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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府三房三叔的三姨娘青玉,现在身份乃是他半年前新纳的第五房良妾霍氏,他师兄不知“青玉”底细,不知他的第五个妾室闺名也叫青玉,只知他半年前纳娶的妾室姓霍,只根据明面上的信息判断哪个“青玉”在北朝顾家村失踪后,渺无音讯,但作为肇事者的张明岘本人却是知晓得彻底。
张明岘盯着白锦缎上青碧色的鱼形玉佩,瞳孔放缩,不禁眯起黑眸,咬紧牙关才压制住内心波浪翻腾的情绪,不让内心翻天覆地的震撼之情溢于面上。
他浑身肌肉绷紧,本放于桌上的右手不知何时与他的左手一起搁于桌下的膝上,两手五指紧攥成拳,咯咯作响,他几乎花尽了浑身的气力和异于非常人的超大克制力,方没作出一把抢过桌上鱼形玉佩当场砸碎毁尸灭迹般疯狂的失态举动。
“师兄稍候片刻,我去把堂主交予我的另一块鱼形玉佩拿来给你看”张明岘猛的站起,抛下一句话,大步走出书房。
瞧着张明岘仓促离去的背影,温恒焱摇头一笑,目光转到桌面白锦缎放着青碧色的鱼形玉佩上,轻语道“寒林此刻的心情大概与我第一次见到这玉佩时的心境一样吧,惊多喜少。”
朱雀殿的七宿,三十岁之前,在任期间,不能成亲娶妻,只能纳妾室和通房。
身为七宿之一张宿的寒林,他的师父乃是前任教主苟道子苟真人。寒林身体特殊,是他们七宿中唯一一个破例娶妻的。
张明岘脚步匆匆的来到院落东厢临时歇住的寝室,关上房门,立于玻璃窗旁,迅速的扯松衣领口,重重的喘息数下排出胸腔里急速积压的一团浊气,才觉心绪平复了一点,浑身紧绷的肌肉也松弛了不少。
他望着窗外晴朗的碧空,灿烂的朝阳,脸色却阴沉得可以拧出水来,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小瓷瓶上有一他亲手绘上的女子袖珍画像,画中的女子,粉面桃腮,勾唇浅笑,姿容妖娆不可方物,她披着一件红裘衣,酥胸半露,一双*隐约可见。
他的拇指摩擦着瓷瓶上女子浅笑盈盈的笑颜,心里再一次的否决,想着;这个狡猾无比纵然怀着他的孩子也一心想着逃离他脱离他掌握的可恶女人,她绝不可能是关系到南国皇朝未来气运的青鸾女!
他冷嗤一声,五指一扣,一个运劲,刹那间,攥于他指掌间的白色瓷瓶顿时化为齑粉,他手一扬,白色的粉末洒落虚空,化为飘荡的白雾。
朦胧的白雾中,张明岘喃喃自语;太高祖早已作古,南朝帝国的未来气运,自有太子皇上和一班大臣操心,关你一个小小的女子何事?蠢女人,你若真是太高祖生前身后命定的青鸾女又如何?身份未确定之前,我必会搞黄了此事!不论你是谁,从何而来,是什么身份,你只能是我孩子的娘亲,我张明岘的女人!
雾霭散尽,他面上闪过一抹决然。
思虑半响,他微一低身,从窗边博物架的最下层取出一大一小两个用红布包裹住的硬匣,转身出了寝室。
张明岘回到书房,一撩袍坐回原位,顺势将手上一大一小的两个红包袱放于桌上,笑道,“让师兄久等了,堂主交予我的鱼形玉佩有点古怪,你看了莫要吃惊。此外,我还备了一份礼物送与你...”说到这,他朝着桌对面的温恒焱神秘一笑,两手依次解开桌上以厚实红绒布包成的一大一小两包袱,露出包袱内一赤玉石制成的匣子和一玄铁制成的小黑匣。
温恒焱的眼眸扫过雕刻着一条张牙舞爪飞龙的赤色玉匣面,目光定于造型简单无华无任何雕琢方方正正的黑匣上,眉梢一挑,道“堂主交予你的玉佩有古怪?无缘无故的,师弟突然要送我礼物?师弟啊,你这么的一卖关子,我倒是两难了,不知先打开那个匣子的好。”他伸出手,一指点了点黑匣子,哈哈一笑,道“这个匣子的东西大概就是你要送我的礼物吧?”
张明岘道“师兄可知我这黑匣子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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