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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狳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见这位, 还是它自己把自己送到它面前的!
这位尊上不是常年在天阙峰上待着吗?
当年炎犴惹了这位尊上,被关了多年,今日自己不会是要步炎犴的后尘吧。
白狳在某些方面可比炎犴有眼色多了, 当年炎犴被人抓到还很不服气,骂骂咧咧地非要跟明决正面较量一番,白狳可不会这么愚蠢, 知道自己不可能是明决的对手,在发现自己逃不了后,忙向明决求饶:“尊上饶命!尊上饶命!”
“饶命?”明决轻笑了一声, 白狳又觉得一阵冷风从自己的后背上吹过, 它现在总算明白之前为什么会产生这种可怕的感觉, 遗憾它没能早点明白。
明决抬起手,食指在半空中虚虚地一划, 白狳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有一张巨大的无形的罗网缚在自己的身上,而后缓慢地收紧, 勒得它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它听到明决冷笑着问自己,“现在知道求饶了?”
白狳委屈道:“我又不知道尊上您老人家在这里?我要是知道了,就是借我一百个胆子, 我也不敢过来冒犯您啊。”
明决道:“你误了本座的大事, 现在以为这么说两句,本座就能放了你?”
白狳身体站直,前面的两只小爪子合在一起, 冲着明决拱了拱手, 样子看起来总算有点可爱, 它对明决道:“不知道我是误了您什么大事, 您跟我说说, 要不我来帮您吧。”
明决:“……”
他冷着声道:“再留一条兔腿油炸吧。”
白狳一听这话,感觉自己的大白腿像是被人割了一刀,连声叫道:“尊上尊上尊上——”
明决面无表情地看着它,白狳看到它这副样子,心里拔凉拔凉的,它记得当年对方就是这副表情把炎犴给压进石塔之中,它忙继续为自己争辩说:“尊上,您看我这也没做什么啊?您要是嫌我在这里碍眼,我马上就走。”
“没做什么?”明决冷笑一声,对白狳道,“若不是本座在这里镇着,今日玉京城就得化作一片废墟。”
这话说的白狳有些心虚,刚才它发现玉京城里的建筑好像格外地坚固,怎么折腾都没事后,彻底没有顾忌,不管轻重,这谁能想到原来这一位在这里镇着。
白狳心中暗暗骂了一声倒霉,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上迅速蒙上一层水雾,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它向明决问道:“不知尊上想怎么处置我?”
明决淡淡道:“本座不是说了吗?麻辣和油炸,但你要是喜欢其他烹饪手段的话,本座也可以适当满足你。”
白狳发现明决大概是认真的,连忙哀唿道:“罪不至此啊尊上!尊上罪不至此啊!”
明决嗯了一声,道:“尊上当然罪不至此。”
白狳:“……”
这个笑话真的一点都不好笑。
白狳在心里也埋怨自己,早在炎犴突然跑出来跟自己干架的时候就应该注意到这里的不同寻常,究竟是什么蒙蔽了它的双眼,让它就这么直直撞到明决的手里。
现在一切的异常都有了答案,可它好像也要变成一盘菜了,太惨了,白狳心道,自己怎么就这么惨呢?睡了这么长时间,第一次想要出来搞点事,就踢到铁板了。
乔挽月已经飞入白光之中,她找不到明决,也找不到那只身型巨大的兔子,她好像是进入到另外一个空间当中,亦或者是明决被那只兔子拉入了其他的玄境之中。
不清楚明决如今的情况怎么样,乔挽月的灵识驱动那把神兵向四处挥舞,她不知道这样做能不能伤害到白狳,但至少应该可以帮到明决一点。
乔挽月低头看了一眼掌心的那只坠子,坠子散发着柔和的白光,证明明决此时没有危险,但接下来会怎么样谁也不能预料。
今天晚上她不该带着明决一起出来。
“明决?明决?”乔挽月提声叫道
乔挽月的声音刚一传过来,白狳见到面前的明决的表情在一瞬间温柔了下来,再也没有刚才要把自己给剁吧剁吧炒了吃的戾气,白狳的眼珠转了转,心想这个场景它熟啊,它在半睡半醒的时候,常常听着人类的年轻男女说着那些黏黏煳煳的话,有些人听了两句就会昏了头不知道东南西北,或许可以借着机会从明决的手上逃走。
白狳模仿着乔挽月的声音,向明决叫道:“明决?”
明决抬眸看了它一眼,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依旧是温柔得好似可以滴出水来,白狳也是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能从这个人的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看来还是机会的,它乘胜追击,再接再厉,模仿着乔挽月的声音对明决说:“明决哥哥你饶了人家吧。”
“想死吗?”明决脸上依旧是带着笑,但此时这份笑容在白狳看来就有些可怕了,像是死亡前的预告,明决对它道,“想死的话就再叫一声。”
白狳抬着两只爪子将自己那张三瓣大嘴给死死捂住,再不敢发出一丝声音来。
明决再次抬起手来,白狳只觉得缚在自己身上的落网更加的收紧,它疼得难受,却因为明决刚才放出的那句话,再不敢发出一点声响来,为了减轻疼痛,白狳不得不开始将自己的身型缩小,直到它变得与炎犴变成的那只幼猫差不多大小时,明决才收了手,勉强还算满意。
只是原本能吃上好几个月的兔子,现在能被人一口吞了,还算有点亏了。
白光散开,乔挽月终于看到城楼上的明决,他仍旧好好地站在那里,目光中带着茫然与急切,而刚才那只巨大的异兽白狳却不见了踪影,乔挽月飞身来到明决的身边,停在半空中的那柄细剑被乔挽月抬手收回来,明决见到她来,有些紧绷的神情瞬间融化开来。
乔挽月连忙上前,检查了下他是否有受伤,确定明决没事后,才注意到在明决的脚下趴着一只小小的兔子。
乔挽月拉着明决后退了两步,与眼前这只看起来毫无杀伤力似乎还有点可爱的小兔子保持距离,她向明决问道:“这是刚才的那个白狳?”
白狳简直想翻白眼,自己的存在感已经这样低了吗?这位姓乔的小修士上来这么长时间才发现自己,还有尊上你变脸是不是太快了点,刚才对着它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应该是吧。”明决不太确定地说道。
“它怎么成这样了?”
明决摇摇头:“我不知道,只是……我头上的玉簪突然变成一把长剑,向着白狳毁去,白狳似乎是被剑气所伤,一道白光后消失不见。”
白狳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仰头盯着明决,它特别想知道这位尊上撒谎的时候眨不眨眼呢?
自己明明就是被他弄成这个鬼样子的,他还一脸无辜地说不知道!
白狳想不明白,明决为什么要隐瞒真相呢。
乔挽月上前一步,低头观察了这只小兔子一会儿,确实与他们刚才看到的那只巨大的白狳一模一样。
而随着乔挽月的靠近,一股浓烈的香气向着白狳袭来,白狳像是浸泡在一坛子的陈年烈酒之中,它享受地眯起眼睛,一副喝醉了熏熏然地模样,乔挽月伸出手,把它从地上抱了起来,白狳的嘴角忍不住上扬,整只兔子像是一只雪白的汤圆一样躺在乔挽月的手中任搓圆扁,说来可惜,自己刚才同这个小姑娘打架的时候竟然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股香气,如果注意到,它恐怕会忍不住将这个小姑娘给偷回家里的。
此时此刻,白狳终于有些理解了炎犴对于吃人的渴望。
那双红彤彤的眼睛中掠过一丝贪婪,它充满渴求地看着乔挽月,或许是被这股香气迷昏了头脑,甚至完全忘记了明决就站在一边,而且他与这个小姑娘的关系很值得深思。
白狳有些笨拙地在乔挽月的手掌上移动着自己小小的身体,向乔挽月伸长脖子,好似是希望能够与乔挽月再接近一些,再接近一些,乔挽月如它所想般的,将它举了起来,白狳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好像漫天的繁星都落入其中,这是什么,这就是双向奔赴!至于明决,那是什么东西,从来没听说过!
眼看着自己与乔挽月越来越近了,那股香气也愈加的浓烈,白狳兴奋得像是嗑了某种能够让人疯狂的药剂,几乎要站起身手舞足蹈起来,乔挽月对着它微微笑了一下,然后毫不留情地将它从城楼上面丢了下去,用的力气还不小,把白狳扔到远处的山脚。
白狳:“……”
飞在半空中的白狳还有点没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自己怎么就飞出来了呢。
明决看着白狳如同一道流星划过天际,乔挽月同他解释说:“留它在这里太危险了。”
如果它突然变大,他们脚下的这座城楼连带着附近的建筑多半得倒塌,重建城墙又得花上好大的一番工夫,马上就要过年了,还是避免这种不必要的麻烦。
城外的乔昱章段轻舟等人还不知道乔挽月丢了什么出去,只是见白狳不见了踪影,倒是都松了一口气。
不久后,他们看到一只巴掌大的小兔子从山脚的方向蹦蹦跳跳地跑过来,白狳原本是想趁着这个机会赶紧跑掉的,可随后它便发现自己身上的禁制还得靠明决来解开,如果这么直接离开这里,恐怕这辈子都只能做一只普通的兔子,最后它还得灰熘熘地把自己送到明决那个老狗的手上。
见了这只兔子,乔昱章等人便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只是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把它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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