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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A镇东区有一家普通的诊所,医生姓田,名余水。知道他的人称他为田中医。
这个人可不简单,不但懂西医,更擅长于中医治疗,自从数十年前从外地搬迁落户于此,可以说,救治了无数的疑难杂症患者,提起他的名号,在县城医药界可谓是如雷贯耳,无人不晓。
田有根是他的嫡传弟子,也是田余水的幼子,自幼言传身教,不到18岁时,已经尽得其父真传,尤其擅长于中医熬制和针灸这两门绝技。
新世纪头二年,田有根在这一年考中省城二本高校,临行之前,父母把他叫到跟前,仔细交代了一番。
“有根,赵家的事儿,考虑的怎么样了?这门亲事是两家多年商量后的结果,当初你也没反对,怎么现在突然间如此抗拒?你总得给家里做个交代吧!”
“爸,妈,赵三妹来信,让我入赘赵家为婿,这件事我绝不答应,如果赵家不改变想法,这门亲事不结也罢。”
“这件事我已经知道,我有两个儿子,还有一个姑娘,所以我跟你妈商量后决定,毕业后你可以留在赵家生活,那里是大城市,更适合你的发展……同时嘛,也能够顺便帮忙照顾一下,你未来的岳父岳母,等你退休后,再回到我们身边不迟。”
“爸,这就是你们商量的结果?不,我绝不当赵家上门女婿,绝不。”田有根信誓旦旦的保证说道。
田有根口中的赵家,是以前的门挨门的邻居,数年之前搬到省城去的赵连辅局长一家。
赵田两家是十多年的邻居,关系处的不错。赵局长只有一个独生女,名叫赵三妹,跟田有根同年同月出生,只小了十多天。
这赵三妹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多次挣扎在死亡线上,赵家父母整天忧心忡忡,四处求医。
偏巧这一年因病住院,经人介绍认识了声名鹊起的田余水,自然是不能错过。
田余水诊断之后,直言相告道:“这孩子胎内失调,自带多种顽疾,如果不小心调养,恐怕难以成年。这样吧!我这里有自制的中药,你回去按照我的吩咐,按时给孩子服用,剂量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加大,估计12岁之后,身体机理恢复,方可没有大碍。”
赵连普心中疑惑,什么病需要连服12年?这个姓田的中医不会是想钱想疯了吧?
于是带着疑虑,先试服三个月,结果发现孩子的病状减轻,逐渐有好转的迹象,这才信了三分。
大喜之下,也不管田余水愿不愿意,主动跟田家邻居调换了住处,成为门挨门的新邻居。
人和人就是这样,越处越亲,十多年下来,田有根和赵三妹关系也是好的不得了,两家人逐渐有了结亲的打算。
三年前,一纸调令让赵连辅离开县城,去了300多公里外的省城就职,听说当了教育局的一位副局长,算是高升。
原想着,随着距离的拉开,再加上双方地位的悬殊差异,这门亲事也算是黄了。没想到就在离开的第二年,赵三妹旧病复发,久治不好,赵局长不得已星夜赶回县城,再次恳请田余水出手救治。
田余水心中有气:“赵局长,临走之时,我让你带去的中药,按时给三妹服用没有?你是不是没有按照我的吩咐去做?给她擅自停药了。”
赵连辅满脸羞愧:“我以为孩子身体已无大碍,整天还吃药干啥?就自作主张把药给停了。田大哥,说来说去,这是怨我,还请你跟我去省城一趟,救一救三妹,毕竟也是你们田家未来的儿媳妇。”
这话不说还好,田有根的母亲,顿时气上眉梢,冷言嘲讽道:“去年过年,我家老大去省城给赵局长拜年,当时你们是怎么说的?又是怎么做的?现在又提起儿媳妇一说,哼哼,真以为我们田家好说话,好欺负吗?”
赵连辅急忙说道:“大嫂,快别说了,说起来,小弟心中有愧。这都是我那老婆不懂事,说了些不近人情的话,还请大嫂原谅。俗话说,不看生面看佛面,看在两个孩子的面上,还请大哥辛苦一趟,只要能把孩子的病治好,咱们当初的约定,绝不更改。”
话说到这个份上,尽管田家一肚子不满意,毕竟赵三妹这个孩子没有过错,医者圣心,先救命要紧,其他的容后再提。
经此一事,两家人才又逐渐恢复关系,走动频繁,重新变得亲切起来。逢年过节,互有问候更是不曾断过,赵三妹更是每逢假期便回来小住一段时间,两个孩子也是相处和睦。
不过这一切平静都被赵三妹的一封来信打破,田友根说服不了父母,就想辞掉这门亲事。
于是在九月下旬,在省城上学快一个月后,田有根鼓起勇气,在周六上午,按照父母传递过来的地址,敲开了赵家前院的大门。
“你找谁?”开门的是个中年妇女,神色有点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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