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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弈被拎进奥斯维德的办公室,放在一旁的会客沙发上,这个时候正是用餐时间,奥斯维德多叫了一份,放到周弈面前。
他并没有像安格斯和咪咪一样亲自喂周弈,周弈当然也不可能主动要求。那份午餐是科多人规格的,对周弈来说分量过大,好在他浪费一下也没事。
周弈吃饱了,习惯性地放下餐具往后一靠,就发现奥斯维德抬起头看着他。
“……”周弈又坐直了,把吃剩的午餐包好,放到一旁的垃圾桶里。
奥斯维德这才收回目光。
周弈有些惭愧,但这实在不能怪他。他在地球时和奈吉尔的境况有些相似,从小就一个人生活,什么都是自己动手做的。可是来了科多星后,没多久就养成了事事不动手的习惯,主要是他如果自己收拾餐具反而会很奇怪啊。
久不动手,乍一恢复还有点不适应,果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周弈躺在沙发上,靠回忆以前看过的电视剧打发时间,有些出神,不知多久后,奥斯维德的办公室迎来了两位客人。
奥斯维德引二人在沙发上坐下,他自己也坐下,推了周弈一下,“过去点。”
周弈迷迷糊糊之间其实脑海中还没反应过来这句科多语是什么意思,但是奥斯维德的动作意义很明显,他挣扎着往旁边爬了一下。
奥斯维德的两位客人看着那只穿着粉蓝色睡衣爬开的休曼兽,不禁面面相觑,“没想到您……”
奥斯维德抬眼,“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那两人在心里嘀咕,只是反差太大了而已。
奥斯维德坐下没多久,接到一个讯息,“抱歉,我去去就回。”
“没事,您请。”那两人眼巴巴盯着奥斯维德走出门,然后低声讨论起来。
“他今天态度更强硬了,我们要不要干脆报个底价呀……反正也只多了这个数了。”客人a比画了一下。
周弈盯着他的手看,那人察觉到他的目光,突然觉得有点毛毛的,不禁缩回了手。又在心里暗骂,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我怎么没看出来态度更强硬了,他都把宠物带到办公室来了,多柔软啊!”客人b不以为意地说着,还伸手去逗周弈,“来来,小家伙,你是小姑娘还是小伙子呀。”
周弈:“……”
他冷冷看着那人。
看这只休曼兽这么不活泼,那人也放弃了。
两人叽叽呱呱讲了一会儿,都是互相安慰待会儿的谈判,还有点争议。
奥斯维德回来后,三人便再次围坐着议事,因为掺杂了很多专业术语,周弈的听力完全不管用了。
大约说了一个小时,陷入僵局,奥斯维德便提出休息片刻,那二人也说去厕所,大概是要再次私下商议。他们俩就不像是有个统一意见的样子,甚至在互相暗暗抬杠。
奥斯维德待他们出去,面无表情地静坐了三秒钟,又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周奕说话:“他们的底线应该还要多个三吧……”
周弈:“!!!”
他十分紧张,小心地看向旁边,在撞到奥斯维德的目光后假装自然地收回,一言不发。
奥斯维德若无其事地收回目光,站起来对恰好推门回来的两人说,“二位,我们速战速决吧。”
·
贝特宠物被奥斯维德搞了,而蒙那给周奕做过检测,周奕没法不猜测奥斯维德手中有一份关于自己脑部的检测结果。
奥斯维德的态度也在一定程度证明了这一点,只是他一直不动声色,有些放纵周奕以一个宠物的身份待在他家,彼此心照不宣。
周奕忍不住想,如果当时他没有救咪咪,事情会是怎样?
不管怎么样,刚才奥斯维德那貌似寻求交流的话还是吓了他一跳,他犹豫过一瞬间要不要开口说“没错,我听到也看到了,就是这个数字”。
然而很显然,即使奥斯维德放纵他,这也不是助人为乐的时候,更不应交心。
周奕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看着奥斯维德把事情谈妥了,听了一耳朵的话,却没能记下一句。
已经谈完了的三人开始进行一些寒暄闲谈,事成之后的奥斯维德的态度也变得温和多了,使周弈心想不愧是商人,演技真不错。
刚才那个逗弄周奕失败的客人b说:“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一只休曼兽吧?我的妹妹家也养了一对。”
“是的。”奥斯维德微微颔首,“一只休曼兽。”
奥斯维德以前态度一直不冷不热,很难让他找到可以聊起来的机会,客人b抓住机会,在这个话题上延展,“听说它们大部分来自边境森林,我年轻时去过边境森林,那时候边境森林开发的部分更少,我和我的朋友深入了森林。”
他露出了神秘的神色,“每当我同人谈起,都会被质疑,但是这的确发生过。在边境森林深处,住着和我们类似的野人,大概与我们是数百万年前的远亲,也具有一定智慧,用兽皮做衣服,叫声像猛兽。那一次,我和我的朋友就被他们袭击了,黑夜中,丢弃了所有的物资,险些丧命。最后我们是靠吃野果,走了出去。”
客人a一脸嘲讽,“靠吃野果,没有任何装备,从边境森林深处走出来?被野人袭击?您的经历可真够丰富。”
“得了吧,难道你没有听说过关于边境森林野人的传闻吗?以前也有过新闻,有人自称捡到了小野人。”
“自称……嗤,是的,我听过,在一些不入流的书和博人关注的电视节目上。”这种传闻每年都有,而且每次冒出来的野人形象描述都不一样,有的说和科多人很相似,有的说是非常矮小的,也有人说要更为高大。文明的程度更是说法不一,一会儿穿着兽皮,一会儿又能锻炼金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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