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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淅淅沥沥的下着,路面已经被打湿,秦观坐在靠近窗户的一张桌子上,独饮杯中酒,望着黑夜中的雨,心中油然而生的孤独。
路上的行人也变得稀少,有许多夜客纷纷走进店内避雨,整个小店顿时变得热闹了许多,可秦观却仿佛与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独自畅饮。
“夜雨空濛离落愁,满头华发是沧桑,我心中的悲,我心中的痛谁人理解,谁又明白?”秦观苦笑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又是一杯下肚,桌子上的菜丝毫没动。
我出生于王侯世家,自幼学习修炼,只为报效国家,可是如今我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拿什么来保护国家,神兵利器,盖世神通,这些又如何?都无法救活红颜。
自己始终都是这天地之间的沧海一粟,芸芸众生的渺小的一人......
外边的雨越下越大,落在地上溅起一大片水花,夜色中雨雾朦胧,远处灯火璀璨,可是在这瓢泼大雨中所有的声音全都停止,只剩下雨的声音,落在屋檐上,落在河道中......秦观感觉周围一切如梦,仿佛与周围隔断,不复存在。
此刻他想起了秦川那条游荡的神魂,竟然与他有种同命相连的感觉,神又如何?最后不还是陨落.....
雨中之愁,最是难解,再加上这杯中酒,不是酒在醉人,而是人醉了这酒。
夜渐深,雨继续在下,但店内的人却不多,只剩下两三桌,秦观默不作声,独据一桌,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旁若无人,虽默不作声,却将这感情融入酒中。
今日过后我秦观之名,必将名扬天下,今日过后,我必将得到生命之水,将你救活,今日之后我必将横推天下豪杰英雄,哪怕屠尽天下又何妨?只为博你一笑。
世人都称我为大魔王,今日过后那我就真真正正的成为无上魔王,不,而是无上魔主,王终究是亡,主依然还是主。要做就做最好的,要么别做,这是秦观心中所想。
“哈哈~~~我的命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任你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任你前方尸山血海,我也要闯一闯,什么刺客盟,什么南楚帝国,只要挡在我前面,统统给我横推!”
随着一杯杯滚烫的酒水落进了肚中,心中的感情全都涌现出来,以往种种如云烟,随这夜雨而去,酒水入口,清淡如水,雨打芭蕉,寂灭在心中。
他心中惆怅,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已经感觉不到酒的味道,每一杯都带着不同的感受,苦涩,酸涩,无奈......实际上像修炼者根本无法被这普通的酒醉倒,只是情融进了酒中,醉的不是人,而是心。
又是一杯下肚,秦观依旧感觉不到半丝醉意,越发的冷静,越发的孤独,越发的惆怅.....只是一杯一杯的倾倒下去。
风雨夜,人归时,黑夜中走来一个人,他披着一身蓑衣,大步走进了店内,扫视一眼,正好看见角落处的秦观,嘴角冷笑,走了上去,毫不客气的坐下。
秦观抬头看瞥了他一眼,显得有三分醉意,三分朦胧,三分洒落,还有一份清醒,也没有管那人,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落花生,剥开放入口中,独自享受着寂寞。
那人摘下身上的蓑衣,坐在秦观的面前面色淡然,目不转定的盯着他,可是秦观哪里顾得上他,他独自饮酒,仿佛前边根本没有人,茫茫天地,自己一人,享受着那种寂寞,此刻他旁若无人,举杯痛饮。
也不知道自己喝过了多少杯酒,双眼略微迷离,面色发红,情不自禁的打了一个酒嗝,却突然听到眼前的那人说道,“这位小兄弟,夜雨南归愁煞人,你我相聚也是一种缘分,不如共饮一杯如何?”
秦观抬头斜眼冷视望了对方一眼,此人看起来四十来岁的样子,面色方正,皮肤呈现古铜色,非常的健康,一双黝黑色的眼眸中闪烁着晶莹的光芒,黑发披肩,如瀑布一般披落而下。
他心中诧异,对方的气息有些诡异,他从对方身上感受不到丝毫的能量波动,但是不知为何心中却莫名的心颤,这是一种出于最内心深处的本源反应。
“既然相遇,也是一种缘分,那就请!”秦观哈哈一笑,一饮而下,显得非常的畅快,豪爽,对方的男子也是眼睛一亮,微微的点了点头,举起杯中酒一饮而下。
此时外边风雨交加,屋内灯火,两人对坐而饮,难得雨中相遇,不如共饮一杯,虽然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但是秦观也表现的非常的平静淡然,男子含笑举着杯中酒,神态自若,沉重如深渊,动作洒落,一看就非寻常之人。
自始至终两人都没有多说什么,夜已深,南阳风雨将这一夜变得非常的安静,灯火处,墙角边,两人把酒言欢,许久之后,秦观起身。
“啪”
几枚金币仍在桌子上,独自走出这间酒楼,消失在茫茫雨雾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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