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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在这个人人自危的乱世之中,每一封家书,都弥足珍贵。
三十六封家书,君品玉写得很认真。三十六天罡狼骑虽然看起来都是糙汉子,可是每个人都好像有说不完的心事、诉不完的柔情。
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谁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也许这一封家书,会是最后的遗书。
花未名躺在黄泉生死棺中,静静地凝视着伏案疾书的君品玉。明亮的烛火映照着少年清雅的面庞,他的表情很认真,他的眼神很清澈,他的笑容很温柔。他不会因为部下的粗俗而鄙夷,也不会因为繁杂的要求而烦躁。
仿佛身为一位山主,亲手为自己的部下写好一封家书,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花未名忽然觉得,这个少年和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
狼毫的笔尖行走在柔软的信纸上,发出如情人呢喃般细腻的声响。时间就在笔下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天边已经泛起了冰冷的凝紫,寒夜已经到了尽头。
夜将尽,天未明。
写完了最后一封家书,君品玉揉了揉发酸的手腕,望着手中还残留着温度的家书,嘴角忍不住浮现柔和的笑意。
只是这三十六封家书,没有一封是为自己而写。
他伸了一个懒腰,把写好的三十六封家书装进了一个大信封,找到阿离耶,认真恳切地说道:
“帮我送到天狼山,拜托了。”
“好。”
阿离耶单手按在信封上,掌心处金光涌现,下一秒,偌大的信封凭空消失。
君品玉对此并不感到惊讶,他相信,这三十六封家书一定会完好无损地出现在天狼山。
桃源弟子,言出必行,说到做到。
这是千年来历代桃花源人积攒下的信誉。
“为什么不给自己写一封家书?”
玉琉璃躺在阿离耶的床上,右手托着香腮,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她虽然在笑,可是面色苍白,几乎没有血色。
很难想象她这一路上究竟经历了怎样惨烈的战斗。
“没必要。”
君品玉自信地笑了:“因为最后的胜者,一定是我。”
玉琉璃两眼弯成了月牙,嘴角的笑容愈发浓郁。
········
········
君品玉回到了房间里,用冷水洗了一个澡,脱下流火战衣和追日战靴,换上一双崭新的草鞋,一套深红色的短袖练功服,再扎上一条黑色的腰带,然后坐在床边,阅读阿离耶赠予的《金刚经》。
他的神色平静如常,丝毫没有大战来临之前的紧张。
花未名很好奇:“你打算穿成这样去战斗?”
“流火战衣和追日战靴虽然只是上品灵器,但都是凤九霄的心爱之物。如果在战斗中损坏了,她会心疼的。”
君品玉如此解释道。
花未名笑着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受伤了,她会更心疼。”
“不会。”
“为什么?”
“因为我是人,她是妖。”
君品玉摇了摇头,神色平静如水,就像是彻底封闭了内心,令人捉摸不透。
花未名索性不去揣测君品玉的真实想法。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北风也越来越冷。
阴沉的天空,仿佛被染上了一层死寂的灰霾。
当报时的钟声幽幽响起的时候,平静了一夜的官邸,宛若水面荡起了涟漪,变得不再平静。
幸存的桃花源弟子身穿缟素,抬着十七副薄皮棺材,一步一个脚印朝着刑场走去。
三十六天罡狼骑押解着轩辕镇岳和一众被俘虏的名门宿老,跟随在后面。
一夜的大雪给宽阔笔直的街道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色“地毯”,积雪足足没过了成年人的膝盖,伴随着刺骨的冰寒。
在这种极端的严寒之下,整个烈阳关仿佛一座死城,透着阴森森的寒气。
刑场旁,有一棵歪脖子的老槐树。
树上有一只乌鸦发出刺耳的“嘎嘎”声;
树下蹲着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
乞丐拉着二胡,曲调悲怆而哀伤,情真意切,令闻之者无不落泪。
十七副棺材被整齐摆在处刑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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