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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见张素面无表情,但神se间已缓和了许多,言语也不甚严厉。我微微一笑,恭敬道:“干无非一幕僚矣,离曹某而不从,又有何奇?至于大人所说探皇叔虚实,实乃冤屈干矣,干无非闻皇叔仁德,其治下官吏清廉,百姓乐足,才落于贵县。”
又无声无息的拍了两下,有这几句,你难道还能把我如何?我心道。
张素闻我言,似乎有些不甘,勉强露出笑容,干笑两声道:“素仅玩笑矣,先生莫怪,先生能侍于曹cao,想必身有大才,先生能来,吾甚幸。”
我当然知道他说的大才是带引号的,也不介意,装作无事一般笑道:“干亦想以大人才干,必不会误会干,原是大人说笑,吾实过于执着了。”
黄谱见我与张素说完,又向我介绍了韩祯。
闲聊了几句,冲三人施礼后,便随黄谱进到厅中。
此时厅中已到七八人,似乎知道了我的身份,正三、两个聚在一起,边谈边向我这里望,见我进来,忙不再聊,只是向我看来。
我视若无睹,微笑着冲众人微微施礼点头,随后找了一个角落座位坐了下去。黄谱虽知我才智,但似乎不能多言,只是有些愧疚的道:“先生且坐,吾受张大人和家父所命,引介各位与大人,故身有职,不能久陪,望先生莫怪。”
我这才知他原来有这样一个任务,笑着说:“无妨,元康尽管前去。”
黄谱点头,随后离去招呼其他前来的士绅了。
这个位置虽偏,但很适合我,反正我也不是本地有名士绅,更不想没事惹麻烦,自然选个不惹人注意的位置最好。当下也不理会那些家伙不时瞟来的眼神,只是独自饮茶(这时代的茶不像我们现在的茶,而是如粥状的东西,兄弟这里写的饮茶,实是饮水的意思)。
有时候越想清净,就越有人像苍蝇一样在你耳边嗡嗡叫。才坐了不到一刻,一个斜对面坐着的中年士绅冲我拱手道:“这位先生可是曾在曹丞相帐中的蒋干子翼?”
我抬头,看着这面se白净的小子,心道:“这么快就开始了?”
微笑着拱手,道:“正是在下,不知先生是......。”
那人道:“在下,欧正字正德(感谢与梦起飞提供)。”
我心道:“这家伙的姓可够怪的。”脸上依旧保持微笑,道:“原来是正德先生,干有礼了。”
欧正还礼道:“丞相败于赤壁,十数万兵马皆亡,先生能得脱,实是幸事,却不知为何到竟陵小地?”
听他说话,厅中众人均注目而闻。
我道:“干实是侥幸,周都督火烧赤壁前数ri,吾遵丞相令与徐庶元直先生前往散关,哪知半途染病身不能起,只好独自留于途中,其后闻丞相大败。想吾身为幕僚,实是惭愧,无颜再回,便到贵地而居。”这是我和徐庶早就定好的的说辞,不然凭空少了个人,恐实在不好交代。
欧正听我言,点头不语,然其与他人面上均显不屑神se。
他言才毕,又听一人道:“在下赵裕字饶之(感谢p露to已存在提供),敢问先生,若先生在,能与丞相献何计?”一脸嘲讽之se。
我嘿嘿一笑,心道:“靠!我记住你小子了。”脸上露出遗憾神se,道:“丞相营中谋士众多,程昱、荀攸等皆是大才,干之智不足,未有献一策。”
这时又有数人进厅,张素、黄寿、韩祯亦进,想必是所邀之人已齐。各自归坐,听我们交谈,张素问:“不知众位先生所谈何事?”
我暗骂:“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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