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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去吧!回去高兴干什么就干什么!只要你老爸不管你,免得你在我这里受拘束!”路海天没有被佳子的眼泪触动,反而毅然决然地说。唛鎷灞癹晓
话一出口,让柳丹和兰子目瞪口呆——一向和蔼可亲豁达包容的路老板今天怎么了?怎么变得铁石心肠,冷漠无情了呢?!那佳子更是如五雷轰顶,坐在沙发上发愣,不相信时时刻刻爱护自己的‘叔’会对自己下逐客令,炒自己的鱿鱼!
“哦,叔!你可能误会佳子了!佳子是故意捉弄那个小混混,真没有与他做对不起您防碍酒店的事情!”柳丹赶紧求情客。
“是呀老板,佳子根本不会——”兰子也帮腔,“您看,这是那个好色之徒给的,她一分钱都没有收!您看——”兰子把刚才那一叠钱高高举起峥。
“你们俩不要再说了!派出所每个星期要查一次监控录像,到时候,他们可以从走廊摄像头的监控画面推断出来的!他们可不是吃素的,何况,房间里面的事情谁能说得清,谁能道得明?那些脏钱,你们俩给我好好留着,到时候说不定……”路海天不说了。
见老板这么绝情,佳子一骨碌从沙发站起身,一扭身子,急匆匆走出前厅。
不一会儿,她梳理一新,容光焕发,拖着箱包出来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结账!”
“佳子,你真走啊?”
“你要去哪儿?”
柳丹和兰子问。
“少废话!结账!凭奶奶我这身材长相,还愁没有人要,还愁找不到一碗快活饭吃?!”佳子仿佛不认识她的好姐妹们了。
“柳丹,你把她的工资结清……”现在,路海天说话的底气不足,他深知,这从小放荡不羁的女伢有可能旧病复发,走上邪路。“兰子,你快去把燕子叫过来,她们俩都是农场的,让她把佳子送到家,去东站买两张票……”考虑半天,他这样决定。
“我不回家!此时此刻,我已经不是你酒店的人了,凭什么你还管我?!我现在就去瑞安市,我就是要去做你想像的那种事情!嘿嘿,那种钱来得真快!”这回,轮到佳子对路海天吼声恶叫了。
“你放屁!凭什么?!凭你爸爸对我的嘱咐对我的信任!今天你不老老实实去东站买票回家,我立即打电话让你老爸来取人!”
没想到路海天大发雷霆,一张脸黑得怕人。
“佳子,你就先回家住一些时日吧……”柳丹赶忙走出吧台,好言相劝
“等一段时间,说不定事情弄清楚了,再回来……”燕子过来了,也劝慰佳子。
佳子从柳丹手里一把夺过钱,头也不回,她走了,出大门时,狠狠把活动玻璃门揣了一脚!
“快!燕子,快跟上她,一定要去东站!”路海天忙不迭拉燕子的胳膊,推着她的背,让她跟紧佳子。
路海天坐在那里闷闷不乐:这女伢真任性,一翻脸,脏话就脱口而出。他有点后悔,单凭监控录像就认定佳子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是不是有点轻率?
“昨晚谁值班?”他问柳丹。
“是兰子。我是天亮时被兰子喊过来的。叔,昨晚整个事情是这样——”柳丹把昨晚佳子和‘粗项链’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没想到,说曹操曹操就到,那‘粗项链’风风火火闯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位穿着警服的青年。
“喂!我说你们这个酒店还想不想开啦?容留卖淫小姐,还欺诈勒索!真是岂有此理,赶快把钱还给我兄弟!”那位穿警服的青年对着柳丹大声咋呼。
“你们是?”路海天一时摸不着头脑。
“叔,他就是那位……”柳丹指了指‘粗项链’。
“哦,容留?小姐?诈谁?!”路海天本来就一肚子窝囊气,现在有了出气筒,他冲着‘粗项链’说,“这都是你自己!你还倒打一耙!是不是你带了小姐来的?是不是你把你的金项链送给了小姐,并且给了吧台许多小费?”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粗项链’是个软柿子,就专门冲他说理,捏他的软肋。
“嗨嗨嗨!说话客气点好不好?”穿警服的青年推了路海天一巴掌。
“干什么你们?有理说理,干嘛动手动脚?”柳丹上前,用身体挡着路海天,“是他自己把钱丢在我们吧台的,我们老板让我们好好保管,到时候交公安局去!”
“公安局就不用去了!有我在这里……”警服青年说。
“请问,你是什么人?请出示证件!”路海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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