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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馆里散发着浓郁的药草香气,夜风徐徐而入,倒是十分舒服。
许诺拿起纪玄新调的药物闻了闻,竟然闻到些奶味,十分好奇,没忍住向他问了药的成分。
蜂毒是碱性的,药物是酸性无疑,可为什么要用牛奶,难不成是可以口服的?
纪玄红着脸给许诺说了他用什么材料配制了药物,说到最后脸涨已得通红,吐出最后一种:“人乳。”
许诺睁大了眼,看着纪玄的脸,忍了许久,最终还是笑了出来。
人乳也是酸性的,确实是适用的药物。
人乳这么个东西她脸皮这么厚都不好意思说出口,更不要说纪玄了,急忙插科打诨换了话题。
纪玄红着脸给两个小厮涂抹了药物,涂完后面上红色褪去,恢复了白皙。
许诺看他忙完了就凑过去问:“你现在能离开这边吗?”
“啊?可以,但需要把后院的学徒叫起来,让他们照看病人。”纪玄虽然不知许诺为何发问,却回答得十分仔细,说着话起身将药坛放到一旁的柜子里。
许诺点头,面上露出些许欢喜之色:“那你能叫两个学徒起来吗?让他们今夜暂且照料三人,之后会有重谢。”
纪玄认真地点头,迈步要走。
许诺又叫住他:“你也不问问我找你去做什么,不怕我把你卖了?”
纪玄摇头,弯了弯嘴,道:“许六娘子是好人,又怎会对我不利。”话毕转身而去。不给许诺再开口的机会。
许诺对着他离去的背影扬起一个笑容,又躬身去看许二郎的小厮,他手上的红肿消了些,可以看出手形了,可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她虽然相信父亲。但王英用心狠毒,若这次铁了心要许二郎许三郎的命,她去了至少可以算一个合格的战斗力。更何况她见过纪玄的医术和他配制的药物的效力,相信有他在,许平启更有可能被救下来。
一盏茶的功夫,纪玄就带了两个医馆的学徒过来。学徒哈欠连天,纪玄却好似没看到,认真地给他们说了几人的病情,而后背上药箱向站在门边的许诺走来。
许诺抄着手靠在门框上,全无闺阁女子的形象。反而有些像街边的混混,看着两个学徒喊道:“今日你们暂且照顾他们三人,明日许家二爷会有重赏!”
两个学徒听了后立刻打起精神,先向许诺道了谢,又端端正正地坐着,全无先前要死要活的瞌睡模样。
许诺向纪玄扬了扬下巴,告诉他应该这样处理这种事,又说:“把你新调制好的药带上吧。”
纪玄轻轻拍了拍药箱。带着点微笑道:“在这里。”
二人从医馆出来,许诺问纪玄是否知道去王家梨园的路,纪玄说知道。许诺说等下你带路。
她解下绑在路边的马匹的缰绳,回头问道:“你会骑马吗?”
纪玄点头,而后又摇头,解释道:“幼时父亲曾教过我,回到苏州便不曾骑过,如今怕是骑不了马。”
他声音很淡。甚至带着淡淡的哀伤,父亲对他来说是不可碰触的伤痛。
许诺意识到不该问这个问题。心中骂了自己两句,立刻翻身上马。向纪玄伸出手,道:“上来。”
虽然今日许诺骑过马,让许谷诚一众下属吃惊,但许谷诚下了命令,不许将许诺骑过马的事情说出去,故此纪玄并不知道她会骑马。
看到她娴熟地翻身上马,很是吃惊,随即想到朱商说过她有一身仅次于胡家三娘的功夫,脸上的惊讶之色很快消失。
“男女授受不亲。”纪玄一手握着药箱的带子,一手垂在身侧,眼睛盯着马匹,紧张地回答。
许诺收回手,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说。
她不会强迫纪玄做他不想做的事情,更不会用自己现代人的认识强迫他放弃男女大防,此刻只恨先前才出门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
不然把他打晕?直接带走?
不行,纪玄是母亲的救命恩人,弟弟也等着他去救,她不能做这种以怨报德的事。
去租个马车吧……
现在这么晚,还有谁在啊?
纪玄似乎看出了许诺的为难,轻声问道:“不然坐马车?医馆后面就有。”
许诺想点头,可她是偷着出来的,能从许家盗一匹马出来已经是极限了。如果再借用和益堂的马车,阵势就摆的就有些大,而且纪玄如今也算是寄人篱下,这个医馆是他三叔父的,而不是他自己的,征用医馆的马车说不定会让医馆的人对他有偏见。
咬了咬牙,她从怀里取出一块玉佩在手上掂量,对纪玄道:“先进去等我,我稍后就来。”用腿夹住马身,转向往天盛赌坊而去。
纪玄望着许诺的背影,听着马蹄声,眼神有些暗淡。垂下头任由夜分吹拂,却不回到就在身后几步的医馆等待。
纪玄不和许诺共乘一匹马,是因为如果共乘了马,二人就算是有了肌肤之亲,以他的思维一定会去许府提亲,而他现在的身份没有去许府提亲的资格。
两刻钟后,许诺架着一辆小巧的黑色马车而来。
她第一次驾车,有些手生,但还是将车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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