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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正在沉思着,晨曦扭过头,对着侯旭易笑道,“你还睡不?”
侯旭易摇摇头,笑道,“不睡了……”
“那好,你能起床了么?”
侯旭易走下床,然后在晨曦面前跳了几下,笑道,“完全恢复了!”
晨曦嫣然一笑,道,“来,给你介绍朋友去……”
他也不管侯旭易如何,直接拉着他的手就要往外面拽去。
侯旭易苦笑道,“你总得让我整理下吧?”
少女如梦初醒,这才发现自己头还没梳,脸还没洗呢……
俏脸一红,急忙摔来侯旭易的手掌,跑到自己房间,把门砰的一声用力关上。
“这丫头……”侯旭易无奈地摇摇头,用力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大步走出房间。
在阳光下,小村里一派宁静,竹子编成的一个个屋子有如一个个精致的艺术品一般,出现在侯旭易的双目之中。
清晨的空气间还有几分湿意,轻轻一吸,一股沁凉直通心肺,还有透着几丝淡淡的甜意……
侯旭易微微眯起眼睛,空气中,始终如同隔了一层水幕一般,明明看得很清楚,可偏偏又有了种朦胧的感觉。
眼中的,不是真实的,而真实的,又不在眼前……
眼前晃了晃,不知何时站了一个手持弓箭,身着兽皮的英伟大汉。
弓箭?!
侯旭易心头猛地一惊,只觉得不对劲。
到底为什么他说不上来,可是他就是有一种感觉——这个场景之中,绝对不应该出现拿着弓箭的大汉!
就算是出现喇嘛,也不可能出现大汉!
喇嘛?自己怎么突然想起喇嘛来了?
侯旭易一愣,紧接着好象什么东西在自己心头抚弄了一下,种种疑问顿时消失无踪。
是啊,这儿山清水秀,有个大汉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这儿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汉人,怎么可能会有喇嘛出现!
大汉猛地吐气开声,手中红色的长弓顿时被拉成了满月。紧接着手一松,一道雪白的箭影如同一道闪电一般,朝着天空射去。
天上,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侯旭易奇怪地看了道士一眼,惊见对方也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你是?”
英伟大汉哈哈笑道,“我不就是你么?”
侯旭易怔了怔,疑惑道,“你……是我?”
“哈哈……道本万象,猥琐也好,霸道也好,潇洒也好,豪迈也好,一切皆道,一切皆你,皆我!”
刹那间,整个天地都转动起来了。
侯旭易的视野摇晃了下,却见自己的眼前又多了一个人,那个人疑惑地望着自己,眼中射出的,正是深深的迷惘跟疑惑,他穿着一身雪白,似乎不沾染世间的一丝尘土。
而自己的手中,赫然拿着一把火红的长弓!
你……是我?
这一刻,他似乎经历也无数个人生,我……也是你!
他忽然紧闭起双目,然后猛地张开眼睛,眼中利芒一闪,视野又是晃,眼前大汉的身影逐渐淡化,有如片片光影,点点光沫,紧紧地朝侯旭易附去。
两人此刻有若一体,再也不分彼此!
侯旭易朝远处一看,愕然地发现自己的目光竟能射到千米之外的地方。
只是,在这里,那种空气如水,万物皆虚的感觉越发强烈了。
“怎么了?”晨曦从屋内出来,奇怪地问道。只是一会不见,侯旭易的气质又有了新的转变,似乎,多了一股莫名的英伟之气。
侯旭易想了想道,“我找回了新的自己。”
晨曦似懂非懂,点了点头。
侯旭易被晨曦拉着,一口气跑了十几间屋子。也认识了无数的朋友。
那个瘦小猥琐的是村子里唯一跑去外界行商的,叫做子昊。
那个满脸胡渣,显得粗犷的,叫做越雷。
那个浑身都似毛,看起来进化未完全的,叫哲别。
那个头上包了个大头巾,一看就能看出是村姑的女人,叫梳子。
那个素面朝天,面目清秀的,叫陈凤。
……
晨曦显得无比热情,一个个得帮他介绍过去,就像是在向朋友炫耀一件稀罕的宝贝一般。
村子小。又地形偏僻,所以数年都不会出现一个陌生人,侯旭易的到来,让朴实的村民们大为激动。
而侯旭易的记忆力则好得吓人,走一圈,便把村里的环境给摸熟了。很快,即使不用晨曦陪着也不至于迷路。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了。看似单调却温馨的乡村生活,让侯旭易的心里有了一种说不出的踏实和温暖。虽然那找不回来的记忆仍旧在或多或少困扰着他,但是慢慢的,那种迷茫的失落,也淡了。
倒是晨曦那个小丫头念念不忘要帮着侯旭易恢复记忆,在请教了村里唯一的大夫之后,总是想出千奇百怪的法子来刺激侯旭易,比如,在深更半夜穿着雪白的裙子,把自己的脸图得惨白,然后忽然把侯旭易叫起来啊;再比如在侯旭易下楼梯的时候用力把他往下一推,然后看着地球引力带来的惨剧啊;再比如,用一根棍子狠狠敲在侯旭易的后脑勺上,看看是否能帮着他勾起惨痛的回忆啊……等等。
如此反复数次之后,侯旭易的记忆没有恢复,胆量却是增大了不少,当然,这也是用一身伤换来的。
对于晨曦的古怪想法,侯旭易已经没了抵抗的想法了,而村民们似乎也司空见怪。
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所有人碰到晨曦,都会寒毛直数,然后绕道三尺。
侯旭易的抗打击能力很好没错,在晨曦这样的折磨下还没有变成残废,可他们却没有那样非人类一般的体魄,晨曦那一棍子下去,就连大象都会别打趴了!别说他们娇嫩的身躯了!
村里唯一的大夫,就是那个平时穿着白衣服,头发胡须都是白色的老头宿烟不止一次向侯旭易表示歉意,如果不是他,侯旭易便不会那么可怜,三天两头得往他那跑寻求治疗。
“唉……”老头睨了侯旭易一眼,问道,“这次是哪被那丫头折腾了?”
侯旭易摸了摸后脑勺,叹气道,“还是老地方……她说,可能是打击的力度不够,硬是用三寸多宽的棍子给我来了下……”
老大夫打了个寒蝉,三寸多宽的棍子?自己这把老骨头估计被这一下就送上西天早登极乐世界咯!
他疑惑地看了侯旭易一眼,那么夸张的攻击下,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而后脑勺,也不过是起了一个小包罢了……
老大夫一面从药箱里拿出几味草药细心得涂抹在侯旭易的后脑勺,一面叹息道:“唉……这几天,怪事不少啊!”
侯旭易疑惑道,“又怎么了?”
老大夫的手哆嗦了下,力道似乎重了些,让侯旭易大皱眉头。
“对不住了,老头子我老了,力道有些控制不住了!”
他朝远方探了探,无奈道,“今天,来了几个人,说是要看病,我一看他们的脸,就说,你们没有病!老头子我什么人?几十年的大夫当下来了,还会有错?可他们,硬说是自己身体不舒服,每天晚上都会抽筋,浑身发冷难受!”
“给他们一把脉!嘿,你说怎么着?”
侯旭易乖乖得表达出很有兴趣的样子,疑惑道,“怎么了?”
老头子重重哼了几声,这才疑惑道,“那几个人手上的温度极冷,就像是一块冰一样,人的手怎么会那么冷呢?”
侯旭易疑道,“那脉象怎么样?”
“脉象?”老头子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惊恐道,“哪来的脉象,老头我根本就把不出他们的脉!真是邪了,这几个人居然没脉搏!”
“没脉搏?”侯旭易几乎要从凳子上跳了起来,震惊道,“怎么可能?”
老头子低下头,陷入了沉思,嘀咕道,“呃……他们的手太冰了,又有些僵硬,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大活人应该有的。”
侯旭易试探道,“会不会……会不会是脉象太弱了?”
老头子考虑了下,道,“也许吧……毕竟我老头子年纪大了……手指没有年轻的时候那么敏感那么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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