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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致诚到的时候,几乎一个泳队都到齐了,一个大厅塞得满满的,纳兰承立拍了拍傅致诚的肩膀。
“总算来了,随便坐,也不和你客气。”
傅致诚把手里的袋子交给纳兰承立,“爷爷奶奶不能来表示歉意,这是给阿栀的生日礼物和大学礼物。”
“这也太客气了,我们也是理解的,毕竟两老身份特殊。阿栀受他们照料,现在还要收他们的礼物。”沈颖真心有些难为情。
“阿姨,爷爷奶奶是把阿栀当做孙女疼,我们家里都忙,致宁又是个闲不住的,就阿栀还常去陪陪他们。”傅致诚说道。
纳兰栀也不矫情,说:“替我谢谢爷爷奶奶。”
傅致诚视线滑过纳兰栀的手腕,手挽上正是他送的手链,纳兰栀把手往后面缩了缩,傅致诚一边走过去背对着纳兰栀笑开了。
傅致诚找了张振所在的一桌,在张振边上坐下了。
看了看周围,他的右边是.……郑凯宁?
张振无疑是这桌子上的暖场王,和谁都能聊得起来。
傅致诚看着张振笑了笑,环顾一圈桌子上的人,侧头,对上郑凯宁的眼睛。
郑凯宁率先朝他点点头,傅致诚也回敬他,两个人很有默契地同时转头。
阿栀的师兄?呵。
阿栀的邻居?嗯?
傅致诚当然知道郑凯宁,微博上总是小师妹小师妹的叫,男人看男人,了解对方的心理。一个男人,身份是师兄,每条微博都会回复,天天跟在她身边,说没有心思,傅致诚都要冷笑了。
张振扯皮也扯完了,坐下以后用手肘怂了怂傅致诚,头凑过来:“阿诚啊,我就说你上次让我定一条手链干什么,啧啧,带在阿栀妹子手上果真挺不错的啊!”
“嗯,谢了。”傅致诚想起那纤细的手腕上是他送的手链,原本冷淡的面容也暖和了一些。
郑凯宁突然问道:“傅先生是阿栀的邻居?”
张振替他回答道:“对啊,郑先生也有兴趣在那边买一套?”
傅致诚不着痕迹地踹了他一脚,“郑先生有什么事?”
郑凯宁笑了笑,笑容很和煦,“没什么,就是谢谢傅先生对小师妹的照料,小师妹说总是蹭傅先生的饭特别不好意思。”
张振看着傅致诚的表情,笑开了,情敌找上门来了!
傅外交官一下子笑开了,“这个也是我想和郑先生说的,其实阿栀平日里一直是去我爷爷奶奶家里吃饭的,我也就偶尔做做。”
郑凯宁知道自己这是找到正牌情敌了,再看到张振这个假情敌有些心塞塞。
傅致诚和郑凯宁就再也没有说过话,两个人的界限泾渭分明,都可以挤进两个人。
纳兰承立和沈颖带着纳兰栀过来敬酒的时候,正好卡在傅致诚和郑凯宁中间,纳兰栀站在傅致诚的边上,眼睛往下面瞟了几下,对上他的眼睛,略有些不自然的移开了。
傅致诚的眼睛正好对着她垂下来的手腕上,蓝色的钻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纳兰栀把身子微微侧过来,手腕藏在身后。
“大家随意啊,感谢各位这一段时间里对阿栀的照顾,我先干为敬。”纳兰承立一口喝尽被子里的红酒。
沈颖不喝酒,抿了口饮料,说道:“大家随意,不要客气。”
纳兰栀也是红酒,也许喝得有些多,两颊处绯红绯红的,眼神还是很清亮,头发披散在后面,一条一字领的上衣,配上高腰牛仔短裤,露出了锁骨和大长腿。
酒喝完之后,纳兰承立就站在郑凯宁的身边,随手拍了怕郑凯宁的肩膀,纳兰承立知道他,也知道他和阿栀关系不错,笑着说:“小伙子,我看过你游泳,游得不错。”
郑凯宁有些受宠若惊,礼貌地说:“谢谢叔叔夸奖,您当年才是厉害。”
“我已经老了,现在就是你们的天下了,好好努力。”泳坛老将看着这一群年轻的面孔,笑容都带着一些对岁月的感慨。
一家三口离开以后,郑凯宁心情大好,幼稚地像小孩子得到了一颗糖果,炫耀地看向左边。
傅致诚不理他,自顾自地笑。
张振拍了他一把:“你还笑得出来,你岳父分明对郑凯宁表示欣赏,你也不急?”
傅致诚冷淡地瞥了一眼,慢悠悠地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青蛙还是要温水煮。”
在b市的大学酒办好之后,一家人又飞回s市,纳兰栀在家里待了四天就又回来了,暑假也并不太平,今年三月,两会的召开,新任主席上台,当一切都安顿之后。
暑假开始了火热的□□,整顿风气,网络上充斥着各种“打虎”“落马”。
纳兰栀隐约知道傅致诚的意思了,时机似乎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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