那种极端的环境。
水里不但缺氧而且压强很大,在那里身体其他闲散的知觉都会不自觉地屏蔽掉,只留下一个念,那就是挣扎着要坚持活下去。
铜锁坚持了片刻,再也坐不住,觉得在浪费时间。就在他要起身未起僧际,整个人忽然走了。
他感觉自己像树叶一样,在天上打着转,晕晕乎乎的也不知南天地北。就这样似梦非梦之间,他忽然一个激灵醒了。
到这里,铜锁难以置信地咽了下口水:稻子,你猜我醒了以后看见的人是谁?
我心念一动,想起幻境,便尝试着问:我啊?
铜锁目瞪口呆,一拍大腿:可不就是你呗。他张着大嘴:我靠,你别告诉我,咱们两个真的在同一个地方见着了。难道咱们到的是一个梦里?
你继续。我催促他。
铜锁道:我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光着身子,躺在一张医疗床上,当时是荒郊野外,那地方真他妈的他一连他妈了几声:真他妈的诡异。我一睁眼就看见你站在我对面,我还伸出手指着你想你丫挺的可没出来,下一秒我一晃神,就回到柜子里。我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像做了一场春秋大梦,一摸头,全是汗。
我苦笑:我们真的是同一番经历,而且有件事你不知道。
什么?
没有我救你,你现在恐怕已经死了。我。
铜锁瞪我,然后他自己从柜子里爬出来,又等了段时间,看我情况不对,绝对是要淹死的节奏。他顾不得许多,跳下水费了牛劲才把我拖出来,又打电话找秦丹求救。大半夜的,来了几个人一起把我送到医院。
解铃道:老罗,你的经历吧。
我整理一下思绪,从那间屋子醒来看见风车,进了浮世绘房间看到特殊的灵体实验,又误打误撞进了圣姑的藤屋。现在再回忆起这一段经历,恍若隔世,有种轮回一般的不真切感。我甚至不敢肯定,到底是真经历了这一切,还是在某种梦境里。
铜锁听得眼睛都不眨:这么,我差被日本人做了实验?我还得谢谢你呗。
是不是日本人这个存疑,不过你确实应该谢我。我看解铃:你又经历了什么?
解铃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夕阳,道:我的经历比你们都要简单,也要诡异。等我有知觉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困在木偶里。这种感觉很奇特,就像是植物人,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能看能听能思维,可偏偏动不了。那段时间很漫长,我记得自己一直放置在最高处,静静地呆在那里。起来有像安徒生的黑童话。后来,也不知过了多久,现在回忆起来像是好几辈子,我就看到罗稻不知怎么来了,那个时候我有种强烈的冲动要出去。我整个人从高处摔了下来,正砸在他的脚边,后来的过程就和罗稻的一样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秦丹问:师兄,你觉得那个圣姑到底是什么来路?
解铃想了想:非人非鬼,非神非妖,非仙非佛。我不知道。她的能力和行为已经超出我的认知,而且这段时间围绕她做的这些调查和经历,都是我平生罕见,摸不出套路。她封印我用的应该是傀儡术,可这种技法又和传统傀儡术不一样,似是而非,完全没有概念。
这时,他看看我:老罗,要破圣姑这件公案,我看还得落在你身上。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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