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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门外应景地想起了太监的传话声:“王上,都已经准备好了。”
“知道了。下去吧。”燕王语气中有些失望,而这种失望他直接用语言表达出来了:“柳於阵,算你运气好。若无意外本王今晚不会再来的,你好好休息吧。”他自行换上了金色龙袍,动作麻利得几乎柳於阵都没有看清楚。
都已经晌午了,正是人犯困的时候,这个时间要去做什么呢?
柳於阵松了口气,反正这人走了就好了,他做什么跟自己毫无关系不是么。
他慢慢松开紧裹的被褥,揉了揉自己火烧般的心口,那儿如今舒坦多了,真仿佛没有受伤过一样。
这时,月兰推门进来,手里正端着柳於阵最喜欢的桂花糕,一下子就把柳於阵给馋醒了。“咦,丞相这要就寝了吗?”
“既然月兰送东西给我吃,当然是填饱肚子再睡。”柳於阵眼睛亮堂堂的,其实心里有鬼,他特别担心月兰会问他“宝儿呢”……
“咦,丞相,月兰交给您的宝儿呢?”果然!致遥远的你
别看这个女娃一副清灵天真的样子,她真的没打算放过他,柳於阵心中一震,难道要告诉她被柳陵拿了?“咳,咳咳……茗歌娘娘好像很喜欢,被她抱走了。”
“茗歌娘娘?”月兰眉头拧成了疙瘩:“丞相与她见过了吗?丞相,茗歌娘娘是洛月国的公主,您最好不要与她太多亲近。”
“还没见过,宝儿自己跑到她怀里去的。洛月国不是向来独立么,为什么要跟大燕联姻?”
“这似乎是燕国遗留的问题,丞相,我们何必管燕国的事呢。待大燕被灭,柳国就自由了不是吗?”
柳於阵边吃桂花糕,边好奇地看着她,这应该不是出于女人的嫉妒心才这样警告他的吧!不过月兰这孩子还真偏激。“嗯,知道了。谢谢月兰关心。”於阵还是不爱管闲事的,至少他不想表现出来。
月兰见於阵平静如常,便嘟起小嘴道:“丞相您可真大方,那宝儿可是太子送您的呢?您不是最喜欢它了吗?以前还说见宝儿如见太子,今儿怎么可以随意送人。”顺福
“神马?”柳於阵差点一口桂花糕呛死。
他听错什么了吗?他最近得了幻听吗?为什么听到的事一件比一件奇葩:“月兰,你好好跟我说说,我跟柳太子怎么了吗?”
“丞相您也真是,看来您寻死都要留下后遗症了,难怪肖将军最近把所有事情都跟您解释一遍,您该不是连太子都忘了吧!他可是会很伤心的。您不是最喜欢柳太子的吗?”
“我、喜欢男人?!”柳於阵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要不是他早听说过这世上男风盛行,在现代被认为是禁断之恋,在这个时代竟然是完全被接受的情谊,而侍宠更是贵族才能拥有。
不过这事放在自己身上,柳於阵完全接受不了啊!难怪燕王老是开他和柳陵的玩笑,原来这里面真的有很大的玩笑啊!艾玛!
柳於阵睡意都被扫光了。
出去晃了一圈,发现屋外的守卫不知为何突然强了许多,别说想要绕道墙根翻墙出去,那儿早已密密麻麻每五米一兵卒守卫,就连他出个门做个什么事都有无数卫兵跟随着,可谓是滴水不漏,看来今儿燕王总算是认真起来了。重生带着空间嫁个忠犬男
偌大的帝王寝宫分作三分,中间是主寝宫,另两个子寝宫分在左右,一些大大小小他没有去过的矮房子全都雕着金饰,一直延绵到寝宫后面的花园里。
寝宫花园种了许多开紫红花朵的矮树,都有半身高,满眼的紫红好生壮观。而花林旁边是稀疏的古树,他没事干的时候就喜欢在那里练功作息。
寒蝉嘤嘤名叫,树叶遮住酷暑的光。
柳於阵走到树荫底下,三两步攀上树梢,双腿挂在树枝上做起倒挂金钩。
冗长的黑丝从双肩柔柔下垂,宽大的袖袍虽然累赘,但并不影响他的动作,若不是这一身裹素,他便是这老树上一朵精致的花朵,如此美妙。
此时柳於阵脑子里犹如揉了浆糊一般,想到月兰说的丞相跟柳太子的关系,又想到那白衣男人说“我们还会再见”,心中便是阵阵强烈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