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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蒙蒙亮,原月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些冷,艰难地睁开眼,她觉得脑袋沉沉的,身子也略显僵硬。突然背上一凉,原来在她直起腰的时候披在身上的外套滑下来了。
她打了个大哈欠,随手捡起外套,竟是两件?她看向另外两个还没睡醒的人,他们都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单衣,风吹动他们的领子,沙沙作响,显得格外单薄。她扯了扯嘴角,将衣服罩回到他们身上。自己则摇摇晃晃地出去觅食。
厨房的下人早早就忙碌起来了,看见原月连忙上前询问:“姑娘需要什么?”
“三个馒头、三个肉包、三碗豆浆、三碗稀粥……唔,再加六个鸡蛋吧。”
她端着一大盘早饭回到欧阳远的院子时,岑清秋已经醒了,微笑地冲她点点头:“早!”
“早!”她放下盘子。睡梦中的欧阳远闻到食物的香味,抽了抽鼻子也渐醒过来。此时原月已经分配好早餐,每人一个馒头、一个包子、一碗稀粥……
“怎么吃这些?”欧阳远嘟囔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拿起一个包子叼在嘴里。
原月以为他嫌少,就说:“早上别吃太饱,营养充足就好了。”
岑清秋喝了一口热豆浆,惬意地眯起眼。突然,他脸色一变,“糟了!我彻夜未归,母亲肯定要发怒!”
两人于是一脸同情地看他。欧阳远对原月说:“清秋三天两头被罚跪搓衣板,我记得彻夜不归好像是三个时辰。”
“还有宿醉两个时辰。”岑清秋痛苦地补充。
原月不由幸灾乐祸地笑起来。她眼珠一转,对岑清秋建议说:“岑师兄,你不如告诉你娘说昨日你经过青楼的时候被喝醉的欧阳远硬拉进去,哭了一宿就是不让你走。”
欧阳远脸色一红,不满道:“凭什么赖在我身上?而且我哪有这么丢人?”
原月斜睨了他一眼,“你不是要为朋友两肋插刀吗?”
“……那好吧。”
岑清秋摇了摇头无奈道:“还是别了,被我娘发现我骗她是要罚一天一夜的。”
“……”
最后岑清秋决定采用拖字诀,三人一起先到书院上课。岑清秋、原月来到暮柏班的时候发现大家都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一问才知道书院不知抽了什么风,把今天的琴艺课改成武技课,这就意味着众人噩梦的一天要开始了。
原月在角落找到钟文艳,见她脸色不太好,遂问道:“是不是担心今天的武技课?没关心,等差不多的时候你装晕就万事大吉了。”
钟文艳苍白地笑笑,“谢谢,这主意不错。”而后看了一眼她的脸,诧异道:“你的脸好了?”
她摸摸脸,“不知道,好像是好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再突然痒起来。
然而王洪却没有如大家想象中到来,据说在为欧阳大人办事,这次代他来教的是普通武官,与大家劫后余生般的喜庆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原月的一脸菜色。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上次她被王洪欺耍得很惨,现在想想居然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她拿了一把木剑随便挥了挥,放眼望去皆是花拳绣腿,舞剑像在弹棉花,顿觉索然无味。
“原师妹,看!”岑清秋自以为潇洒地来了一段花拳绣腿中的花拳绣腿,然后优雅收剑,冲她露出八颗白牙,“怎么样?”
“与师兄你相得益彰。”她微笑道。
岑清秋权当做赞美手下,“我自小便请护院教了我拳脚功夫……”“你看到钟师姐了吗?”她打断他的炫耀式倾诉,她担心自己会忍不住露出鄙夷的表情,“难道这么快就‘晕’了?”
“院长。”钟文艳和郑占一起行礼。
祁阳扬手,外边的人立刻关上门,留三人于屋中。刹那间暗下来的屋子在三人脸上拉下一片暗影。
“交代你们的事怎么样了?”祁阳道。
两人对视一眼,钟文艳先上前一步道:“文艳惭愧,没有发现异常。”
郑占侧头看了她一眼,又转向祁阳道:“我在晨松班发觉三人异常,分别是方新泽、秦颖以及胡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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